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停車場還算寬廣,出入口各一。李靜怡在車上剛才将車發動,忽然,副駕駛車門被人用力拉開,一道身影搶了上來。
“來死狗!”
這番變故不得不讓她回頭,看清了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易,在車後面還有一群毛色飛揚的混混叫罵着追來,大喊“站住”!
瞬間明白了情況,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忌愛車,隻能一踩油門開向出口,留下一群鬼喊辣叫的混混們……
此時天色漸漸暗下,時間剛過飯點,北城的交通還算通暢,出了停車場,兩人按照先前所說,徑直行向北城大學方向,沒用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
因爲學校禁制機動車駛入,在門口停好車後,兩人步行前往文學院。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周圍亮起了路燈,伴着微風大樹,以及不時迎面而來,充滿朝氣的學子們,校園的氣氛油然而生。
李靜怡不禁想起了自己讀書的時候,看着來往的學子們,心中生出許多的懷念。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與她相交而過的學生們,看到她浮現出的種種驚豔。
一路氣氛并不沉重,隻是這種難得的甯靜讓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來到了文學院。
文學院前,董仲舒的雕像塑立于此,夜色将石像的輪廓遮掩,讓之看上去像個沉思的巨人,正在思考着恒古的哲學。
在他身後,文學院植築合一的景色别有韻味,似乎伴上了這裏的書卷味道,詩禮文章,悠長久遠。
走進主教工樓,這裏不但大門沒鎖,包括二樓博樹舟的辦公室也沒鎖,輕輕一擰罷手,房門就打開了,吹來一陣微風,可以注意到這裏的窗戶沒關。
再看房間内擺放規矩,桌子上一絲不染,顯然人走得并不匆忙,沒關窗戶很可能就是與那封信有關。
古易就住在這裏相隔幾間的地方,每日路過并沒有感到這裏有什麽異常,但事出總有因,博樹舟親筆寫明讓自己來這裏總有他的意思。此刻也已經到了這裏,他索性照着博樹舟的話,來到窗邊,再讀了一遍信的内容。
完後,什麽都沒發生。
“莫非……這信有神秘力量加持?還是有夾層?”
古易咕噜着,關上燈,将信在月光下照了照,什麽都沒發現,最後撕開一個口,裏面也什麽都沒有。他随手就将信給扔了:“妹的,這老頭耍猴呢,不玩了。”
“哎!”李靜怡低呼一聲,想要抓住扔向窗外的信,卻已經晚了,信掉了下去,她瞪了一眼古易:“你真是沒點禮貌。”
古易“嘿嘿”笑了笑:“我本來就沒禮貌,李大美女,你貼我這麽近,這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你是不是想做些什麽啊?”
李靜怡這才發現,剛才爲了抓住那封信而搶進窗邊,和古易靠得很近,這個距離确實有些不妥,她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
誰知,古易又跟了一步上來:“别動。送你個東西。”
李靜怡愣了一下,随即頭頂傳來一陣觸感,她瞬間皺緊眉頭,正要說些什麽時,那股觸感已經消失,古易收回了手,笑道:“真合适。”
她側頭望窗,因爲黑暗,面前可以當鏡子用的窗戶反射出映像,見自己的頭上多了一塊黑色花邊發夾,不由伸手摸了一下:“這,這是我的?”
“應該是吧。”
“就是我的。”李靜怡肯定的道,“你在哪撿的?”
“這裏。”
古易一指窗台,在李靜怡略顯意外的目中,說道:“我還記得博老的信封上是讓我親啓,但信封卻是打開的,你爹爲人嚴肅,亂拆别人的信可能性不大,加上這個發夾,你說我猜到了什麽?”
“是我開的信。”李靜怡明白了古易的意思,點頭承認,“我還來過了這裏。”
古易臉色變爲不爽:“李大警官,你是警察,知道未經允許,擅自偷看别人的信是犯法的吧。”
李靜怡微微一笑:“你都說了我是警官。别人看犯法,我看就不算。”
“呃……”古易臉色變囧,點頭道:“好吧。大警官你慢慢玩,我正好吃飽到家,先睡一覺,你要一起不?”
說着走向門邊,剛到門口就聽李靜怡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等。”
古易一回頭,不可置信道:“你确定真要一起?”
李靜怡道:“我有些發現,你要聽嗎?”
“不聽!”古易想也不想,當即回道。
李靜怡“嗯”了一聲,然後開始了:“記得三天前的那個軍事禁區嗎……”
古易翻了翻白眼,坐上沙發,聽她講了下去。
“三天前,我們被送出軍事禁區後,我就找人打聽了一下,确認那裏的确是個禁區,但是否屬于軍事就不得而知。起初我放棄了,想着既然不是違法,上頭也打過招呼,也就沒有追查下去,直到我拿到了你這封信。”
“那時,我看到是你的信,我就随手拆了,正好又有機會來北城大學,順道就上來看了一眼。”李靜怡說着來到窗邊,看向窗外,“你知道,這裏對着的地方是哪嗎?”
“不知道。”古易随口應了句,心裏正糾結着她那句‘看到是你的信,随手就拆了’,拆你妹啊!
“滄武山。”
李靜怡看着窗外被高樓大廈阻擋住視野的遠方,繼續說道:“這裏正對滄武山,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被擱淺的案子。大量鋼鐵流入北城,不知去向……”
“鋼鐵流入?不知去向?”古易聽着這完全不搭調的話,暫時放下糾結,嘀咕了一句,“我猜這報警的人和這有聯系?”
李靜怡搖頭道:“沒人報警。隻是有消息,所以一直也都沒有正式立案。”指向窗外:“而那鋼鐵消失的地方,就是靠山鎮。”
她這麽一說,古易一時有些明白了,靠山鎮是北城附屬鎮,經濟主要靠娛樂和農業,鋼鐵也有消耗,但量肯定有限,李靜怡說的那些消失的鋼鐵量必然不小,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就是流入了那個禁區之内。
但,這又如何?
于是說道:“人家都是禁區了,用東西小心點怎麽了,大驚小怪的,小心查到國家機密,分分鍾槍斃你!”
“那把人劈成兩半也是國家機密嗎?!”李靜怡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古易懂了,這妞是對那天的事耿耿于懷呢,想到那刺激的畫面确實有些讓人印象深刻,解釋道:“蝴蝶劍本來就是兵家七武器中殺性最重的一把,不要多想了,和兵家有關的事,早點忘了吧。”
李靜怡看了他足足半分鍾,最終出了口氣,“嗯”了一聲。
又嗯?!
古易一聽她這“嗯”就感到大事不妙,果然,隻聽她下一句,用輕松的語調說道:“我想去那禁區裏面看看,你要一起嗎?”
……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