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着整潔且陽光的年輕人伸手攔住了一位雙手背在身後,步履緩慢的老人家,在其身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粗壯男子。
去路被擋,老人家有些不滿的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這位笑吟吟的年輕人。
“大爺勿躁,小輩隻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情,不知方便與否?”年輕人拱了拱手,用帶着歉意笑容的神情望着老人家。
“得了,說話這麽裝逼幹嘛,有屁快放,沒事就滾!”老人家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見老人家這般,年輕人身後的西裝男子就要發作,但年輕人攔住了他,并瞪了他一眼,那西裝男子便是退了下去。
年輕人也是沒想到老人家說話這麽直接,隻能摸摸鼻子道明自己的來意。
“我想請問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位閑事佬?”
所謂閑事佬,就是專門管閑事的人。
“聽都沒聽過!”
老人家聽後,臉上略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伸出手在年輕人面前擺了擺,然後撥開擋在面前的年輕人,一邊離去一邊說道。
“老……”
年輕人還想再繼續糾纏,但眼看老人家就要發作,也就隻好作罷了。
此時身後的西裝男子迎了上來,用一副恭敬的口吻問年輕人:“老大,已經問了大半天了,他們一個個都好像是有意隐瞞着。”
“哼,我就不信了,我王正陽就沒有找不到的人!”
年輕人捏緊了拳頭,臉色有些陰沉的朝前方望去。
若是此時有他人在場,一定會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王正陽這個名頭可是十分響亮的,大富豪王善的兒子,年齡方才二十一二,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市值超過一億,是一位典型的商業大亨。
不過也正是這麽牛逼轟轟的一個人就在剛剛被一個老大爺嗆得說不出話來,若是傳出去,他王正陽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與此同時,某個小區的角落裏,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正把一個五年級的小學生壓在身下,一把扯開小學生的褲裆,擡起那布滿奇異紋路的右手,一下接一下的扇在小學生的光溜溜的屁股上。
“啪啪啪……”
一陣陣清脆的拍打聲伴随着那小學生的哀嚎聲飄揚開來,看得一旁觀戰的另一個小學生都是有些心驚肉跳。
“好了好了,祖哥别打了。”站在一旁觀戰的小學生起身拉住了男子的手,剛接觸到男子的手,小學生就感動一陣刺骨的冰涼,凍得他趕忙撒手。
“你确定?”男子果真停手,詢問了一聲。
小學生猛地一個勁點頭,好似忘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就是自己。
男子見狀,利索着站了起來,而身下那被揍的小學生也抽好褲子,揉着發疼的屁股爬了起來,望着男子,臉上盡是懼怕之意。
“對不起,我不該叫人打你的。”
“說起來還是我先對不起,不該欺負你的。”
兩小學生竟是相互道起歉來了,原來剛剛被打的那個欺負了觀戰的,觀戰的找來男子報複,才有了剛才發生的那些殘忍畫面。
沒多久,兩小學生達成了和解,勾肩搭背就要離去。
可這時男子上前抓住了二人肩膀,居高臨下的盯着兩個小學生。
吓得他倆瑟瑟發抖,畢竟這男子的手段他們才剛剛見識到。
“你們……”
“大哥别……别……”
倆小孩吓得說話都哆嗦了。
“你忘記給錢了。”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那小學生不敢怠慢,趕忙從褲裆裏掏了50塊錢出來,遞給男子,然後倆人逃着走了。
收下50塊錢,男子這才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轉身離去。
“姓祖的,你個挨千刀的又管閑事!”
不遠處傳來剛才被打那小學生母親的咆哮聲,吓得男子一個激靈,一溜煙消失在原地。
他可不想被那毒舌母老虎纏上,不然也夠自己喝一壺了。
男子姓祖,單名一個中字,由于名字特殊,跟“祖宗”二字諧音,所以附近的人都不願喊他全名。想想來也是,成天叫一個年輕人祖宗祖宗的,任誰都接受不了。
雖然祖中隻是一個年輕小輩,但他在方圓十裏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頭響亮得很,因爲他專門管閑事,正所謂管人閑事受人磨,他的名頭則更多是臭名。
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祖中這個閑事佬隻要有錢,什麽事他都管,而正因爲這樣,也很多人找他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而且他一旦接下委托,就必定完成,不完成不收錢,故而在委托圈子裏的口碑十分好,就是人緣差了點,沒幾個朋友。
剛剛收獲了50塊錢的酬勞的祖中哪裏耐得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去買酒喝了。
論起祖中最愛喝的酒,莫過于盧家酒坊釀制的黃酒了,祖中屁颠屁颠的揣着50塊錢來到盧家酒坊,掏出随身攜帶的酒壺,把錢往桌子上一拍。
“盧老闆,來五十塊錢上好黃酒!”
“嘿,你個小兔崽子,五十塊就想喝我上好的酒了?”
盧家酒坊的老闆是一個胖子,搞得祖中經常調侃他的肚子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還說什麽時候生個大胖小子出來,給盧家長女添個弟弟。
不過别看盧老闆這般身材,人家可生了個水靈得不行的閨女,隻不過在外地讀大學,很少回來而已。
盧老闆白了祖中一眼,轉身進去給酒壺添酒,随後坐在其旁邊,神神秘秘的跟祖中聊了起來。
“祖小子,今天有兩個人一直在打聽閑事佬,看着那倆人不簡單,你是不是管到不該管的閑事,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惹個屁,要是找我報複的,老子早就拜了個拜了,能活到現在?”
“也有道理,不過指不定是最近才惹到的呢?”盧老闆依舊不死心,好像恨不得祖中被人報複一般。
“靠,你這是多想我死啊,虧我還總是來幫襯你。”祖中白了盧老闆一眼。
“你這說的什麽話,好心提醒你一句……”
盧老闆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趕忙找了個借口,給自己個台階下。
小酌幾杯之後,祖中便是提着酒壺離開了,出來門口之時,與那苦苦尋他的王正陽擦肩而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