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那張白淨的臉已經現出了猙獰:“該死的,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重重的一拳落在牆上,也隻是讓他的拳頭疼痛了而已。
醫生看着他們:“現在應該做得搶救都做了,可是病人的心髒極爲衰弱必須要馬上做手術;這種手術,沒有家屬的簽字,任何一家醫院也不可能會做得。你們,快去想想辦法。”
林浩拍了拍江濤的手:“這裏交給你了。”他拉起胖子來:“我們就是綁也要把紫姗的父親綁來。”他不能眼睜睜看着紫姗沒有命了,而現在能做主的人隻有那麽一個;既然電話無法打通,就算是去一趟時間太緊他們也隻能親自跑一趟了。
看一眼手術室的門,林浩在心裏說了一句:紫姗,你一定要撐住等我回來。他和胖子飛快的跑了出去,用和他們這個年紀不相符的跑步速度離開,沒有再回過一次頭;要救紫姗就是和時間賽跑。
醫生無奈的再次轉身時,江濤拉住了他:“如果萬一到了緊要關頭的話,我,願意爲紫姗負責簽字;”他看到醫生的目光再次堅定的說:“你就當不知道我是紫姗的朋友吧,而我是個律師本身很清楚這麽做的結果;我隻是想請您和您的同事救一救紫姗,她、她不能死。”
楚香和乜靜一齊上前:“她不能死,她還有一個小女兒才五歲,她的女兒隻有她這個媽媽,她真得不能死。”
醫生認真的看看江濤:“誰都不能死,誰也不應該死。不是嗎?”他轉身走的時候對江濤說:“我們不知道她的親人怎麽了,但是她有你們這些朋友,相信她會轉危爲安的。”
江濤回頭看一眼楚香和乜靜,回身坐了下去沉默不語了;他們現在無能爲力,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管他們有多焦急手術室裏的紫姗也隻能一個人面對。也隻能是醫生才能救她的性命。
此時的郝淑芬忽然停下了在廚房裏的工作,想了想後她轉身出來敲了敲李榮琪的門推開對她說:“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嗯,就說有單位通知你去面試了,我們出去慶祝一下;記住,不要讓你爸看出來知道嗎?你的臉色也太白了,用不着怕的。”
她走進屋裏摟住李榮琪:“就算她死了也不是我們殺得。我們今天根本不知道她出了什麽事情。對不對?好了,我們沒有犯法沒有犯罪,你怕什麽。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火鍋,就去你最喜歡的那一家好不好?打起精神來。”
說完她又撫了撫李榮琪的頭才走了出去;而李榮琪的頭發都已經汗濕了,可是郝淑芬卻并沒有因此而軟下心來。她知道女兒心理承受的壓力過大,但是隻要過一會兒她相信就會沒有事兒了:又不是她們殺人有什麽好怕的,小孩子嘛膽子就是小。
郝淑芬推開了書房的門。很小心的把想好的話說出來:“去吧。我看榮琪這兩天精神不太好,始終怕她再、再想不開;好不容易能有個公司通知她去面試。你就不要再黑着臉了——大不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紫姗了,還不成嗎?”
李紫姗就要死了,死了之後還有誰會願意去找她,至少郝淑芬認爲自己能長命百歲的,不想早早去找閻羅王報道;所以她說以後不會去找紫姗的時候說得很認真,非常的認真的。
李耀旭因爲郝淑芬和李榮琪去找紫姗大鬧的事情生了好大的氣,發了好大的脾氣,而且這些日子沒有給過她們好臉色;他如果有力氣真想把母女兩個好好的教訓一頓,可是他沒有那個力氣而且現在還少不了人照顧。
雖然自己照顧自己是可以的,但是他的病是不能除根的,身邊沒有人可不行;他已經老了,真得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所以他才會再次的容忍郝淑芬;但,他不能再讓郝淑芬由着性子來了,不然他真得就沒有臉見紫姗了。
這兩天做夢他總是半夜驚醒,不是夢到紫姗掉到山崖下摔得血肉模糊,就是夢到紫姗倒在血泊中看着他卻并不求救;而他不是在山崖上心痛的要死,就是被紫姗看得心碎——結局都是女兒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卻半點也幫不上忙救不了女兒。
