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歲!”乜靜大聲的說出來,對着沈依依伸了伸舌頭:“不用爲我們擔心,包括紫姗在内,我們都會有良好的生活習慣、還會有很好的心情;因爲能看到惡人有惡報,我們又不缺錢花,公司越來越壯大,我們憑什麽不開心呢?”
楚香接着說:“就是,就是。要錢有錢、要房有房、要車有車,兒女又聽話,還不時能接到玫瑰花;這麽好的日子不過到一百歲怎麽能過得夠?當然要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努力活過一百歲去。”
安平淡淡的道:“我們天天都鍛煉身體,隔三岔五就吃碗燕窩,一百歲不成問題的嘛。尤其是今天很高興,人一開心多活三年啊,看着你現在的情況我們這一開心少說多活五年,至少是一百零五歲啊。”
沈依依被紫姗幾個人氣得快要哭出來了,瞪着紫姗:“你,好日子過不了很久的;你就算是放得過李榮鵬,可是他能放得過你們嗎?他相信你會放過他嗎?”
江濤的眼皮眨了眨:“我們不操心你還操什麽心,至少在你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有人會顧不得去算計旁人的;你說,你今天這麽一鬧,某個人最恨的人會是誰呢,會最先找誰算帳?”
他說着話眼睛向地上掃了掃,那裏還有一些細小的碎片:證據都沒有了,警方如果找不到其它的證據。隻憑沈依依的一張嘴,是不能可能定李榮鵬什麽罪名的。他的這個暗示沈依依看懂了——不得不說她還真得變聰明了不少。
沈依依的臉色也馬上變了,看向垂着頭跟警/察去另外屋子的李榮鵬背影,她打心底泛起了寒意來;隻有她才知道李榮鵬有多麽的心狠手辣,有多麽的記仇:如果讓李榮鵬無罪釋放。她的日子就真得不會好過。
紫姗不再理會沈依依。跟着張紅去旁邊的屋子做筆錄;直到走到那間屋子她的臉色才垮下來,對乜靜等人說:“爲什麽,這是爲了什麽?”
江濤歎了口氣:“人,總是會變的。”
紫姗沒有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不能讓張警官等得太久,走吧。”張紅先走了一步,就是知道紫姗可能會傷心;但她們的時間是時間。人家張紅的時間也是時間啊;警局可不是讓人來感傷的地方。警官們都很忙啊。
走了沒有幾步,紫姗他們就看到自一間屋裏出來的沈志;沈志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容:“來看依依的?”
紫姗看着他:“沈依依做的事情,沈先生你不會想對我們說你不知情吧?就憑沈依依的腦瓜兒,她能想得那麽周全?明人不做暗事,您也算是商界的老前輩了,對着我們這些後入行的人,不會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吧?”
沈志微笑不變:“還是這麽大的火氣,唉。你這性子就是急啊;依依受了那麽多的苦,我這個做父親不應該讓她出口氣嗎?她媽媽的身體不太好。我這個做父親就當多疼她幾分,是不是?”
他承認了,但卻是一種滿不在乎、一種完全沒有内疚的态度,和他從前待紫姗的模樣差了太多太多;如果說是在江濤、紫姗和沈家生意對上的時候,他有這樣的态度并不奇怪,可是當時他待紫姗還是很客氣的。
爲什麽,現在沈家和紫姗已經沒有生意往來,也沒有任何的利益糾葛的時候,他卻忽然翻臉相向,并且擺明就是要讓紫姗不好過呢?沈志針對紫姗的意思很明顯,完全是一種不問是非的樣子。
這是楊國英的意思嗎?紫姗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者說是和楊國英的态度有關?因爲沈志是愛楊國英的,向來都是由着楊國英的。
紫姗看着他的目光也完全變了:“你不認爲,那叫做報應嗎?如果你真要爲沈依依出口氣的話,還是先找老天爺去算帳吧。”說完她就往前走,不想再和沈志多說一個字;是他先不客氣的,紫姗感覺不回他一句自己心裏肯定會氣悶的。
沈志隻是一笑:“就是脾氣急啊。”卻沒有再和紫姗說話,也沒有惡言相向的意思,反而笑着點了楚香的名兒:“楚香楚小姐是吧?原來我們也是見過的,隻是那個時候有紫姗在,她嘛,脾氣急嘴巴快,我還真是沒有特别留意楚小姐。”
楚香的臉色變了變:“沈先生,我和紫姗是最要好的姐妹,紫姗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話和沈志的話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讓紫姗幾個都有些奇怪的看過去;對沈志這種人說那些做什麽,他懂嗎?
