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漂亮的知性女人,并沒有人來接;她帶着助理上了出租車,同樣沒有去酒店,而她去的地方雖然不是富豪雲集的别墅區,卻也是市裏賣價最高的樓盤——自幾年前到現在,那所小區一直是藍水市的傳奇,其價格沒有被超越過。
非富即貴的兩個女人到了藍水市,就好像是兩滴水融入了江河,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來:至少眼下是的。
紫姗和林浩感情漸漸的加深,兩人的關系也慢慢的升溫,沒有什麽山盟海誓卻很溫馨。近來,她們母女幾乎是天天會和林浩見面,大多時候是在晚上,因爲這個時候紫姗和林浩都沒有工作要應付了,一起吃飯或是出去轉轉,回來就窩在紫姗家裏看電視。
剛好周日沒有事情的林浩,便約了紫姗母女去郊外遊玩釣魚;原本紫姗心裏記挂着生意不想去,卻被楚香和乜靜給推到了車上,連同寶寶打包給林浩。
“你如果照顧不好我們這對大小公主,回來有你的好果子吃。”乜靜還威脅了一句林浩,才揮手讓他們離開。
郊外的空氣很好,結了冰的河面讓寶寶很奇怪怎麽還能釣魚,然後見識到林浩釣上來的魚後,她更加的祟拜林浩了:在她的眼中,林叔叔簡直就是無所不能。他們三個人的歡聲笑語也讓附近的人開懷,不少人都誇寶寶長得漂亮,和爸爸的眉眼長得很像:所謂的爸爸當然就是指林浩了。
聽得林浩眉開眼笑,抱起寶寶親幾口,看得紫姗笑意都爬到了眉尖上。就在他們一家三口烤魚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棟木屋的窗子後站着那位甜美的女孩兒。她看着紫姗三人的身影皺緊了眉頭。
“真得好像呢。”她喃喃的說一句,又看了看手中所拿的紫姗的照片:“人,居然比照片上漂亮。”
一個男人立在她的身側,長相和她有八九分的相似:“看起來她的精神很好。”
紫姗和林浩幾次擡頭四處張望,隻發現四周的人對他們露出友好的笑容來:他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偷偷的看他們。最終紫姗認爲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丢到腦後沒有再理會。但是林浩卻不同,他的眉頭皺起,快樂自他的眼底一點點的消息,甚至是有了些緊張。
因此,冬釣的活動在吃過烤魚後便匆匆的結束了。他在紫姗帶着寶寶去廁所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後,輕輕的吐了口氣;回到城裏。林浩說是有事情沒有再陪紫姗母女。開車很快離開了。
紫姗母女并沒有什麽遺憾,因爲玩得本來就很高興,再加上回來紫姗有得是事情讓她忙、而寶寶有高原做伴,母女兩人是誰也不寂寞的。
這天,把最後一批飯盒送走後,紫姗和楚香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坐到沙發上休息等乜靜回來一起吃飯。現在的紫姗臉色紅潤,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比起和鳳大勇在一起時,年輕了五六歲都不止。
和楚香談了些關于晚上客人訂的菜後。紫姗她們便開始了閑聊;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乜靜卻總是不回來,比起往常來可是晚了很多的。
紫姗不放心的拿起手機來想要打電話時,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是乜靜的,她連忙接聽:“出了什麽事兒?”
“沒有什麽,隻是這邊有謠言說我們用死豬肉、病雞做飯;我和客戶好一番解釋,明天他們會到我們那裏看看的。可是我問來問去,也沒有問到是誰在發壞,怕你們擔心給你們電話,我馬上就要到家了。”乜靜的聲音裏還是帶着餘怒的,顯然這事兒氣得她不輕。
紫姗聽到後很吃驚:“怎麽會有這樣的傳言?”市場總是有份額的,尤其是一些已經成熟的市場,其競争的殘酷紫姗是深知的;如果有一枝獨秀的情況出現,而且還是後來者居上,在沒有時間積累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會出現謠言之類的攻擊。
一般而言是源于對手的打擊。但是紫姗他們現在所做得生意,在紫姗重新活一次的前提下,很清楚在當下還沒有人做同樣的生意,市場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對手。
她們的客戶原來當然也是要吃飯的,但是這些客戶不是全部穩定在一家飯店,所以就算是對一些飯店的營業額形成了沖擊,也并不大。在這種情形,紫姗不認爲有哪家飯店會散播這種謠言。
而她和乜靜、楚香爲人處事也是以和爲貴,自做營養餐以來并沒有和任何一個人結過冤,所以這些謠言來得太過奇怪、太不合常理了。
楚香也奇怪的很:“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她和紫姗想了又想,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不大一會兒乜靜回來,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散:“讓我抓到是哪一個敢放這樣的謠言,我一定打得頭破血流!當老娘這些年退隐江湖,就可以任由人家欺負了?”