每天午夜夢回他都是一頭的冷汗,無數次想打個電話給紫姗可是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在郝淑芬和李榮琪去鬧過後,紫姗連質問他都沒有,而他也真得愧疚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紫姗。他很擔心紫姗,也隻能每天仿佛是散步一樣清早出去,遠遠的看着紫姗去店裏:見到紫姗是平安的,他也就放心了。
那,不過是夢。他每天看到紫姗高高興興的和朋友步入那個店,就知道那隻是個夢;可是差不多的夢境總讓他不能釋懷,所以每天他都遠遠的去看一眼女兒,然後就會走到寶寶的幼兒園外,正好是遊戲的時間,他會看着寶寶和小朋友在一起玩。
有時候,他會和寶寶說幾句話,有時候他還會給寶寶買點東西,在他可憐的請求下老師總是無奈的答應;這是他和寶寶的秘密,一老一小約定誰也不告訴:他每天都去看寶寶,寶寶每天都會和他打招呼,而高原和楚凡也和他很熟了,爺爺爺爺叫得很親熱。
孩子的笑臉已經成了他生活唯一的亮色,每天出來看一看女兒和外孫,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回到家裏,他看到郝淑芬就不想說話,甯可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發呆:回想他和寶寶說過什麽,或者想想明天給寶寶買點什麽,或者是什麽也不想隻是發呆。
今天他尤其是心神不甯,雖然早上看到了紫姗、雖然知道今天是寶寶的生日,他也買過了禮物。但是他一整天就是不能坐着發呆:不是把茶水打翻了,就是把報紙掉在了地上;可是想來想去他也沒有想到有什麽可擔心的事情。
李榮軒現在終于找了份正當的工作,而紫姗那裏也一切順利的很,就算是沒有男人可以再娶紫姗,他想他也可以放心的;但他不管怎麽安慰自己。那顆心卻就是不肯回到原位上。
聽到郝淑芬的話。他想了想點點頭:“行,出去吧。”他想,可能是他在屋裏悶的太久了吧,出去走走可能會好些。
郝淑芬連忙給他拿外衣,很殷勤的上去扶着他:“你慢點走。榮琪,還不快點?”她很高興的帶着丈夫女兒離開了家門,然後引着他們坐上了出租車。
李耀旭和李榮琪各自有心事。誰也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而郝淑芬的心思在旁處。不在意他們父女的沉靜,隻是爲自己的聰明而得意。相信,有人來找家裏的時候看到鎖了門,嘿,一定會急死他們的。
下了車,郝淑芬看到路旁有個擺地攤的,上面挂着一些小玩意兒;她轉了轉眼珠,想到李耀旭對自己女兒生氣疏遠了不少。便拉了一把李榮琪:“咦,賣得東西還挺有意思呢。”她迅速的附耳:“買個小玩意給你爸。就是那種有平安健康長壽意思的東西,反正不在錢多少,就是哄你爸個高興。他那人心實,很好哄的,快去。”
“那東西太便宜了吧?而且街邊上全是假貨,哪裏能有什麽好東西了。”李榮琪的心思不在這裏,不想過去挑東西買。
郝淑芬推了她一把:“傻啊,哄知道不知道?要買真東西那得多少錢?快去,嗯,就買那個什麽桃木的東西吧,這兩天你爸睡得不安穩。”
李榮琪無奈過去了,沒有心思仔細看随手拿了一個牛:“老闆,就是這個吧。”她看得出來,這根本不是什麽桃木的;因爲木頭再抛光打磨也不會出這種光澤和質地,不過現在她隻是應付她的母親和她的父親。
她根本不在意她的父親是不是睡得好,因爲這兩天她睡得也不好啊,而且還要看她父親的臉色;現在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麽久了李紫姗那裏怎麽樣了——她的手機電池已經拿了下來,江濤是找不到她了。
原本還是掙紮着要不要告訴給李耀旭的,現在因爲時間過得長了,她反而更不敢說了:爲什麽不早說呢?如果說了之後趕到醫院裏李紫姗已經死了,那她豈不會被她爸恨死?說不定她爸一生氣真把她和她媽趕出家門呢。
“爸,給你。”李榮琪把所謂的桃木牛給了李耀旭:“是桃木的,能安神。”
郝淑芬馬上說:“看看榮琪始終把你放在心裏,知道你這兩天睡得不好,看到這種東西連忙給你買個;管用不管用的,至少是孩子的心啊,你還那麽吼榮琪。”
李耀旭接過桃木牛來看了看榮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面試的時候不要怕。”他感覺自己對小女兒太過苛刻了,小孩子嘛。
這個時候,林浩和胖子已經奔出了李耀旭家的小區,看着來往的車流他和胖子都有些欲哭無淚:人海茫茫,要到哪裏去找人呢?胖子的眼圈都紅了:“不會真是好人不長命吧?”
