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轉而又問向另一側人:“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
這人身材彪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海飲,此刻說着忽然站起,一指争吵的衆人,大聲道,“我看我不是針對你們其中的某個人,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
突然的群嘲讓争吵的雙方瞬間沒了聲音,片刻之後,所有人都瞪了過來,叫道:
“福老二,你皮癢了?”
“老子也姓福,你說誰呢!?”
“要動手是吧,正好,老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
“那你TM來打我呀!”
“艹!”
“哎喲,幹他!”
“……”
場面頓起混亂,一時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
二天後,一早。
郁家老管家客氣的将古易送出郁家大門,就在剛才前一個小時,郁秀将筱彤資料整理成案送來,上面顯示,她最後現身之處是在懷東省奇南鎮前一家賓館,再往前是一片深山,據賓館老闆所說,幾個月前曉彤就是從山裏出來,于前夜又再次入山。
見到上面的幾張賓館照片,古易确認了是筱彤,也猜到了她此時已回到東極宮,而自己雖有求于東極宮宮主,但也沒必要再追找下去,這樣反而不美,不如前往化空寺,将渡癡的舍利子送回,再通過化空寺聯系上東極宮宮主,由此來請宮主出手,看能不能幫自己熄滅九火。
于是古易謝絕了郁家的邀請作客,一早就坐上公交行往火車站方向,準備搭乘今天的高鐵,前往龍西幽軒,拜訪化空寺。
這裏不得不說,化空寺爲隐世大派,于世間位置飄渺難尋,一般人就算知道是在龍西幽軒地界,也難得門而入,唯有受化空寺邀請之人,方得指引,尋迹宗門。
而古易自覺自己既已完成地殇令,也受渡癡之請送回舍利子,想來化空寺名聲顯赫千年,自有手段得知一切,正等待着自己到來。
茲!茲!……
正想着,忽然公交車一腳急刹,坐在最後一排正中間的古易當即就被慣性推起,連續跌撞幾個大跨步,沖到公交車前扶杆處,好懸沒有摔翻。
“我去,你這車開得也太……”
剛穩住身形,古易正要開口誇獎一番司機技術,不想擡頭的同時看見了急刹原因,後面的話也就沒說出來。
隻見前方,一支白衣喪隊,抗八副棺材阻路,喪隊拉有白色橫幅,上面正寫着:棺内無人,喪哭何人?枉爲集屍,生害活人!
此時天空下着毛雨,這些人身穿喪服,一言不發,阻斷公路,大有車輛讓行,馬路歸我的鬧事之意。尤其是帶隊幾人,臉上悲中帶憤,眼中帶有血絲怒瞪着公交車,隻差沒說“滾開”兩個字表明行意!
對于這些人,公交車司機明顯不想惹事,方向盤打死,從路邊繞了過去,也就在這時,古易從窗戶跳下了車。
……
心中好奇的古易跟着喪隊一路來到了城邊郊區一棟别墅門前。
舉目望去,這是一棟很大的獨立别墅,門楣之上高挂一個‘海’字,兩側裝有草書對聯,古色古香,大有古典豪門韻味。
“原來是海家。怎麽多人?”
這裏正是香溪五家之一的海家。此時的海家門前,除了這支一路殺來的喪隊之外,還站了不少的人,其中有警察,還有不少之前在郁家見過的五家中人,奇怪的是,他們不知爲何,竟拉起了警戒線。
不過喪隊的帶頭人顯然沒有注意這點,隻當是海家報了警,并邀來幫手,大步的走到警戒線錢,指着門前衆人大喊道:“正好,你們五家和警察都在,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了!”
“說清楚什麽?”五家中人走出一人,古易認得這人正是前天喝昏了群嘲五家弟子的福老二。此刻他一臉嚴肅,眼中更是冰冷,上來就拎其喪隊帶頭人的衣領,湊近了道,“你TM想鬧事是吧!?”
“我們就是想鬧事!開棺!”喪隊帶頭者一把推開福老二,滿臉冷笑,呼使同伴打開了擡來得八口棺材。
嘔!……
棺材才一揭開,随行的喪隊中就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隻見那八口棺材有七口是空的,唯有一口其中躺着的駭然是一堆人形肉泥!
“你們五家雖然神秘,但你們就真以爲沒人知道你們是什麽出身嗎?這幾個月來,幾十個人莫名失蹤,最後找到的隻有這具被揉成肉泥的屍體,呵呵,麻煩你告訴我,除了某些玩屍體的變态,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福老二皺了皺眉頭,很快臉上冰冷轉成和他一樣的冷笑:“自以爲是的傻逼,你來這是找海家的人吧,自己進去找吧。”說罷一把扯掉警戒線,轉身對門口的幾位警察點了點頭。
他這奇怪的話和動作不禁喪隊帶頭者愣了一下,甚至連古易也禁不住好奇,驅使一隻陰魂跟着喪隊帶頭者走進了海家大門。
接着,很快陰魂回來,向古易述說内裏的情況,很簡單的四個字:片地殘屍!
短短兩天不見,海家竟似被滅門!
片刻之後,喪隊帶頭者也出來了,臉上嚴肅而深沉,低頭回到喪隊,左右低聲歎了句:“回去吧……”
“爲什麽?!”衆人一路而來,自是不解。
“自己進去看吧……”
就這樣,有不少人忍不住進去看了一番,福老二等人也沒有阻止,任由他們一個個進去後臉色慘白的折回……
喪隊就此解散離開。很快場中隻剩古易一人留在原地。
“古易?”這時,五家中人不少人認出了他,尤其是福老二,對他可謂記憶猶新,忍不住問道:“是郁小姐請你來的?”
古易道:“當然,不是。對了,裏面有監控嗎?”
福老二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一位年色較長的中年人站出,點頭道:“有。古先生,你打算插手?”
“看看再說。”
“也好。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