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古易剛才說完,大殿地面忽然裂開,一隻怪物從中鑽了出來,和外面的怪物不同,這隻怪物全身皮膚呈現淡金色,且并沒有人給人兇戾感,反倒有一絲柔和,頂上的口器中也沒有含帶冰錐,而是一隻年代久遠的石碗。
這隻怪物出現後沒有任何兇态,反倒緩步走到古易面前,屈膝跪下,将石碗正對于他前胸處,如同獻禮一般。
盈可瑩目光頓時變得怪異,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們還真是一夥的,你個變态!”
古易抽了抽嘴角,無視掉她的目光,低頭向石碗看去,發現這個石碗和之前全知誡言一樣,同樣也盛有不明液體,但不一樣的是,這個石碗的紋路上多了一些星辰圖案,并且碗中的不明液體也是呈現藍光色澤,同時有銀點點綴,好似一幅星光倒影,美輪美奂。
接着又有兩隻皮膚白到發銀的怪物從地下鑽上來,兩者口器間高舉一塊石牌,來到金皮膚後面,畢恭畢敬的跪了下來。
古易看清石牌上的字,正用古華夏語寫着:
飲我一杯星與月
從此擡頭看人間
這下古易有些明白了,全知誡言最後一次時告訴自己,想要逃脫就需要飲下它,這并不是未來的事,而是過去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因爲在此留下全知誡言的人,不但布下了五行無常,還在這裏留下了這種白皮膚的冰蟲生物。
想起初入島上那些被木樁貫穿的屍體,以及這些生物微光的本能,很快聯想到,這些生物或許就是島上的守護者,一到夜晚就會出現,清掃島上一切不應該出現的人和物,就好像闫文之早來的大船,除了先前作弊進入了草原沒事,剩下船上的人一晚上就失蹤了一般。
而其他人想要幸免于難,就隻有闖過五常,進入草原,不但如此,真正憑本事進入草原的人還會得到應有的獎勵,比如全知誡言,以及現在的這碗不明液體……
此刻,頭還昏着的古易不禁暗想:這兩杯理論上很吊的東西是不是過期了,第一杯喝了頭疼,第二杯該不會陽痿吧!?
想了想,算了,還不不喝了。
然而,古易剛有了這念頭,正準身回身時,外面所有的怪物全部轉過了臉,将口中的冰錐對準了這裏,更恐怖的是,腳下後方,也有冰錐鑽了出了,對準兩人後面,菊花處寒意十足!
“呃……”古易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盈可瑩,嚴肅的問道:“你,怕死嗎?”
“當然怕,所以你還是喝了吧。”盈可瑩可不想死得那麽難看,抓起古易身前石杯,扳開嘴就給他灌了下去。
古易此刻魄力全無,頭又昏得厲害,掙紮無用被灌下後,還來不及出聲,就感到這股液體帶着奇特的清涼流入腸道,散入四肢,最後又有一點沖擊腦門,一刹那間,身體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恢複後的古易有喜有憂,喜的是頭終于好了,憂的是自己這回不但魄力沒感覺了,就連做爲術士,那種對世界獨特的體驗感也沒了,甚至感覺不到通幽冊中的群魂,體驗了一把久違的做爲普通人的感覺。
周圍一衆怪物漸漸散去,盈可瑩松了一口氣,不知從哪裏取出些許紙巾,遞給古易道:“肚子疼就自個找個地方解決了吧。”
古易回過神來,糾結自己術法被這兩杯過期飲料坑沒了的同時,看着盈可瑩轉身避開的背影,目光下移,到了扭動之處,忍不住雙手合攏,一記殺出!
“啊!……”
霎時,尖叫聲響徹金木殿内外……
……
……
第二天。
海島岸頭不遠處,冰層地面上多了許多木樁,新木樁上的屍體塗滿了海鹽,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烘烤保存的味道。
時至中午時分,兩道身影從這滿是屍體的木樁群中走了出來,遠遠的可以看出,這兩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火爆,步伐矯健,男的一瘸一拐,幾乎是被托着走的。
兩人正是古易與盈可瑩。
昨天古易忍不住對她使用暴力,結果沒想到的是對方武力驚人,在自己沒有術法作弊的情況下,肉搏竟然不是對手,于是乎,可以想象中了千年殺BUFF的盈可瑩該是多麽的恐怖,以至于古易今天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不是說好了回來就可以爲所欲爲嗎,你說話不算!”
“少廢話,女人說話本來就隻能算一半,更何況本姑娘還是美女!”
“姑娘?呵呵……”
“你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我說這麽大的船,你确定我們兩能開?”
兩人說着,一路來到岸邊,見到兩艘大船果然如他們所想,上面空蕩蕩的,隐約可見血腥,顯然沒人能逃過昨晚一劫。
“如果已經起航,這種船不難,但現在就憑我們兩個也可不能起航。”
“那怎麽辦?”
“當然是上去找通信發求救信号了,這片海域這麽大,不主動點,鬼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遇到船。”
盈可瑩說完,先一步就順着船邊的梯道上了船,兩人直奔通信室。
在這裏,盈可瑩輕易的找到了通信設備,按照國際慣例,使用英語對周圍海域發出了求救信号,并由機器接手,不斷重複。
過後,兩人來到甲闆,靜靜等候。
就這樣,一直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一天一夜,終于,一艘黑色的大船出現在視線之内。
盈可瑩迅速跑回通信室,一番鳥語接通後,她興奮的道:“對方是附近國家的船隻,他們不願意靠近這座島,會派一艘小艇過來接我們。”
“總比沒有好。”古易道,說話間有些悻悻的感覺。
盈可瑩不知他魄力全無,愁着對付兇魂白徒,隻當他不願理離開這裏,别有多想的她,臉色閃過一道紅霞,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的世界其實更好。”
“哦。”
古易依舊沒有精神,盈可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沉默着下船。很快,一艘小艇駛來,兩人順利上艇,向着大船行去。
眼見那大船越來越近,上面衣着彪悍的水手頓時引起了盈可瑩的注意,她神色驟變,身後後縮了些許,古易見此不解問道:“你痔瘡犯了?”
盈可瑩沒有一點和他開玩笑的意思,而是低聲說出了兩個字:“海盜!”
話音才落,兩把手槍抵住了兩人背部!
“叽裏呱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