林浩咬牙坐進車裏,目光落在儀表台中間忽然有了一個主意;現在,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166章 急事
胖子坐在副座上:“我們回醫院吧,實在不行我們這些朋友簽字,總之有一分希望我們也不會放棄。紫姗就算沒有親人,她還有我們這些朋友,相信她人在手術室裏也會知道,我們在等她、她的女兒也在等她。”
胖子真得不明白,爲什麽要讓好人受這麽大的罪呢?紫姗隻是很努力的在活着,爲了她、爲了她的女兒,從來不主動去找任何人的麻煩,與人相處也是以和爲貴,怎麽會有這樣的惡運掉到她的頭上。
骨肉血親,就算是法律都沒有辦法斷掉的關系,親情應該是世上最爲厚重的、最沒有利益色彩的感情;但在此時,親情兩個字依然表現的那麽蒼白而無力。
林浩點點頭:“回醫院,不行我們來簽字;隻是不知道醫院裏會不會堅持他們的原則。怕擔上什麽幹系。”他說着話電話也撥了出去:“你好,我是林浩,嗯,對,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胖子不再開口。隻是不太明白林浩現在怎麽有心情去打電話;聽到後來他很驚喜的看着林浩。不愧是個好辦法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林浩放下電話啓動了車子:“我們能做得也隻有這些了,希望這些廣播會被李家的人聽到,希望他們還有一絲的良知能趕來醫院;就算到時候不用他們來簽定,至少紫姗醒來應該高興看到她的親人在。”
他合了合眼:“真得難以相信,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而且,李榮琪和郝淑芬。我會讓她們知道她們所爲是錯的。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紫姗有個萬一的話——他不敢再想下去,不停在心裏對自己說,紫姗會好起來的。
帶着胖子回到醫院裏,剛停好還沒有下車林浩包裏傳來電話的聲音;胖子着急去看情況:“我先過去了。”他沒有等林浩,因爲相信林浩很快就能跟上來,怎麽說林浩都比他更爲着急。
林浩打開包拿出電話來,卻不是他剛剛打電話放在他腿上的那個:“喂,什麽事兒?我有急事走不開……。啊?你說什麽?!”他的臉色“唰”的一變,身子完全的僵在了椅子上。看着醫院大紅的“急救”兩個字腦子裏霎間就空白了。
電話裏的人焦急的連聲說了幾句什麽,他才回神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到。”說完把電話關上後痛苦的伏在方向盤上,又忍不住狠狠的捶了自己的座子一拳;然後他深吸氣給江濤發了一個短信過去:“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不得不走開一下,一切全拜托你了。”
他發完閉上眼睛低吼了一聲,發動車子又離開了;他,沒有去醫院裏看看紫姗如何了,也沒有去解決誰給紫姗簽字的事情,就這樣發動車子離開了。甚至,他都沒有給江濤打個電話。
江濤剛看到胖子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手機響起,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号碼便沒有理會;現在人命關天啊,他哪裏有心思去看什麽短信:“胖子,找到紫姗的父親嗎?”
“沒有。家裏沒有、沒有人。”胖子說完後咬咬牙:“真不是東西!”如果李榮琪沒有接過電話,如果郝淑芬沒有接過電話,那麽李耀旭家裏沒有人當然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剛剛郝淑芬還接了座機電話,現在卻已經是人去樓空,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
楚香不相信的驚呼:“那可是紫姗的親生父親,他再怎麽着也不能……”能與不能都做出來了,她再說有什麽意義呢?唯有替好友難過留下了淚水來。
乜靜咬牙:“醫生剛剛說過不能再等了;而且,市裏最好的心髒專家都到了……”她看一看胖子:“我想……”她不能讓紫姗因爲無人管而死在手術台上。
江濤擺了擺手:“隻要有一個人簽字就夠了,你們都有家累不行的;林浩呢?”他不怕負責任,但是這個時候最有資格簽字的人當然就是林浩;除非林浩不簽,否則他們這些朋友們不能搶在人家的前面啊。
倒底,林浩和紫姗是男女朋友。他問的人是胖子,而胖子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身後當然沒有林浩的影子。
“林浩呢?他剛剛接電話我說我先走,他怎麽還沒有趕過來。”胖子也很不明白,他以爲林浩應該到了。
醫生出來了看看幾個也沒有再問家屬的事情:“必須要做手術了,已經不能再維持下去;再這樣等下去,病人很有可能會出現并發症之類的情況。”他頓了頓:“需要馬上手術,馬上有人簽字。”他手裏拿着一個夾子。
江濤回頭看一眼咬牙上前:“醫生,我來。”
醫生有一絲猶豫:“如果是朋友簽字的話,肯定要有患者的同意才成;可是現在患者深度昏迷……”規定和救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選擇:“我請示一下領導。”畢竟責任太大了。
江濤急得抓住他:“不能再耽擱了。”每一分鍾都是紫姗的命啊,他真得不想聽到醫生再出來對他說已經盡力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沈楊走了過來:“誰病了?”
