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管事牌的指引,祖中和空靈很快便是找到了鬼圩的入口。
拉着空靈進了鬼圩,守門鬼使見到祖中面生,便是把他攔住了。
“什麽人?”
看着青面獠牙的守門鬼使,祖中從腰間的布袋摸出了管事牌,湊到守門鬼使的跟前。
那兩個守門鬼使一見到管事牌,立馬單膝跪地,向祖中行了一禮。
“原來是管事大人到訪,屬下有眼無珠,還請大人賜罪。”
這什麽情況?祖中自己也懵了,這管事一職有這麽高地位嗎,就守門鬼使都是得對自己行跪拜之禮。
“起來吧,我還有其他事要辦呢。”
沒有一點點防備,突然間有了大權力,一時間,祖中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看得一旁的空靈都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屬下這就去通報一聲。”
說罷,其中一個鬼使還準備進去通報,但被祖中拉住了。
“不用了,低調一點好,而且,這大門沒有你倆可不行,整條圩的安危交給你們了,好好幹!”
“謹遵管事大人囑咐!”
搞定門口的兩位守門鬼使,祖中走進鬼圩之後,也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來這管事牌沒什麽大事還是不要亮出來的好,太吓鬼了。
走進鬼圩,這裏雖然街道跟羊城的不一樣,但基本的鋪面之類的還是相差不大,看到這裏,祖中心想,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嘛。
初來乍到,又是要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條鬼圩裏有沒有人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還是先找找看打聽店在哪裏。
一番問路下來,祖中便是找到了打聽店的所在。
走進打聽店,與羊城格格不同的是,這裏卻是意外的冷清。
那店裏的老闆一見有人來了,便是笑嘻嘻迎了出來,“二位大法師,需要打聽點什麽事嗎?”
“廢話我就不說了,問你件事,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一件重大沉船事故?”
“這個啊,閩南人都知道,死了近百号人,沉船到現在都沒撈上來呢。”那老闆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像有一個活着救回來了,叫什麽來着,王……王什麽來着?”
“王善!”
“對對對,就是他,自那之後,他就開始暴富了起來,現在好像做慈善做的很響亮啊……”
“這些衆所周知的就不用說了,我需要打聽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祖中打斷了老闆。
“那麽久之前的事情,你打聽來做什麽呢?”
“你管我做什麽,到底能不能幫搞定,我就問你一句。”
“得得,小夥子就是急躁。”
說罷,那老闆轉身回屋去,過了大概十來分鍾,他才回來,此時他的手裏多了一張紙條。
“要找二十年前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估計隻有他知道了。”打聽老闆把紙條遞給祖中。
祖中接過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和一個人的名字。
“周舟,這名字也真是夠了。”祖中看到那人名,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殊不知,自己這名字才是真的夠了。
“你也是好運,根據我這邊的線報,二十年前有關人員後來陸陸續續的去世了,就隻剩這麽一個人還活着。”
“這麽說來,我們也得抓緊時間找到這個人才行了,不然他撐不住兩腿一蹬可就不好妙了。”一直在旁邊的空靈此時開口說道。
“行了,改天給你燒香燭紙錢。”
告别了打聽店老闆,祖中便是帶着空靈準備離開鬼圩,回酒店休息,天亮之後再去找這位名爲周舟的知情人了。
剛走到主街上,便是聽見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循着聲音看過去,發現一個人正跟另一個人在争吵着什麽。
“你個酒鬼,除了喝酒你還會什麽!”
“好了好了,每人都少說一句吧。”有人出面拉住了快打起來的二人,“你也真是的,沒那個能力就别跟人搶單子嘛。”
“我喝酒礙你全家啦,我空閑接個單怎麽了,都尼瑪埋汰我!”
最後,那個看起來還有些年輕的小夥子指着那些勸阻他的人和那個跟他争吵的人,大聲吼了出來。
罵完,那年輕人掉頭就跑了,隻留下愣在原地的衆人。
居然被鬼圩集體擠兌,那年輕人也真是夠慘的,愛管閑事的祖中此時也坐不住了,便帶着空靈跟上了跑走的年輕人。
“你還真愛管閑事欸。”空靈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職業病,沒辦法的了。”祖中撓撓頭,嘿嘿一笑,“走,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跟上了一個人靜靜坐在路邊的年輕人,祖中走了近去,坐在年輕人旁邊,從布袋裏掏出了酒壺,灌了一口下肚。
“兄弟,這麽大火氣可不好,傷肝啊。”
那年輕人看了祖中一眼,也沒有理他。
對此,祖中也隻是笑笑,拿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年輕人。
“嘗嘗?”
那年輕人再次看了一下祖中,又看了看遞過來的酒杯,咽了口口水,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是接過酒杯,直接一口幹了。
“嗯?好酒!”年輕人有些後悔喝太快了。
看着年輕人想喝又不敢再要的樣子,祖中也是覺得有些好笑,直接又給他添了一杯。
“好酒不能急喝,這個道理相必你也懂的吧!”
年輕人點了點頭,目光閃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我皆是懂酒之人,緣分相至,懂酒的人都不是壞人,送你一句話吧,釀酒不止需要好材料和容器,更需要時間和耐心。”
說完,祖中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然後便是拉着一直在一旁看的空靈走了。
隻留年輕人怔怔的留在原地,細細思索着祖中留給他的那句話。
也正是祖中這一無心之舉,在後來這個年輕人救了他一命。
不知不覺之中,影響了一個年輕人,祖中心裏又是一陣自我膨脹了,一路上學着江浪子那般,哼起了歌。
“聽你說的故事,深深打動我……”
“那個祖中哥,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啊,不好意思,嘿嘿。”祖中立馬放開了空靈的手,撓頭嘿嘿一笑。
空靈跟在祖中身後,撇了撇嘴之後,用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真是塊木頭,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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