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吊打樂不笑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詭秘強橫的手段也實在印象深刻,對于這種人,他們不但利用了,之後更是設計欲殺,仇恨不可謂不深,念及其術法之強橫,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兩人的臉色又怎麽好看得起來?
闫文之悄然摁下隐藏在袖口中的傳感器,強撐出笑臉:“古師傅。你聽我說,在蔚藍之星号上我……”
“沒事,我不介意。”
看着古易一臉無所謂的走來,闫文之分不清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腳下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半步,臉上笑容變得愈發真誠:“古師傅果然大人大量,爲了表示歉意,還請收下這全知誡言。”
“哦,真的?”古易眉頭一挑,上前看到石碗中晶瑩的液體又眨了眨眼睛,“這玩意就是全知誡言?”
闫文之道:“正是‘過去書’,古師傅隻需你雙手捧住石碗,即可問一切過去之事。”話間臉色正直看不出一點虛僞,餘着李隊長依舊面無表情,南宮平則做出一臉不舍的姿态,三人戲感擺得十足。
“那我就不客氣了。”古易哈哈大笑,就像是個被騙了的孩子,上前捧住石碗,大聲問道:“全知誡言是吧,我就問你,我帥不帥!?”
三人瞬間愣住,闫文之更是心中鄙視古易:這逗比玩意。
随即隻見石碗中晶瑩的液體正如剛才陶船長觸碰時一樣混動了起來,他臉上浮現冷笑,“古師傅,走好了……咦,這……”說着隻見液體無端少了些許,接着浮現出字體,卻不是剛才陶船長那樣,浮現出‘餘着皆灰’,而是二個字:不帥!
闫文之愣住了,南宮平愣住了,李隊長愣住了,就連古易自己也愣住了,高聲問道:“你tmd還全知誡言,你知道個屁啊,我就問你,你是不傻x!”
不是。
石碗字體呈現的同時,液體又少了一些,加上剛才第一個問,看起來竟少了整整一半!
“哎,古師傅,全知誡言看來是有限制,切勿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看着古易又要亂開腔,反應過來闫文之心痛之餘,連忙叫停,隻是說話間有種咬牙切齒的語氣了。
“确實,此物來之不易,甚至不會有同樣第二件,難道古師傅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南宮平顯然是不知道古易走過了仁義禮智信君子五常,以得到全知誡言認可爲“人”,所以可以問出答案,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暗自伸手抓住欲要動手的李隊長,同時和闫文之一樣勸說起來。
古易點頭:“兩位說得很有道理,那好,正好有個問題要問這不靠譜的玩意。全知誡言,我問你,海……”
“等一下!”
眼看古易又要問出問題,消耗一次全知誡言,闫文之口風再改,忍不住道,“古師傅,實不相瞞,闫某一隻有個問題不解,需要問到全知誡言,古師傅,不如你有什麽不如先問我們,或者我出高價,你幫我問如何?”
“你知道個屁。不幫。”古易沒鳥他,繼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海魂珠在哪?!”
闫文之還想再說,然而已經晚了,當古易最後一個“哪”字落下時,整個石碗霎時光華大盛,内裏浮現光影無數,将石碗前石碑上字迹洗盡,漸漸浮現出了新的字體,最後當光影淡去時石碗中剩下的液體又去一半。
三人震撼心痛之際,擡首觀望,古易念出了石碑上的字:“碧海窮奇應無邪,日照峰巅島司南。古道無常斷魂域,機關算計墓前墳。”
對于古易所要尋找的事物,全知誡言并沒有明确标明具體位置,而是補全了古易所知道語句的後兩句,對此古易有些不滿,癟了癟嘴:“還是這麽隐晦,差評!下面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裏不……”
“我勸你收起那些腦殘問題,看看天上。”
正當古易嚴肅的想要問出自己哪裏不帥時,闫文之吃人一般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他一時止住話聲,擡頭望天,竟然看到了一架直升飛機?!
“呃……莫非你們都沒有過金木水火土五關,而是直接飛過來的?!”
這回輪到古易震驚了,這些家夥竟然作弊,更可恥的是,竟然還讓他們作弊成功了!難道創立這裏人就沒有考慮過後人會造出飛機飛過來嗎?!呃,好想還真不會考慮這個……
“古師傅,我知道你術法強橫,真要動手,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不夠你看,可是,我也記得南宮先生曾經告訴我,世間術法終有其極限,無論施術者多麽驚才絕豔,也絕無可能相隔兩百米之遙施法對吧?”
闫文之表情懊惱,埋恨古易亂用全知誡言的同時又對飛機上的人表示自信的說道:“飛機上的人是國際雇傭兵,他們在監視我們對話的同時,也在監視我們三人的表情,隻要有一點不對,他們就會開槍,相信古師傅雖然術法高明,但也不可能毫無聲色的做掉我們,同時躲過火器吧。對了,他們現在正在監聽,相信已經明白我剛才話的意思了。”
古易抽了抽嘴角,闫文之說得不錯,自己确實不可能在完全全方位監視的情況下神不知鬼覺的用幻術控制他們,更不可能隔着兩百米外打飛機。而這些飛機上的火器都可以做到!
當下滿臉不爽的道:“闫老狐狸,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說吧,你想讓我給你問什麽。”
古易不傻也不糊塗,在他看來,自己對闫文之不可謂不危險,然後他卻在有機會殺自己時沒有下手,這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無法獲得全知誡言認可,正如他剛才所說,需要自己幫他向全知誡言提問。
果然,闫文之臉色好看了一些,轉臉看向李隊長,說道:“李隊長,你也看到了,全知誡言現在隻能回答一個問題,而我們有兩個人,你說該讓這位古師傅問些什麽呢?”
李隊長還是那副死人臉,看不出喜怒哀樂,道:“闫會長,我知道你是想問能讓尊夫人起死回生之法,你有摯愛,追尋沒有悔意,雖然做事過激,但也不得不說讓人敬佩。但我李某人終究是個俗人,帶着一幫兄弟隻爲求财,你說該怎麽辦吧?”
闫文之鄭重點頭:“好!既然如此,我闫某自問還是有些積蓄,承諾回去之後變賣九成資産給李隊長一行兄弟做禮金,不知道李隊長滿意否,信我否?”
李隊長道:“說實話,闫會長你雖然有錢,但比起全知誡言知道的寶藏,我不滿意,要是再算上陶船長,我不信你。”
“那你……”
“臉盆兄,飛機好恐怖,我要怎麽逃離魔掌啊?!”
就在闫文之和李隊長讨價還價之時,一邊的古易打了個哈欠,随即用很淡定如常的語氣神态,對全知誡言問出了這句話。
瞬間,闫文之和李隊長再次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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