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梅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搖了搖頭道:“九行符威力極強,正面對上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真要各施手段的話,我也不會怕了他。”說到最後一段時話聲雖然輕柔,但自由股别樣的自信。
安夏大感好奇,追問道:“呀。那姐姐你要怎麽對付他呢?”
文冬梅笑了笑沒有說話,轉看向房間裏的古易。
安龍圖明白她的意思,對古易說道:“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忙吧。”
古易“哦”了一聲,很幹脆的轉身離開,在到門口時趁兩人不注意向安夏做了個動作:将手放臉上,虛抓扯了一下。
安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沒弄明白是什麽意思。
待他走後,文冬梅再次開聲,說笑道:“随身背那麽大個包,晚上還戴墨鏡,安先生請的人很有個性呢。”
“文小姐說笑了,這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見,應該是新來的。”
安龍圖沒有在意,随意解釋間,隻見文冬梅已經走到了窗前,指着一盆不知名的花,向安夏問道:“安小姐,不介意我摘你一朵花吧。”
“不介意呢。”
得到安夏許可,文冬梅輕輕摘下一朵鮮花,來到桌前,在安家父女兩驚奇的目光中,用纖柔的素指于木桌上虛畫起來,她的手指很白,沒有沾染任何顔色,卻在木桌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筆痕,待到她收手時,桌子上已經多了一副奇異且複雜的黑色圖案。
“這是什麽?”
文冬梅輕聲解釋道:“奪靈印。簡單的咒術。”說着将剛摘下的花朵放在上面,頃刻間,花朵枯萎凋零。
安夏輕呼一聲,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與安龍圖相視一眼,眼中盡是好奇。
與此同時,房門口響起了掌聲與話聲:
啪啪啪……
“精彩,精彩,你們在變魔術嗎,好玩,好玩。”
三人投去目光,隻見古易去而複返,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門口,一聲不吭的将剛才發生的事盡收眼底。
安龍圖臉色變了變,不悅的道:“你回來幹什麽?”
古易一指黑色咒文邊上的餐餐盤:“餐盤沒收呢。”
“趕緊的。”
“好嘞。”
古易手腳利落迅速收完餐盤,再次離開。
待他走後,安龍圖對文冬梅歉意一笑:“這小子确實是新來的,不懂事,希望文小姐不要介意。”
“不會。”文冬梅搖了搖頭,接着真如變戲法一般,不知從哪取出一顆黑色的珠子遞給安夏,說道:“安小姐,我是惜緣之人,這東西就送給你了。”
“這是什麽?”
安夏從小收禮收慣了,順手就結了過來,好奇的把玩了一圈,除了感覺入手冰涼之外,沒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就像是一顆普通的玻璃珠子。
文冬梅道:“這叫攝元珠,通體用黑晶制成,可以吸納囚禁一些陰邪之物,防止宵小之輩對你……”
咔嘣……
話未說完,珠子響起一聲脆響,莫名的出現幾道大裂痕,一下子碎成了幾塊,安夏手中滑落了下來。
文冬梅表情霎時僵住,就在這時,門口又響起了鼓掌聲與話聲。
啪啪啪……
“空手碎黑珠,安小姐還會這招,厲害厲害……”
三人望去,果然又是古易,饒是安龍圖脾氣不錯,臉上也出現了陰霾,語氣冷淡的道:“你又回來幹什麽?!”
古易一臉的認真:“天氣預報說的冷空氣來了,外面冷,我進來躲躲。”
“你給出去!”
“哦。”古易又一次很幹脆的應聲離開。
他走後,安龍圖不由歎了口氣,沒有多提古易的事,對文冬梅道:“文小姐見笑了。安夏這孩子沒輕沒重的,把你的東西弄壞了,這樣,我書房裏有些收藏,安小姐選一件,就當陪你了。”
文冬梅勉強笑了笑,死死的盯着桌上碎珠,目光中有一萬個不解,說道:“安先生說笑了,東西既然送了出去,那就是安小姐的了,我怎麽會要賠償,隻是安小姐她才接觸攝元珠就讓珠子炸裂開來,我擔心這恐怕有些不妙。”
“什麽不妙?!”
安龍圖父女同時出聲,他們已經見過文冬梅的一點手段,對她的話多少都有些信賴,聽見這種話,不禁追問起來。
文冬梅像是思考了一會,最後沉吟道:“安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安夏怔了怔,想到了古易,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他應該不會害我才對。”
“他?!”文冬梅看了安龍圖一眼,見後者也是一臉莫名,不由繼問道,“他是誰?”
“是……”
“是個帥哥!”
這一刻,門口再次響起了接話聲,不用說,三人也知道是誰了。
安龍圖冷哼一聲:“小子,你是挑戰我的耐性嗎?!最後一次,出去!”
古易:“哦”了一聲,再次離開,不過這次三人都長了心眼,盯着門口沒有轉身,果然,不到三十秒後,他又串了進來……
“呃……”
看着三雙眼睛盯着自己,古易笑了笑:“大家看着我幹什麽,你們繼續嘛。”
“呵……”
此刻,安龍圖忽然輕笑了出來,隻是目光冰冷,盯着古易:“我懂了,你是在耍我對吧?!”
“當然不是。”古易大喊冤枉,“我隻是吃瓜群衆,真正耍你的人才不是我。”
他這話一出,文冬梅臉色霎時變色,安龍圖心思靈敏,聽出了意思,聲音變沉:“什麽意思?!”
“喏,她。”古易一指文冬梅,“你哪找的,看把你耍得團團轉,還攝元珠,攝命珠還差不多吧。”
安龍圖臉色一變,迅速回頭,看向文冬梅,隻見她先是沉靜,過了一會,像是忍不住一般,“噗嗤”一聲自己笑了出來,嘴角慢慢向上,漸漸勾出了一道笑容,這道笑容和之前的文靜全然不同,其中顯盡妩媚,低聲道:“安先生一表人才,無論氣質心胸都是上等,加上人又有本事,我被他迷住也不能怪我呢。”
這嬌滴滴的話真像是一個羞澀的小女生在表白。
安龍圖不動聲色的退半步:“文小姐,我是有家世的人,你……”
“你是在拒絕我嗎?”文冬梅幽幽一歎,望着安龍圖,一副藍瘦香菇。
“完了。你拒絕了她。”古易這時開口,“她要哭了。”
“哭?”
安龍圖和安夏看了他一眼,再轉向文冬梅,見她真的哭了,流出了眼淚,隻是那眼淚是紅色了……
“這,古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夏急了,慌着問向古易。
“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你爹哪裏撿來的這玩意。哦,對了,她叫哭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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