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鵬看着紫姗:“你總是學不乖呢?我以爲你經曆了這麽多,性子會磨的柔和些,爲什麽總是動不動就要發火?我雖然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但前提是你要打的人不是我才成。”他握緊紫姗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低下頭,輕輕一個吻落在紫姗的手背上:“這是,警告。”
“如果你再學不乖的話,接下來會是什麽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和你認真的計較,因爲我下不去手嘛,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喜歡我的懲罰。或者你喜歡才會一再的挑釁我?如果是真得,那我就太高興了。”他說完放開紫姗的手,後退幾步哈哈大笑着轉身離開了。
紫姗把手背在沙發上狠狠的擦了擦,總感覺很惡心想去洗一下,但是記挂着敲門的人——會不會是江濤呢?如果是江濤的話,新婚第二天見面的他們要如何面對彼此?
她的心提得高高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自己的衣服,想站起來可是身上卻沒有那個力氣,隻能呆呆的坐在那裏等待;她能聽到屋門打開,隐隐還有話聲傳進來隻是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麽,也聽不出那人是誰來。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紫姗有些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就在她喘不氣來的霎間忽然想到:自己在緊張些什麽?是在緊張江濤的反應嗎?如果江濤真得如李榮鵬所說的那樣,江濤還是她真心愛上的那個人嗎?根本就不是。
不是自己能夠真心愛上的人,爲什麽要緊張?當真江濤不相信她的話,當真江濤誤會了什麽的話,這個男人一樣不可靠,還不如自己獨身生活更加的潇灑美好。就在門被推開的時候,紫姗就想通了。平平靜靜的看向門那邊。
她自己清楚,之所以會緊張是因爲在意江濤,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經曆那麽多,其感情的深厚真得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在緊張到自己無法呼吸的時候,她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事情。想起了鳳大勇:不爲不值得的男人傷心。她對自己承諾過。
李榮鵬先進來,看到紫姗一臉的平靜有點吃驚,明明剛剛紫姗還是極度的緊張,可是現在她連憤怒都沒有,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好像是在等一個早就約好吃茶的朋友般。
他盯着紫姗,不知道紫姗一直是在演戲騙他呢。還是在剛剛那麽短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自心底生出一絲絲的不安來:事情,好像有點不在他的掌控中。
在他身後的人可能是有些不耐煩,也可能是有些着急,伸手推開了他進了屋,看到紫姗的時候一笑:“早。”江濤的笑容就好像早晨的太陽,很溫暖,絕對的不刺眼:“餓不餓?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小馄饨,韭菜肉丁的。”
江濤說完拎着外賣走到紫姗的身邊。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邊:“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沒有……”他把東西放下後伸臂抱住了紫姗,很認真的看着她:“有沒有受到驚吓或是傷害?”他的眼中有些擔心。
“我想。他應該不會傷害你的。”他發現紫姗完好的很才放下心來,有生第一次他對自己的判斷不是那麽的信心十足——就算他知道李榮鵬應該不會傷害紫姗,卻還是無法真正的放下心來;直到他确定紫姗真得很好,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打開外賣,熱氣騰騰的小馄饨散發着香氣,而江濤居然還在衣袋裏掏出了幾個小小的瓶子:“胡椒,米醋,一點點的醬油,還有香油,味精少來一點點,吃它還是有好處的。”他很仔細的把調味料都加了進去,對紫姗微笑:“可以吃了。”
紫姗終于開口:“醋,再多加一點兒;你,吃過沒有?”看到江濤的表情她歎口氣:“你真得沒有吃?那爲什麽不買兩碗呢?”
江濤再次放了一點醋後偏頭看着紫姗:“店家很忙,馄饨也會難産,我今天耐心不太好,所以等不及第二碗。”他把小勺子遞給紫姗:“我,好想你。”
紫姗的眼圈一紅,撲進他的懷中狠狠的抱了抱他:“你來得這麽晚。”她在看到江濤的時候以爲自己會很激動,會問江濤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直到看到江濤這個人的時候,她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真得不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江濤微笑着對她說“早”,以後隻要每天能看到江濤的笑容,聽到他柔聲的道一聲早安,就是最大的幸福!其它的?都是浮雲,根本不重要;至少,眼下她是不想問江濤什麽的,因爲就算發生了什麽也不能怪江濤不是?
