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謝一見正敲着碗筷,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着祖中。
再看過去,空靈剛好端上來最後一盤菜,範太平則坐着和江浪子讨論着些什麽。
看到這些情景,祖中懵逼了,自己不是在向陽家裏打聽着線索的嗎,怎麽會一下子回了羊城别墅呢?
“靈兒,我們不是在閩南的嗎?”祖中疑惑的問。
“什麽閩南,我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嗎,你今天好奇怪哦。”空靈笑了笑,也是有些不解。
“不可能,王正陽花大價錢找我們去閩南調查二十年前的沉船案,幫他父親王善渡死劫來着,這些你們沒印象嗎?”
祖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衆人。
“你鬧夠了沒有!”謝一見火氣上來,嗆了祖中一句。
幻覺,這絕對是幻覺,得找點什麽弄醒自己才行!
想到這裏,祖中四下尋找,突然看到廚房裏有把刀,立馬飛身沖過去,拿起菜刀就欲往手割去。
這一現象把衆人都是吓壞了,趕忙拉住了發瘋一般的祖中。
“你怎麽了,祖中哥,你别吓我啊!”打掉了祖中手上的刀,空靈一臉擔憂的問。
“打我,快打我!”祖中雙手抓住空靈的肩膀,拼命搖着。
“祖中哥,你先别激動。”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祖中捂着被扇紅的臉,愣在了原地。
然後謝一見惡狠狠的瞪了祖中一眼,拉着空靈便是回了房間。
而範太平和江浪子也是歎着氣搖了搖頭,走開了。
會疼,瑪德,不是幻覺?那之前的一切又怎麽解釋?
祖中淩亂了,難道說之前王正陽的百萬閑事隻是一場夢?如果是夢,怎麽這麽真實?
越是去想,腦袋就越是脹得發疼,祖中轉身回了房間,褪去衣物之後,決定先洗個冷水澡,沖沖自己這發昏的腦袋冷靜冷靜。
冷水噴頭噴湧而出,剛一澆上祖中的身體,燙得祖中立馬哇哇大叫,趕緊關上了開關。
奇了個怪,明明是冷水出口,怎麽開出來的是開水?
再次打開了開關,冷水流出,祖中伸手試了試,确定是冷水之後,祖中才把身子挨過去沖洗。
沖完了冷水澡,祖中瞬間覺得清爽多了。想到剛才好像對空靈做了些什麽不好的事,祖中心虛的走到謝一見的房門口。
“靈兒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祖中擡手敲了敲門。
過了好久裏面都沒有回應,祖中再次開口:“靈兒,你在裏面嗎?”
再次等了好一陣子,祖中以爲空靈生他氣了,便是垂頭喪氣的轉身要走。
剛一回過頭,空靈和謝一見正站在他身後,笑吟吟的看着他。
“我就說吧,這家夥帥不過三秒。”
看到這場面,祖中也是撓撓頭,尴尬的幹笑了兩聲。
“沒事的,祖中哥,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啊?”
“可能是吧。”
說完,祖中便是轉身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祖中還是想不通,爲什麽向陽那邊那麽真實,現在這邊也是這麽真實,到底哪裏是真哪裏是假啊?
祖中快要抓狂了,這他奶奶滴到底怎麽回事啊?
深呼吸了一口氣,祖中整理思緒準備把事情捋一遍。
首先,阻截完鬼王之後,自己在家休養了幾天,然後王正陽找來,就跟他去了西杭,從王善口裏得知對方要渡死劫,要自己幫助才能渡過,讓自己去閩南查二十年前的案子,從閩南的鬼圩得知第一個關鍵人物——周舟。
再然後從周舟的嘴裏得知了第二條線索,關鍵人物是向媚莉。
去到向媚莉的住所找到了她的兒子向陽,從向陽口裏得知向媚莉早就已經逝世了。
之後自己好像頭有些暈,昏了過去,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麽捋一遍下來,祖中更加懵逼了,這根本就接不上嘛。
不過這麽一想,祖中發現了一個疑點,自己在向陽家裏的時候爲什麽會突然昏迷呢?
可是想到有可能是一個夢,那自己那麽關心突然昏迷這個問題幹嘛?
“算了,不管了。”
雖然祖中很心疼那一百萬的酬勞,但是現在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那隻是一個夢而已,難免會有些失落感。
迷迷糊糊之中,祖中睡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轉醒。
揉了揉眼,祖中睡眼朦胧的爬了起來,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和碗筷擺放的聲音。
推開門出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祖中驚呆了。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長得跟祖中有五分相似的少年,正坐在椅子看着他,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對他說:“老弟快來坐,吃飯了。”
“阿中醒啦,快過來吃飯吧。”一個聲音十分動聽的女子正在擺着飯菜,對祖中說道。
另外還有一個男人坐在主位那裏,手裏捧着一份報紙在看,嘴裏嘀咕道:“又沒買中,真衰!”
那少年的話祖中認識,就是自己的老哥祖尚,而另外兩個人的臉則一片朦胧,讓祖中看不清其長相。
這又是什麽情況?咦,好像桌子變高了。
突然祖中好像想到了什麽,低頭看了看,竟是自己變成小孩子了。
這麽說來,眼前的男女是自己的父母?
想到這裏,祖中激動得沒命的跑向那對夫妻,嘴裏還不斷大喊:“爸,媽,我好想你們,你們怎麽不來看我!”
不過跑着跑着祖中發現,竟然是追不上去,明明他們就近在眼前,明明他們就在看着自己,可就是靠不過去。
“阿中……阿中……”
對面的男女不斷的呼喚着祖中,畫面漸行漸遠,任憑祖中怎麽抓都抓不住。
“哇嗚嗚……”祖中急得大哭了起來,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孩子。
男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祖中的面前。
此時畫面突然變得虛幻了起來,猶如水面被點了一下那般,陣陣漣漪擴散開來。
畫面流轉,眼前的畫面寸寸崩碎開來,伴随這一陣眩暈感過後,眼前的景象開始一點點重組。
“再不醒來就沒人救得了你了!”
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進祖中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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