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一直持續了數分鍾,直到古易眼睛沒那麽痛了,這才讓他們喘了口氣。
“現在我問你們,是要講道理呢,還是要跳舞?”
“講道理,講道理……”
“講道理你們爲什麽要欺負人家……咦,人呢?!”古易正要點名女子,不想回身卻不見了蹤影。
“剛,剛才就跑了……”有人抽着冷氣接話。
“呃……”
一時間,古易無語了,突然覺着自己這一拳挨得好無辜,念及那坑爹的女子,忍不住又給了這些人一記殺,在一衆怪叫聲中回到出租車,讓司機把自己送回了酒店。
……
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
古易一直睡到中午,吃過午飯後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記得那女人上車時報過地點是松青路,不禁起了心思,反正在哪溜達都是溜達,不如就去松青路溜達溜達。
于是很快的,古易就來到了松青路。
到了這裏,古易才發現,原來幽軒是有大學的,雖然排名感人,但它确實是正規的公立大學,而且占地面積還不小,足足有近千畝的面積。
而所謂的松青路,也正是這所‘幽軒大學’的正門,想起昨晚齊先生稱呼那女子爲方教授,不難猜想,那女子該就是這所大學的教授了。
“毫無感恩心,這種人也能爲人師表?還是教授?”
想着,古易進入幽軒大學。他并沒有刻意去尋找那女子,正如之前所想,他是來消磨時間,畢竟就溜達而言,大學絕對是個好地方,這裏或許不能代表美好的未來,但它絕對代表了美好的現在,無數人将最美好的年華留在了這裏,花草樹木,學舍廣場中,充滿了青春的味道。
從在北城大學開始,古易就有些喜歡上了大學的味道,今天逛來,甚至還有興趣的去蹭了幾節課,在書香與墨的時光裏渡過了一下午。
直到五點左右,滿足了短暫求知欲的古易從學校出來,正準備坐車回去時,一輛亮銀色轎車停在身前。
車上副駕下來一人,正是昨晚的齊先生,他低身爲古易拉開車門,後座裏一位鬓角花白的中年露出面容,微笑道:“小兄弟,請上車。”
“你誰?”
“鄙人劉睿,昨夜小齊多有得罪,今天來我帶他給你配個不是。酒菜已備好,還請小兄弟不要推脫。”
“酒菜?好吧。”古易肚子正好餓了,聽到有吃的根本無法拒絕,直接上了車。
車子開動。
後座上,劉睿聊起了昨晚那姓方的女子:“小兄弟你今天是來找方教授的吧。你找她的目的是?”
他的語氣看似漫不經心,但古易何許人也,見過的人精多了去,一眼就看出了這正是對方最關心的問題,當下墨鏡後的眼珠子一轉,笑道:“和你們的目的一樣。”
果然,劉睿眼神一變,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小兄弟也是爲倒佛塔而來?”
古易完全不知這‘倒佛塔’是什麽玩意,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裝比,點頭道:“正是、”
“……”
場面一時沉默,過了約莫一分鍾左右,劉睿從身上取出一黑色小盒子遞了過來,道:“小兄弟你遠來是客,此事我們酒桌上再談,先把這件東西收下吧。”
“見面禮嗎?”
“算是。”
聽他說得勉強,古易不禁好奇,接過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卻愣住了,隻見盒内竟是一顆眼珠子!
“昨日手下不懂事,打傷小兄弟你的眼睛,今天我讓他自己挖出來給你賠罪,小兄弟還滿意嗎?”劉睿語氣平淡,對于挖人眼珠就像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多在意的還是古易的态度,當然,其中也有一絲不動聲色的狠辣!
古易搖了搖頭,合上盒子遞還給了他:“你讓我覺得惡心。停車。”
吱!……
一腳急刹,車子瞬間停了下來,司機一臉蒙蔽,有些急迫的解釋道:“劉叔,我沒踩刹車啊!”
劉睿沒有理他,注視着已下了車的古易,緩聲道:“小兄弟,你是外來人,不妨告訴你,在幽軒不想劉某做朋友的人很少,你确定不喝這頓酒?”
古易沒有說話,朝他豎了個中指。
劉睿臉色變了:“麻煩關下門。”
嘣。
古易一腳給他踢關上,轉身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什麽,低喝道:“停!”
吱!……
剛開出沒多遠的車子又是一腳急刹,古易走了回去,敲了敲車窗,劉睿又一次露出臉:“小兄弟改變注意了?”
“當然不是,麻煩你開下後備箱。”
劉睿剛起的笑臉凝固了,臉色第一次變得陰冷,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勸你一句,做事不要太過分,你這種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真以爲我怕了你嗎?”
這次輪到古易笑了,揉着拳頭道:“廢話這麽多,要我來開的話,小心你老臉遭殃。”
劉睿直視他的墨鏡,點了點頭:“好。開後備箱。”
咔哒。
一聲輕響,車子後備箱打開,古易回繞過來,看着裏面被捆綁結實的人笑道:“方教授,又見面咯。”說罷将她抱了出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車上的人遙控關上後備箱,劉睿留下一句“很快我們就會再見”後啓動離開。
“當然。”
也不管他聽到沒有,古易遙遙回了一句,爲方教授揭開繩子,兩人避到一邊,躲開周圍奇異的目光,這才開始搭上話。
方教授整理了一下衣物,臉色從剛才的驚慌到平靜用了不過半分鍾,也沒有提自己被綁入車箱的緣由,隻說道:“謝了,你救了姐姐兩次,改天請你吃飯。拜拜。”
說罷反身就要離開,被古易一把拉住:“不如今天?”
“今天不行,還有事要忙呢。”
“忙倒佛塔的事嗎?”
“你……”方教授怔了一下,臉色幾番變化,最後掙開古易的手,“我沒帶錢,你請。”
“可以,不過你要講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