江濤用力的擁抱紫姗,兩個人都有那麽一點點的激動;清醒過來發現身邊的人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那種驚懼到了現在才開始消散:太好了,她(他)沒有事,她(他)還在。
李榮鵬沒有想到江濤和紫姗的見面會是這個樣子的,根本和他的安排就不符;尤其是兩個人當他是空氣一樣,仿佛這裏就是他們的家。他輕咳了兩聲:“紫姗,我們剛剛吃過早餐了。”他說得是“我們”。
還吃早餐,當他這裏是什麽地方!弄得他都感覺自己好像太多餘了,人家夫妻親親熱熱的膩在一起吃早餐,他不是電燈泡是什麽?還是特大号的那種。
紫姗和江濤分開了,她看一眼馄饨端起來,用勺子吃了一隻後笑道:“好香,好吃。”然後就喂江濤:“你也吃。早上不吃飯可不健康的,說過你多少次了?你的身體可不隻是你自己的,你也這樣對我說過的,不要忘了。”
江濤很聽話的吃了下去,笑着應了一聲:“好吃。”
李榮鵬再也看不下去了:“江濤,你就是來送早餐的?”他真得無法理解眼前的兩個人——他能确定自己很正常,所以不正常的隻能是紫姗和江濤;再說了,天下間有幾個人會像他們兩個人一樣的?在經曆昨天的一切後,兩個人見面後就吃東西,還你一口我一口?
他們不感覺肉麻,可是他這個旁觀的卻受不了。昨天晚上江濤和其它女人在一起,而紫姗和自己在一起,現在他們兩個人不應該烏眼雞一樣嗎?爲什麽還如此的恩愛?
李榮鵬想了又想,也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做錯的地方,更沒有遺漏之處;那江濤就是在故弄玄虛。
江濤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事情就不能等紫姗吃過早餐再說嗎?你不用擔心我一點兒也不急,有的是時間,現在也不過才九點嘛;而且我的婚假有十天之久呢。”
李榮鵬咬牙:“紫姗,他這是想顧左右而言他,昨天晚上另外的女人陪他過了一夜,他如今的表現就是他的心虛,想用柔情來瓦解你的不滿。你真得看不出來嗎?他根本沒有半點愧疚。”
既然江濤不說那他就來說,既然紫姗不問他就來挑明,就是要讓這一對夫妻避無可避的面對,他才能看到一出好戲,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江濤,注定要毀在今天。
紫姗瞪他一眼又喂了一口江濤:“你不感覺你多餘啊。”她真得不想在吃飯的時候想那麽讓人煩心的事情,但是李榮鵬提了出來,的确讓她再也沒有胃口;不過,馄饨也沒有了,喂江濤的那是最後一隻。
江濤拿出紙巾來給紫姗,自己也擦了擦嘴邊:“昨天晚上嘛,的确是有那麽一點變故;”他說到這裏看着紫姗忽然一笑:“你穿運動裝也挺好看的,可是這顔色不适合你——李榮鵬挑得吧?真是沒有眼光。”
他沒有李榮鵬認爲的介意,除了瞎子外誰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疑心之類的:不是說不問就是不懷疑,他能平心靜氣的說出紫姗所穿的衣服是李榮鵬所買,自然是知道紫姗在這屋裏換過了衣服。
換衣服就是換衣服,能表示什麽呢?他壓根就沒有懷疑過紫姗,自頭到尾就是擔心紫姗受到傷害,看到紫姗安然無恙後,他就沒有想過紫姗和李榮鵬如何了。
李榮鵬眯起眼睛來,沒有接江濤的前半句話,反而微笑着說:“我認爲顔色不錯,而且很合身,不是嗎?今天一早紫姗換下來的,你知道的,昨天晚上那衣服,實在是沒有辦法穿了。”他把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江濤看着他向後靠去,窩在沙發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你想要暗示什麽?”他忽然站了起來,兩步就到李榮鵬的面前,一拳就把李榮鵬打倒在床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要侮辱紫姗,我是不惜任何代價都會爲紫姗讨回公道的。”
李榮鵬挨了打并沒有還手,真打起來江濤一個律師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哈哈大笑着坐起來,看着紫姗指着江濤:“看到沒有,他介意的,隻是他城府深沒有表現出來。”
江濤撇了撇嘴:“介意,當然介意;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被人藏起了新娘來都會介意——至于你說的另外一種意思,不要說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發生的話,我告訴你李榮鵬我會要了你的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