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降得還不多,她們也降了五元,就是要和我做對,故意要氣我才會同樣也降五元的!你還想讓她們降多少,啊,還想讓她們降多少。”她氣得搖晃了半天柳雲,直到柳雲喘不上氣來憋得臉通紅她才把柳雲放開。
她一圈一圈的轉起來,又是握拳又是揮動胳膊的大罵:“該死的李紫姗,居然和我降一樣多的錢,這就表示和我對峙上了是不是?她以爲她是誰,啊,她以爲她是誰?她以爲她有多少錢,她不知道她欠着銀行還有很多的錢嘛。”她如同瘋子的大喊大叫半天,也不能出口氣,而柳雲又躲得她遠遠的,實在是讓她氣上加氣。
她沒有再細問,而柳雲也沒有再細說;這兩個女人就一起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紫姗她們隻降了一種盒飯的價,還是那種最貴的、平常銷量就不多的那種。柳雲不是故意的,原本是想說得,可是一開口就被沈依依喝問起來,吓得也就忘掉了;反正李紫姗是降價了,至于是降了一種還是所有的,好像區别也不是很大,就像沈依依所說這是針對啊。
沈依依是不會再追問,知道紫姗降價還降得剛剛是五元錢她就氣炸了肺,被一個她瞧不起的、應該被她踩在腳底下的人如此針對,她哪裏還會想到去追問其它?現在她最想做得就是——她轉了很多圈以後終于想起來,就是質問紫姗、臭罵紫姗。
紫姗現在正和江濤身處效區,聽到電話響了一看是沈依依的笑起來:“來了,我剛剛還在想不知道她會在什麽時候知道呢;看來柳雲還是有本事的。做事還真是很守時,現在的沈依依應該正在暴跳如雷吧。”
江濤也笑了起來:“嗯,暴跳如雷好啊;你可再激她一激,如果她再降價的話,就能确定她背後的那個人現在不在藍水市。否則那麽精明的人怎麽會做降價五元錢的蠢事兒?沈依依有再多的錢。也不足她折騰兩個月的,嘿,那個人不在正好痛打落水狗啊,這個時候手軟的話就真得對不起我們自己了。”
紫姗聽得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她說着話把電話拒接了:“讓她再暴怒的再厲害一點兒,那她就真得不會有理智了;雖然說她的腦子不算多,但萬一精明一下下就太掃興了。”
江濤看向遠處的大棚:“她有腦子嗎?她和柳雲都長腦子的話,怎麽可能一下子降五元錢;我雖然不會做生意。可是也知道做生意可不是和人鬥氣玩兒的。做生意當然是以利益爲主,但是那兩個人,嘿。”
果然紫姗按斷電話後,幾乎沒有一秒手機就重新響了起來,可見沈依依已經暴怒到什麽程度;紫姗就再次把電話拒接,沈依依便再打過來:她就和紫姗耗上了,非要打通紫姗的電話不可。
紫姗感覺差不多了接聽電話:“什麽事情,我正在忙。你有什麽事就快說,我可沒有時間聽你羅嗦。”她這麽說也是實情。因爲她和江濤可不是來效遊的,是真得有正經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但這些話落在沈依依的耳朵裏就不同了,因爲她認定紫姗現在沒有多少生意,怎麽可能忙得起來?愛之滋味都快要垮掉了,李紫姗忙什麽忙,隻不過是故意氣她而已:“李紫姗,你居然敢降價,還降價五元——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你還敢和我比,你拿什麽和我比。”
“降價不就拼得是個錢字嘛,你聽起來有點氣急敗壞啊,不會是沒有錢了吧?”紫姗的聲音故意很嚣張:“你如果沒有錢就認輸吧,咱們一起漲回原價各做各的生意如何?沈依依,以後不要再擺一副有錢人的嘴臉了,聽到沒有?”
沈依依咆哮:“我沒有錢,我會沒有錢?!好,李紫姗你是不是和我對上了,就是死也不會認輸、不會把你的店賣給我了?我告訴你,馬上停下你的降價來,我還能給你一口飯吃,不然就不要怪我趕盡殺絕。”
紫姗聽完一笑,不理會她的話自管自說自話:“那個,我提前告訴你一聲,我三天以後還會再降價,我以後每三天降一次價,每次降一元錢。你不是錢多嘛,拿出來拼一個讓我看看啊,相信你不會像我這種小家子氣的人一樣,每次降一元吧?”