江濤回頭看到他眼睛猛得一縮:“沈楊,你怎麽在這裏?!”他和楚香等人都知道楊國英要紫姗的腎救命,所以在這個時候沈家的人出現讓他不得不想到旁處去;他一面問一面使個眼色,胖子已經用他龐大的身軀攔下了沈楊。
醫生那裏給領導打電話卻一時無人接聽。他急得也是冒汗;而江濤看一眼沈楊奪過手術同意書來就簽了自己的名字:“我會負責的,醫生;一切,全拜托給你了。”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醫生手,重重得一握就放開了。
醫生看看那簽字:“可是沒有患者家屬的簽字,我們……”萬一到時候出事他擔不起責任。醫院也擔不起責任啊;這種醫療糾紛是最難以處理的。
沈楊是個聰明人。這裏的人幾乎到齊了,可是單單就少了一個人:“紫姗怎麽了,她怎麽了?”他的臉色變了,一臉的焦急:“醫生,病人是不是李紫姗,她怎麽了?”
“你,是李紫姗的什麽人?”醫生看向沈楊反問道。
沈楊大聲喊:“我是她弟弟。她倒底怎麽了?”他都要被胖子推出去了。卻還在掙紮着大喊:“沒有人簽字嗎,我來簽,我來簽!”
“李紫姗有心髒病,被人傷到肺;現在正在搶救中,因爲需要做心髒手術等,所以需要有人簽字;你是她弟弟,當然可以簽。”醫生看着沈楊:“快。”
江濤等人卻一臉警惕的看着沈楊:“你有什麽居心?”
沈楊大叫:“救人要緊啊。”
胖子終于不再推他,江濤等人也沉默了;沈楊過去在江濤的名字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看了一眼江濤:“爲什麽不是林浩?他人呢?”
醫生卻皺着眉頭:“你是患者的弟弟,爲什麽她姓李你卻姓沈?”
“我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但也是親人,有問題嗎?”沈楊看着醫生:“還不救人!”他大喊完也不等江濤回答他的話,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我找心髒專家,最權威的,對,今天晚上就是給我劫機你也要把人給我送來!”他對着電話忽然大喊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終于不再羅嗦,沈楊的聲音才小了下去:“越快越好,不要說那麽多的廢話;先把人弄來,錢不是事兒,懂了嗎?”他放下電話以後坐在椅子上:“你們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江濤等人都沉默的看着他,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就因爲他姓沈,就因爲他是楊國英的兒子,在紫姗這個生死關頭他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楊國英的兒女了。
沈楊看着他們的臉色低下頭:“我的身體不合适,而且我的腎也不合适;因爲,因爲我是一種病菌的攜帶者,按着法律來說我能結婚但是不可能要孩子,以免遺傳。”他撫了撫臉:“所以我想救我媽,可是我卻救不了她。我發誓,我對紫姗真得沒有惡意,我真得不是爲了她的腎而來。”
江濤他們想不到沈楊不救楊國英的原因和沈依依不同,但是他的話自然也不會完全取信于人,因此并沒有人接他的話。
沈楊的聲音低沉的很:“不論怎麽說,那是我的姐姐,我不會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的。我發誓。”他說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林浩呢?”
江濤看向胖子,胖子看一眼外面:“不知道。”誰也不知道林浩去了哪裏。
沈楊不相信的擡頭看向江濤他們,不能相信的問:“他不在?”在這個時候林浩卻不在,那意味着什麽?他站了起來:“紫姗受過一次感情的傷,我看得出來她對林浩是有感情的,林浩那個家夥怎麽可以如此對她,這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而是要摘掉她的心!”
胖子轉過頭去:“他來了的,剛剛我們去找紫姗的父親了,回來的時候他接到電話;可能,他有什麽急事……”這種話連他也不能相信。
沈楊大叫:“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急事?!你們不知道嘛,如果他傷害紫姗,從此以後紫姗再也不可能接受男人了,她再怎麽敢相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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