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慎重的想了又想,就是怕沈家另有後招,眼前的一切不過就是障眼法,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已;因爲他怎麽也難以爲相信沈志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是要解決沈家的麻煩,而是想要把沈家斷送掉啊。
江濤想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來:“喂,是我。”
“大哥,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欠了一條命,可是你老人家能不能讓我換個報恩的辦法,或者說讓我自己選個辦法報恩?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給你,行不行?大哥,你就饒了我吧,你不知道我們報社現在成什麽樣兒了,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對方聽到江濤的話就開始哭訴,根本不容他說話。
江濤也不着急,等着對方把話說完後他笑道:“我要恭喜你了。”
對方的聲音撥高三度不止:“恭喜?我的天,江濤你不是被什麽附體了吧,當初那個樂于助人、主持正義的律師到哪裏去了——還要恭喜我,恭喜我快關門大吉了嗎?”
江濤依然在笑:“你不是一直想成爲藍水市的第一大報社嘛,我看你就要夢想成真了,恭喜你有什麽不對?有那麽多的電話,嗯,你不要告訴我說這幾天你們早報的銷量沒有增加,你知道我能查到數據的。”
對方的聲音不那麽苦了,隐隐透着一絲高興:“官方數據是增加了百分之五的銷量;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報道的是什麽,沈家施加過來的壓力有多大你知道嗎?我就怕報社撐不住,這點增加的銷量到時候有什麽用?”
江濤撇了撇嘴:“官方數據?你少來了,我想最少增加的也有百分之十吧?至于壓力,沒有壓力哪裏來得動力啊。銷量高了自然名聲大了。就算是沈家再給你了壓力他們又敢做出什麽事情來嗎?真要敢、他們沈家就真得完蛋了。”
對方“哼哼”了兩聲:“行了,我就知道夜貓子進宅沒有好事;說吧說吧,我這條命就是賣給你了,誰讓我欠你的呢?當初我看你可真是純良啊,哪裏想到是隻披着羊皮的狼,真是一不小心就上賊船。”
江濤知道對方也就是嘴巴壞一點兒:“沈家這兩天可有什麽動靜?”聽到對方說沈家并沒有什麽動作後,他皺起眉頭來想了一會兒。一拍桌子:“哪好。就玩點大得。哥們,你等着我啊,我馬上就到。”
紫姗這裏正對着電話裏對菜農們解釋并且保證,大部分的菜農得知自己不會有什麽損失後,也就是擔心将來:不知道紫姗她們幾個有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履行他們之間三年的合同;但是張永福不停的扇風點火,也引來了十幾個菜農的附和,非要在這個時候加價不可。
“我們是簽了合同的,對于成菜的加價是列明了情況的。現在你們的要求并不合理,我們不會答應的。”紫姗對着電話說得很平靜:“我們大家是合作關系。要你好我好大家好才能一起發展,這個時候理應是我們一緻對外共度難……”
張永福的聲音在電話裏傳過來:“不要對我們說什麽一緻對外共度難關,我們隻是種菜;現在你們有了困難是你們的事情,造成的麻煩也和我們無關,可是我們辛苦一場才賺幾個?你們一轉手就能賺大錢合理嗎?加價一半,不然我就退出。”
紫姗沒有開口,低下頭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張大哥,我們當初可是談好的……”
“李總,我知道我們是談好的;可是你不知道我們的難處啊,就說我們家吧剛添了兒子,大人吃得苦沒有什麽怎麽能讓孩子受罪?現在出去打工一個月還能賺個二千多呢,包吃包住的那是純賺,比起我們種菜來賺得可太多了;”張永福歎着氣:“李總不也說嘛,要你好我好大家好,錢不能你一個人賺,要賺就要我們大家一起賺啊。”
楚香氣不過:“張永福,種子是我們買的,有機肥的原料也是我們付得錢……”
張永福隻管歎氣:“我知道,但是種菜我們賺得實在是太少了,你們一定要加價才成。”他大聲喊了一句:“你們說是不是?”附和的人又多了不少,誰不想多賺錢呢,至于是不是有損其它人的利益他們是不管的。
