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無常斷魂域。這裏就是斷魂域嗎?真讓人不舒服。”沉默了一會的古易再次出聲,說完抓起骨船上一條魚幹朝着船外扔了出去。
嘩啦啦……
霎時,隻見平靜的海面突然激射出數道黑影,圍繞半空中的魚幹相互交錯,轉眼間又落回海中。
“是什麽?!”
盈可瑩頓時一驚,連聲問道,然而看清了的古易卻沒有正面回答,隻是說道:“是什麽你就别管了,隻是盈大球,你知道‘斷魂’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盈可瑩瞪了他一眼:“有什麽你就說。”
古易攤了攤手:“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給你說:在鬼道中的‘魂’是個很特殊的稱謂,就如性命對人一樣,魂魄對鬼來說也應該分開的,魂是精神,魄是元氣,所以斷魂一詞指的就是斷絕精神!”
“所以呢?”
“精,氣,神,三者爲人之根本。人神鬼三術中也莫不以其爲出發點,所以斷絕精神就等于斷絕神鬼二道全部術法,同時斷決人道九章六種大術,唯有精修根本的元氣命術不在此列。”
盈可瑩若有所思,想了想點頭道:“你是想表達你萎了是吧?”
古易眼角一抽,指着她雄偉:“果然,胸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我是在說我嗎?我說的是這艘船!”說着剁了剁腳,繼續說道:“這艘船顯然不是用常理做成,不懼斷魂所在,加上術法永固,以這等造詣來看,三術中絕無一術能做到,唯有此外兩術!”
盈可瑩和古易在一起的時間不少,閑暇之餘聽古易提起過:天下術法莫不過天地人神鬼五術,就算有不在其中者也是以其中一術爲根本發展而來,而此刻古易說的不在人神鬼三術之中,顯然的也是包指其中延伸之術,所以他最後說的兩術就無外乎是那很少提及的天地二術了。
因爲古易對此兩術所提甚少,盈可瑩了解有限,不過從前者的隻言片語之中也可以得到一個簡單的關鍵信息:此兩術絕對的淩駕于人神鬼三術之上!
于是說道:“你的意思是這艘船本質上非常高級,周圍的事物就算再危險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答對,有賞!”
古易做出贊賞之色,同時出手,忽然襲向對方要害,眼看就要得手,不想盈可瑩側身一避,很随意的就躲開了這習慣性的襲擊,還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太慢了。”
“呃……”
……
骨船繼續向前漂動着,無任何外在的動力,也不由船上的人超控方向,就這樣用它自己莫名的動力向着某一個方向航行着。
周圍依舊靜悄悄的,因爲兩人的一番對話,這裏的壓抑感輕了不少,氣氛甚至還有些輕松了起來。
所謂斷魂域。或許它除了斷魂壓制術法之外,真有令人斷魂的地方,卻因爲窮奇骨船的原因不得發揮,就這樣讓兩人輕松簡單加愉快的過了一段超級危險的海路。
“咦?有島,不對,是座山?”
“什麽山這麽小,明明就是一土包。”
不知航行了多久,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點凸起,雖然四下黑暗,但目力不錯的兩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陸地,并且也正是骨船所正行的方向!
“莫非這裏就是目的地?”
數分鍾後,骨船果然停在了古易說的土包處。眼見骨船再無動靜,古易說道:“我上去看看,你留着在這裏等我。”
“哎,等……”
說完不等盈可瑩開口,翻身就下了骨船,幾步串到頂上。立定了一會,回頭道:“哇,盈大球,還真是這裏,你快上來。”
盈可瑩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下船,她動作很慢,一直扶着船邊,畢竟是女子的她顯然要細心不少,擔心一旦人離開後骨船就自己開溜,屆時自己和古易不就永遠被困死在這了?
好在這船終究是骨船不是坑船,她緩緩的離開後也沒見船有動靜,這才放下心來,向頂上的古易走去。
“這,怎麽可,莫非是……”
才一登頂,盈可瑩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在她眼前,是一塊延伸不知到何處的寬闊陸地,而土丘下這塊陸地的起點更是有着一塊刻楷書字體的白色石碑,正寫着:
大宋
“大宋?正史記載:崖山之戰,陸秀夫背着少帝趙昺跳海自盡,有十萬軍民跳海殉國。可是,對于事一直又有民間說法,謠傳當時宋軍雖敗,但船未大損,宋帝與十萬軍民見事不可爲選擇出海保存實力。這裏寫大宋,莫非謠傳是真的?不但如此,他們還來到了這裏?!”
盈可瑩低身說道,語氣中多有不可置信的語氣,雖然這段時間她已經見過太多神奇,但關于宋朝這畢竟是史實,當曆史與玄幻結合,自有種難言的真實與震撼。
“你管他是什麽,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既然都來到門口了,豈有過門不入的道理。”想比盈可瑩,古易的樣子毫無不妥,一臉的風輕雲淡,在他看來,現在隻有一件事物是他在意的,其餘的管他什麽唐宋元明清,關我屁事?!
打量完周圍沒有異常後,當下邁開腳步,先一步走去,而盈可瑩自然也沒有呆在這裏的理由,緊随其後下了土丘,同古易并肩進入了碑後廣闊的陸地……
……
……
這裏的陸地和大陸上的并沒有明顯不同,就像是鄉下的泥道,土質松軟,片地雜草,四望不見建築,唯有天地與我,自由而散漫,當然,若加上身後不知身在何處的莫名海域,心底也難免有着絲絲的孤獨感。
就這樣,兩人在這廣闊的土地中走着,盈可瑩不覺生出一股隻有對方可以依靠的感覺,一時臉上有些熱意。
古易餘光瞥見有些莫名其妙:“你臉紅什麽什麽?哦,我懂了,這裏沒有遮擋,你尿急不好意思說是吧。沒事的,你随意,我可不是猥瑣的人。”
“你……呀!……”盈可瑩被他這麽一說除了臉色更紅之外,竟還真有了感覺,不禁羞惱,正要說些什麽時腳下卻忽然一重,身形踉跄間跌了幾步,“什麽東西!”
待她穩住身形後,回身看清絆自己的事物後,目光一時定住了:“這……是寶石嗎,這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