沈志笑着搖頭:“我知道。沈楊都對我說了,她媽媽有些反對意見,你也能體諒的,倒底是做父母的,誰不想兒女好呢?你離過婚又帶着一個兒子,做母親的總會多想那麽一點點。但是我卻很看好楚小姐,你很有經商的天份。”
什麽?!紫姗等人看着楚香全驚呆了,比起剛剛李榮鵬帶給大家的震驚還要大:怎麽可能,這不可能啊。
乜靜把心裏想得說了出來,搖着胖子的手她要胖子給她信心:“不是真得,是沈老頭故意挑撥我們,是不是?”
胖子盯了一眼楚香蒼白的臉,再看一看微笑的沈志,他沒有給妻子信心:“我看着倒像是真得。”
“當然是真得,”沈志笑着看過去:“比真珠還真。”他還說了一句玩笑話,然後看向紫姗笑眯眯的點點頭:“你說過了,我是商界的老前輩,明人不能做暗事的——所以,我是在挑撥,但是在用真正的事實來說話。”
他背起手來:“楚香,告訴你的父母什麽時候出來吃頓飯吧,你和沈楊的婚事要做安排了,不然肚子大了顯出來就不太好了,是不是?你們還有事情吧,那我就先走一步,婚事我們改天約個時間再談。”
丢下話沈志負起手來走出去,長長的走廊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因爲紫姗他們全體石化,就連江濤都忘了呼吸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沈志還是在微笑,是在真正的笑:得過幾次便宜就認爲自己事事都會赢嗎?他們現在就知道了,要學的還多着呢。
姜,永遠都是老的辣。
沈志的腳步消失了,他的人也消失在長廊上,可是紫姗等人還在用剛剛的姿式在看着楚香,沒有一個人開口也沒有一個人眨下眼睛:此事,實在是太驚人了;而且,還是由沈志的口中說出來。
如果楚香早早的告訴紫姗他們,現在自然不會有什麽震驚的,但是楚香一直沒有提過;而紫姗等人猜到了楚香在談戀愛,有了第二春——第六感很準,但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猜到楚香的男朋友會是他們都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沈家的大公子!
楚香自己也不會動了,手和腳都不象是自己的,擺在那裏很礙眼可是想動一動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她想對大家解釋的,可是兩片嘴唇就像是粘在了一起,根本就張不開。怎麽解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一開始此事就是個錯誤,可是她卻抗拒不了。
沈家當然不是好人,而且前些日子沈楊還對付過農家菜,但是她和沈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很早之前兩個人就都有那麽一點感覺,後來接觸的多了自然就更有好感,但一直不曾捅破了窗戶紙。
直到紫姗把沈楊在朋友名表中剔除了,沈楊無法和紫姗面談,正好遇到了楚香他就想好好的說一說:他真得不是想把農家菜如何,隻是那個時候他被人牽着鼻子走了,腦子糊塗嘛。
楚香比起紫姗來更恨他,如果沒有那種好感的話自然也就不會有更多的恨意,就是因爲她對沈楊有感覺,才在沈楊對農家菜下狠手時,心裏無比的怨恨沈楊;看到沈楊的時候,她怎麽可能會給沈楊好臉色?
但是沈楊在得到冷臉後大叫了一句:“紫姗不相信我,你爲什麽也不相信我?不爲旁得,就爲了你也是農家菜的股東,我就不會真得動農家菜一根汗毛!”
楚香就這樣和沈楊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她一直以爲自己是配不上沈楊的,但是沈楊卻說不敢對楚香說,就是怕楚香看不上他。
在沈楊的溫柔中,楚香真得狠不下心和他分手;但是一回到工作中、或是面對紫姗的時候,她又感覺自己背叛了紫姗,傷害了這個幫自己走出困境,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好朋友。
現在,秘密被揭破了,她,成了農家菜的叛徒。
她現在并不擔心什麽錢不錢的,也沒有想到自己失去農家菜的工作後對自己是什麽打擊,她在意的隻是紫姗的感受,在意的隻是乜靜這些朋友的反應;她連看也不敢看紫姗他們一眼,淚水爬滿了臉的她終于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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