紫姗忽然大聲道:“張大哥不說我還真得不知道,原來張大哥家裏是有難處的,而且外出可以賺到那麽多;的确是我們沒有想到的……”聽到她開口楚香和乜靜急得直瞪眼,胖子也不贊成的搖頭:“紫姗,此事我們還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紫姗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說過了我們是合作的關系,要大家好才行;既然張大哥有難處也有更好的出路,我這人從來不會攔人财路的,所以張大哥要解約可以的;安律師,此事就交給你來辦,不能讓張大哥吃虧,可是也不能損失了我們的公司的利益。”
她的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的村民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料到紫姗這個柔弱的女子會有如此的決斷,居然當場就和張永福解除合同。
“張大哥,祝福你也祝福你的兒子。”紫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張永福踢到了一邊去:“現在,還有哪位有好出路的需要解約的——合同上本來就有解約的條款,隻要你們不想和我們合作了,我們當然不會攔着大家去賺大錢的。”
“楊大叔、楊小哥,湯大爺……”紫姗把幾個鬧得最厲害的村民的名字叫了出來:“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家裏也需要什麽特别的照顧,更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家裏有什麽困難,但是能賺大錢的事情我當然不能攔着大家,你們也和張大哥一樣……”
有個聲音急急的傳了過來:“李總,不,我湯華一家不想出去賺什麽大錢,一輩子就對土地熟出去能做什麽啊?而且我家裏也需要照顧,走不開的,我們願意留下來。”他匆匆忙忙的又補了一句:“一切都按合同來辦。”
繼而被紫姗提到名字的人都表示,他們要留下來還要和紫姗他們合作,當然沒有人再提加價的事情;他們不過就是看張永福要加價,紫姗他們并沒有強硬的說不行才動了心思,也想撈點好處的。
紫姗倒也沒有堅持和他們解約,看了一眼安平示意她開口;安平點點頭對着話筒說:“合同簽定之後是不能随意更改的,而解約也要按合同來辦;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你們想要解約都可以對我說,我是公司的律師自然會給大家提供服務。”
她說完叫了一聲張永福:“按照合同,你地裏的菜我們公司收下了,可是種子錢、肥料的原料錢、農具錢……”她羅列了十幾項:“這些加一起也有一千一百零九元錢,請你明天把錢準備好,我會上門服務的。”
張永福急了:“我、我不解約了,行不行?”
安平淡淡的道:“不行。剛剛你和李總已經談好,就是達到了口頭協議,一樣具有法律效應;所以在你和李總說好後,合同已經終止了,但是後續的一切我們還是要完成——嗯,您不想和我法院見吧?”
張永福說不出話來了,在安平催促了一次後他才開口:“李總,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不應該聽沈家的人的話,你……”
紫姗淡淡的打斷了他:“安律師已經說了,你和我們公司的合同已經終止;對不起,如果還想要合作的話,隻能等到我們公司簽下一批合作合同的時候了。也不需要很久,半年之後我們就會展開第二輪的合作考查。”
她沒有心軟,更不會因爲張永福家裏有個兒子就饒過他:做爲父親來說,張永福沒有腳踏實地的爲他妻兒将來的幸福努力,紫姗爲什麽要爲他們一家人的幸福買單呢?
再說這次的事情也必須要讓菜農們知道,什麽事情是不可以做得;紫姗知道商場如戰場的道理,她可不想腹背受敵。就算菜農們不能和她同心協力,最起碼他們不會讓她後院起火,因此很有必要讓菜農們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
紫姗接下來對菜農們解釋了一下公司的運作,讓他們明白不是他們把菜交到自己手上,自己轉手就有人全買了去,是需要宣傳、需要員工、需要場地的,而這些都需要錢都是成本;而且運輸本身也是一種成本,這些加在一起就是一筆不小的錢。
菜農們明白了紫姗把菜轉手賣出去并不是平白賺了一倍的錢,心裏也平衡了;再加上張永福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紫姗就算是個女子,卻并不是好欺得;還有紫姗所說的半年後的第二批合作考查也讓他們定下心來,知道公司還是有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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