沈依依沒有再開口,電話裏最後傳過來的是一聲詭異的響聲;紫姗看看江濤:“她把電話砸了?她生氣砸自己的電話,嘿,砸吧,多砸幾個看看我會不會心痛。”搖搖頭她和江濤一起走進了大棚裏。
沒有紫姗的好心情,沈依依現在喘得如同是一條跑了長路的老狗,氣得臉煞白煞白的,而不遠處的地上躺着的就是壞掉的手機;柳雲吓得又後退了兩步,如果不是怕引得沈依依拿她當出氣筒,她恨不得現在就跑。
如果能辭職的話,柳雲早兩天就不想幹了;可是她有把柄落在沈依依的手裏,在沈依依讓她走人之前她是不敢提出離開的。
沈依依還不能解氣,上前狠狠的踩踏自己壞掉的手機:“李紫姗,李紫姗……”她不停的叫着紫姗的名字,不停的踩着自己手機,就好像那手機是紫姗的化身一樣;終于她能平靜一些了,瞪起眼珠子叫柳雲過來:“你說,現在我們要怎麽做才能讓李紫姗痛哭流涕,過來跪在地上向我們求饒?”
柳雲哪裏有什麽辦法,可是又不敢搖頭勉強動用不多的腦子:“叫人打她一頓。”
沈依依一巴掌過去:“你個豬腦子,是不是還想把我弄進去,然後你就能把勝百味據爲己有了?”她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後,盯着柳雲:“現在不能恢複價格,不然我們就是輸給了李紫姗;可是我們也不能再降價了,因爲這樣的價格我們也挺不了多久。”
“你快說有什麽辦法,不然我就送你去坐牢。”她煩燥起來,想摸身邊的手機打個電話的,沒有摸到手機才想起來手機已經被她自己弄壞了:“快想。”她皺起了眉頭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打電話過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她想不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遇到這麽麻煩的事,根本就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想讓她和紫姗坐下來和談共同發展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的她隻想把紫姗按在地上打她個鼻青臉腫。
柳雲的臉色變了,有些畏懼的看着沈依依,她不懷疑沈依依真得會因此而把她弄去坐牢的;所以她就是不怎麽用腦子、不擅長在生意上動腦子,也隻能努力的盤算:“沈小姐說得對,我們這個時候如果恢複價格就是認輸了,怎麽能讓李紫姗得意呢?”
“我想,我想”她需要的不是解決眼下麻煩的主意而是一個能應付沈依依的辦法,對于哄人脫身來說她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不然怎麽能把鳳大勇弄到手呢:“對了,沈小姐,李紫姗她們已經不行了,她們降價隻是在最後一搏,或是幹脆是在吓唬我們;隻要我們一恢複價格她們就緩過勁來了。”
她越說越感覺自己有道理了,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們根本沒有錢,這六天以來她們幾乎沒有接到新的生意,就憑那幾個所謂的老客戶她們能賺到多少錢?她們是在吓唬人,肯定也知道我們六天來賠得不少,想在這個時候揀個便宜。”
沈依依的怒火在柳雲的話中一點一點的消散了,越聽越感覺有道理啊:拼錢,李紫姗她們憑什麽和她比?再說李紫姗她們根本就沒有錢了,怎麽可能和她比降價呢——想到紫姗說得那句“你不是有錢嗎”,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就是有錢!”
她咬着牙齒說:“再降兩元,我就要讓李紫姗看看什麽才是有錢人;我要逼得她一分錢也沒有,連飯也吃不上過來跪在地上求我。”
柳雲馬上點頭:“對,沈小姐說得對;雖然我們現在虧的多,但是李紫姗她們挺不了幾天了,我們隻要再降一次用不了一個星期,李紫姗她們就會哭着來求你沈小姐了。”
沈依依磨牙:“還不去做新一輪的宣傳,記得加大力度宣傳我們的新菜;哼,我就是有錢,我要讓李紫姗輸得心服口服。我和鬥?哼,也不掂掂自己的斤量。”可是她卻不知道,和她鬥的人根本不是明面上的紫姗,而是她沈依依的父親。
比有錢是不是——紫姗笑得肚子疼啊,因爲沈依依肯定不如沈志有錢啊;隻是沈依依什麽也不知道,她大聲的吩咐着柳雲:“去,再降兩元,我就和李紫姗對上了;她再降的話,我們還繼續降!”
柳雲答應着就跑了,不想再留下來伺候沈依依;至于她說得是不是真得有道理她才不管,就算全賠了也不是她柳雲的錢,對不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