他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懷裏抱着一個空酒瓶,裏面隻剩零星幾點在左搖右晃着。
雖然王正陽和江浪子不認識他,但祖中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那不正是之前在閩南鬼圩裏面,自己遞過酒的那個年輕人嗎?
快步走上前去,祖中扶着那險些要摔倒的年輕人,“你沒事吧,怎麽搞成這樣子?”
“快跑,有……危險。”那年輕人有氣無力的看着祖中說道。
突然,祖中察覺到了一股直射而來的罡氣,捏了個法印就是往年輕人身後拍去。
“呯!”
雖然成功擋下,但還是有着一股未知罡氣竄入了祖中的體内,隻見他抖了抖身子,把罡氣從體内逼出,有些駭然的看向年輕人的身後。
隻見在距離他們十米之遠,有着兩個脖頸之上紋有薔薇圖形的男人正緩步走來。
又是薔薇!
祖中把年輕人扶到車子那邊靠好,讓王正陽看着是又把酒壺遞給了年輕人。
“你們到底是誰?”祖中冷冷的盯着那兩個陌生的男子,問道。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他們其中一個開口。
“滾回你的羊城,安安心心當個閑事佬,保你無事。”另一個接着說道。
哦?他們這樣三番四次來找自己麻煩,莫非自己調查的事情,跟這些薔薇人員有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不成?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這樣子撒手不管回羊城,那就太侮辱閑事佬這三個字了!”
話音剛落,祖中便是捏了個法印朝他們襲去。
“你們兩個小心點。”
囑咐了王正陽和年輕人一聲,江浪子也是一步踏出,直接打出一道音罡射向那兩個陌生的薔薇男子。
看着那邊戰場法術對拼,王正陽又是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這種場面,以前都是在電視上才能看見,不過那些都是用電腦特效搞出來的,如今這些卻是真真實實發生,不得不說,這真是極其震撼的一幕。
而那個年輕人看着拼鬥的四人,目光閃爍着,顯然内心也是不太平靜的了。
一時間,戰場之上的四人都是鬥得難分難解。
突然,和祖中對戰的那個男子抓住了一個空擋,直接淩空畫了一道符咒,打向了旁邊的年輕人。
王正陽一見到對方瞄着這邊來,也是吓得有些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抖了起來。
見狀,祖中暗道一聲不好,可是此時想要阻止已經是來不及的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閃現到年輕人面前,擋住射去的符咒。
符咒轟在江浪子的身體之上,令得他也是悶哼一聲,體内一陣氣海翻騰。
強行穩住氣息,便是聽到那出手的薔薇男子說:“你也真是舍得啊。”
“聒噪!”江浪子冷哼一聲,再度施展音罡朝那兩個男子打去。
不過那兩個人好像已經無心戀戰,施展法術擊退了祖中二人之後,便是丢下一句話就遁走了。
“若是不要命的話,盡管追查下去,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麽大本事了。”
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祖中也是沒有追擊,剛剛一戰下來,雙方都是明白,若是拼死一搏,隻會落得個同歸于盡的下場。
瑪德,這群人到底什麽來路?
就在祖中苦思冥想期間,王正陽發現手機有信号了,便是打了電話讓人過來接他們。
就這樣,四人靜靜的坐在路邊等着人過來,期間,祖中得知那年輕人名叫呂鳳仙,自從那一次跟祖中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便是開始打聽祖中的消息。
得知祖中在西杭這邊之後,便是過來這邊找他,可是剛到西杭,就被人盯上了,也就運氣好,剛好碰到祖中他們,不然的話,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對了,我知道你在查二十年前的沉船案,我知道一些内情,那兩個人應該是因爲這一點,才會想要除掉我的吧。”
什麽?這家夥看起來還沒二十歲,怎麽會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祖中連忙問他,怎麽會知道這些,還有具體有什麽内情。
不過呂鳳仙已經剩半條命,表示先回到王正陽家再說。對此,祖中也是沒有意見,便讓他先養好傷再說。
這時,王正陽的下屬也是開着車過來了,一行人也是沒有停留,上了車之後就往小鎮别墅趕回去。
在車上的時候,祖中還問要不要先帶呂鳳仙去醫院一趟,王正陽則表示他自己家裏就有專業的醫療團隊,讓祖中放心。
回到别墅之後,看着祖中他們扶回來一個傷勢十分嚴重的傷人,空靈三人也是吓了一跳。
空靈也是認出了呂鳳仙,便是問了祖中怎麽回事。
于是,祖中跟三人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幾個小時出去遇到的事情經過,期間,祖中還特意叮囑其餘三人,見到有薔薇紋身的人一定要小心。
經過一系列的緊急處理,呂鳳仙也是沒有什麽大礙,最起碼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了。
這讓祖中不得不佩服,王正陽這醫療團隊确實是有幾把刷子的。
來來回回搞到日落西山,也到了飯點時間,俗話說,飯桌之上好談事,呂鳳仙便是開始道來他知道的内情。
一開始遇見祖中的時候,呂鳳仙隻是一個法力低微,不受人待見的一個小酒鬼,自從那晚經過祖中點醒之後,他便開始潛心修道修法。
後來無意間知道祖中在查二十年前的沉船案,他便是想着報恩,于是就開始打聽祖中的下落,幾經周折,找到了祖中在西杭。
而他所知道的,則是二十年前一個負責船體維護的修理工告訴他的,因爲那修理工就是他父親。
“我父親也是一個酒鬼,有一次他喝醉了,摟着我跟我說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是造成那次沉船的最主要原因。”
什麽,難道那次沉船不是陰謀,而是人爲設計好的?
想到這裏,衆人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接下來呂鳳仙的話,讓衆人都是颠覆了對那次事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