紫姗和楚香被她弄笑了:“不知道的以爲你是太妹呢,好了,小心被你家高原和寶寶看到,教壞了小孩子。”
三個人坐下吃東西——孩子當然早已經吃過了,不管怎麽忙也要讓孩子按時吃飯得;她們三個人邊吃邊商量,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真得不知道是什麽人在和她們做對。
紫姗想了想:“在不知道謠言來自哪裏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再去聯系新客戶了,先把老客戶鞏固下來;有什麽事情,這些客戶也會更多信我們一些。不管是誰在散播謠言,總有他的目的,隻要他繼續做下去,總會被我們捉到的。”
乜靜和楚香很郁悶,可是也隻能如此。接下來的幾天,謠言依然在傳播。弄得紫姗三人有些筋皮力盡,客戶的數量真得有所下降了。這是紫姗她們作事以來,第一次面臨的困境。
“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客戶會越來越少。”楚香氣悶的很:“錢賺多賺少是一回事兒,這樣被人誣陷真得很讓人生氣。”
乜靜天天無事就出去轉悠。可就是找不到那個散播謠言的人:“該死的。這是誰要害我們?!”
紫姗倒是想了好幾天:“謠言的确是可恨,卻也不是沒有好處;我們首先是沒有做錯什麽,所以飯菜上并不擔心,而它提醒我們,我們要怎麽樣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飯菜是如何做出來的,又是在哪裏采用的原料。”
“透明。”她的雙眼轉了起來,忽然想起十年之後情形——她原來想起來的都是和鳳大勇有關的悲慘。這還是她第一次想起來其它的事情;嗯。上一世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和鳳大勇的糾纏上,對外界所知也不多,但也不會是一無所知。
她此時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想工作賺錢時的困難,心裏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能記得彩票号碼,嘿!”不過也就是個玩笑的想法,因爲她從來不買彩票的,所以當然也不會去關心彩票的号碼。
紫姗相信的是自己雙手賺到手的錢,就像做盒飯:隻要她努力她就知道明天會更好。隻要她不怕吃苦受累,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能多賺多少錢;而彩票。那隻是一種運氣、一種不能準确掌控在她手裏的未來——她不喜歡寄希望于那麽渺茫的東西。
再說,她又怎麽可能記得十年來每一期的彩票号碼?她有這樣的想法,是第一次意識到,其實她比其它人具有一種優勢:她知道将來十年裏的一些事情,雖然可能都不算是大事,因爲她被環境所困、被自己所誤,沒有關系社會上的什麽大事。
比如股市的升漲之類的,可是她知道還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現在,她更加的知道從前的自己錯得多麽厲害,把一個人的精力放在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身上,誤了何止是當時?
“透明?”楚香和乜靜看着紫姗:“把飯盒弄成透明的?這個不會管用吧。”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有聽懂紫姗的意思。
紫姗笑了笑:“不是飯盒,比如肉吧,謠言說我們用得是病豬死雞什麽的,我們用得是嗎?不是。但是我們買肉也隻是固定在幾家,便宜也沒有便宜多少——何不直接去肉聯廠進貨呢?雖然麻煩了一些,可是他們會給我們出具票證,我們的肉就有了來源可查。”
“還有菜什麽的,我們可以再辛苦一些,每天去郊區的菜地去;現在我們可以這麽做,是因爲我們用得菜很多很多了,一來可以保證新鮮,二來我們也可以和菜農們簽定合同——我們要健康的、新鮮的蔬菜。”
“還有……”紫姗的思路打開後,越說越全面,把她們所用的東西自米面到糧油,所有的東西都确定一些權威的、或是可以向大家證明我們的所選是最好的地方:“就算菜是在菜農裏手裏拿,并沒有什麽權威可以證實,可是其它能夠證實的很多,那麽這些人們自然會相信我們的選擇。”
乜靜和楚香的愁容一掃而空:“對,就是這樣!反正我們的利潤空間很大,就算成本再多一些也沒有問題。透明,我們就做到透明,讓謠言不攻自破。”
“其實,我們的生意做到現在,所圖的已經不是單個飯盒的利潤有多少,而是要走出量來。所以,就算是單個的利潤少一些,隻要量有了,我們所得也一定比從前更多;最主要的是,占領了市場這份利潤才能是長長久久的。”紫姗是和鳳大勇一起打拼出來的人,她自然懂得不少經商的道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