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什麽,吵死了!”
手上傳來潤滑的感覺,可以感到她的皮膚很好。
“可是,可,那些是……”
安夏本能的挪開一點位置,指着房間内牆上挂着的事物,目光中盡是驚恐,畏畏的道不出來,但見那牆上竟是一牆的人皮!
房間成正方形,對向開門,四面包括門上都挂着人皮,這些人皮剝得很有技巧,幾乎沒有損傷,相互連起,如果不是沒有血肉,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人在牆上手牽手的連成一圈,在這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有十二分的恐怖!
“不就人皮嗎,有什麽好怕的,你不也有一身。”
對此,古易卻不以爲然,随意的丢下一句話,向着人皮湊近了過去。
可以看見,這些人皮都畫着暗紫色的線紋,線紋向外伸展,連接起每一張人皮,如果忽視掉材質,倒像是一副精彩的抽象畫。
“這……這些是什麽……”
身後響起了安夏細弱的聲音,古易回目看了她一眼,見她雖然神色緊張害怕,但目光之中竟有五分的好奇之色交雜,頓時明白了這妹子就是那種可以被好奇心害死的貨色,這種人對于大多數的未知與恐怖雖然會害怕與恐懼,但卻不會止步後退,更多時候,反而會選擇上前,正如現在,面對滿牆的人皮,她走近了過來。
雖然古易不願承認,但其實他本質上和安夏一樣,是同一類人,否者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了。或許是想到曾經,對于安夏的問題,他難得的回答了她:
“這是一圈符文,名叫‘驚魂憶死印’,刻在人皮之上可以讓之長久的保留死者死前怨氣,如果這副人皮的主人死前受過非人的折磨的話,那麽這副人皮就相當于一副怨氣生産機,這麽大一圈,可以說是怨氣車間了。”
安夏複雜的神情又多了一份訝然,全沒想到古易會給自己解釋這些,不過既然有了答案,她也就順着問了下去:“這些是周科學幹的嗎,他要這麽多怨氣做什麽?”
古易道:“這還不算,你看這裏,這是符文的續紋,表示這種房間在這裏不止一處,如果說這裏是車間,那麽這個地下挖掘出來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一工廠了。至于你想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一指正對的石門,那裏與進來的石門對向而開,後面不知有着什麽樣的驚喜等着他們。
安夏看了古易一眼,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此時她可以選擇後退,退到初時的地方,和八個女人在一起躲在後方,将一切希望寄托給古易,隻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欲望按耐不住,再次看了古易一眼,自我安慰了一句“死也有個墊背的”,上前推開了石門。
門外于光亮透入,入目景物有些出乎意料,沒有什麽恐怖驚奇的事物,反倒是真的像是一個工廠所在。
這裏是一間空曠的房間,占地面積不小,粗目望去大約有三百平方以上的面積,上下空間很高,兩人所在的是一處相對較高的地方,有鐵質樓梯向下,向下望去,地面竟是金屬制成,八台巨大的機器立在房間八個角落,其中一台就在兩人腳下。
地面中間處修有排水井,邊上有些水漬,房間下方有照明設施,亮度尚可,壁面上管道縱橫,一眼望去就如一間老舊但任由活力的工廠。
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兩人都是本性好奇之人,沒有多說,默契的沿着樓梯向下走去,來到了其中一台機器前。
安夏仔細看了一遍機器上的英文表示,以及大屏幕上顯示的英文,說道:“都是些國外淘汰的軍工制品,系統顯示運行尚可,這個‘anxianzi’好像是拼命,不知道拼的是什麽。”
她主動提出線索,古易也沒有小氣,将發現的分享了出來:“這裏的格局像是神道‘天罡八卦圖’,那些管道倒插入地面,有‘五行散形符法’加持,借助大地生氣将八個地方怨氣散開,雖然不知道周科學爲什麽這麽做,但也正該是這個,才使得一衆北城術士都沒察覺到這裏如此強大的怨氣,讓周科學做下了這麽大的事。”
做爲北城首富的女兒,安夏的遺傳并不笨,放在平時用冰雪聰明是個字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此刻在接受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後,她很自然的将之聯系了起來,追上了古易的思維,提出了相同的疑惑:“怨氣是什麽姑且不說,隻是周科學費盡心思得到了,爲什麽又要花大功夫将它散開呢?”
“不知道……”
古易搖了搖頭。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這些管道将怨氣散入地底,那彙聚的怨氣應該就是在這裏,那是什麽的呢?
順着管道向上,找到了怨氣彙聚的地方,他愣住了。
足足過了十幾秒,思考中的安夏發現了他異常,“你幹什麽呢,傻了?”
“沒有。”古易低下頭,見她有向上看去的意思,勸了一句,“我勸你最好别擡頭。”
“哦。”
安夏應了一聲,很不配合的擡起了頭,然後她的目光直接呆滞了,像是傻了。
目光所見,頭頂上的竟然是一張巨大的人臉!
那張人臉很大,是真的很大,起碼占了十個平方以上的面積,雙目緊閉,膚色如暗黑,面容扭曲恐怕,巨口微微張開,口水從嘴縫中流出正好滴在排水井周圍。在人臉的八個方位,有八根巨大的黑色肉肢,被粗大的鐵鏈緊緊纏住。
這樣一張臉,倉促望去幾乎能将心肝脾肺腎全都吓出來。
安夏本能的張開了嘴,在發出聲波攻擊的前一秒被古易堵住了。
“别叫。有人來了!”
随即被古易拖開,躲身在一台巨型機器背後。
此刻安夏雖然發不出聲,但眼中淚花翻滾,腦袋一片空白,體驗了有生以來最刺激的一刻。
哒哒哒……
于此同時,房間一側響起了腳步聲,兩道身影出現房間的燈光下、
不出所料,其中之一正是周科學,此刻他換了一身純白色長衫,配以其氣質,真如一位儒雅的醫者。而另外一人,出乎意料的,古易竟也認得,居然是在詩思别墅中見過的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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