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輕輕的一拍楚香的肩膀:“走吧,我們很忙的。”和狗一般見識是沒有必要的,因爲她們是人,不會講狗語也無法理解狗的想法,溝通是做不到的。
楚香吸了口氣點點頭:“走。”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離婚之後的那個狀态,忙碌的生活給她的并不僅僅是金錢上的收獲,還給她自信。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從前要自殺的她了,面對前夫和前婆婆,她心無所愧自然不需要對他們有所害怕。
乜靜白了李慶利一眼,拉着楚香就要走;可是李慶利和其母居然走上兩步來把路攔住了:“想這麽就走了,兒子你不管了是不是?聽說你上次要自殺來着,轉個眼的功夫就容光煥發;啧,說說看,近來你都在忙什麽?”
李慶利的母親錢雪花看着楚香笑笑:“怎麽你也是發了财的人啊,穿金戴銀了呢;你不會自己吃香喝辣而讓你兒子喝西北風吧?拿三年的撫養費來吧,”她把眼睛眯起來,對楚香現在看到他們的淡定很不滿:“我們家慶利說了門親事,正好差近兩萬的彩禮;爲了你兒子的幸福,你總要讨好一下他将來的新媽才對。”
楚香看到他們應該是歇斯底裏的、應該是痛苦不堪的、應該哭着跪倒在地上求他們讓她見見兒子;她一直在奇怪,爲什麽近來楚香隻是打個電話給她兒子,不讓接就把電話挂掉,并沒有再來跪地求他們。
看起來,楚香好像是脫胎換骨了,這讓錢雪花和李慶利非常的不舒服;這個女人,就應該一輩子被他們踩在腳下。一輩子也不得翻身才對。
紫姗真得沒有想到李慶利母子無恥到這種地步——錢雪花最後那幾句話,分明就是爲了氣楚香的。她看一眼有恃無恐的錢雪花和李慶利,回身對賣冷飲的女孩子笑了笑:“我要加冰的,再給一份冰激淩。”
乜靜看了紫姗一眼,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怎麽會有好胃口的。
在取冰激淩之前。紫姗先取了吃冰激淩用的小木片。不過卻故意拿了一柄壞了的小木片;她左手拿着飲料轉身:“走了、走了,被狗咬的時候不能再咬狗一口,眼不見爲淨嘛,幹嘛要生氣是不是?走……”
她的飲料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錢雪花的身上,一大杯的飲料全順着錢雪花的領口倒了進去。
剛加了冰的飲料,在這個時候被倒了一身自然是透心涼的。錢雪花尖叫着倒退了幾步,不停的抖着她的衣服:她站得距紫姗太近了。就爲了攔住楚香。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紫姗會取一杯加了冰的飲料。
“你——!”她擡頭怒視紫姗。并不認識紫姗的她當然不會把紫姗放在眼中。俗話說物以類聚,以楚香那樣的性格,她的朋友又能是什麽要強的人?以楚香那樣的身份地位,又會認識什麽大人物?
紫姗連忙用手去擦錢雪花的衣服:“你幹嘛站得這麽近啊。”她手中的小木片尖頭的木刺,随着她的手在錢雪花身上移動,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勾起一條又一條的線——那件廉價的衣服,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在錢雪花用力推開紫姗的手時,紫姗故意松開手。冰激淩和小木片自兩隻手不約而同的飛了出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此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紫姗瞪着錢雪花開始理論了:“我腦袋後面沒有長眼睛,你也沒有長眼睛嗎?站得那麽近不說,也不看着前面的人轉不轉身?”
乜靜在一旁接口:“她當然是長着眼睛的,可是卻被錢給糊住了,哪裏還能看得到你?算了,你就自認倒黴吧。被狗咬一口總不能咬還回去,是不是?”她伸手一推李慶利:“好狗不擋道啊。”
李慶利沒有想到乜靜居然會來推他,看着乜靜那張精緻的臉,他不知所措的側開了身子,由着乜靜拉着楚香自他身邊走了過去。
錢雪花那裏擡起胳膊來指向紫姗想大罵,要知道她可是罵遍鄰裏無敵手的人,怎麽會幹吃虧呢?可是她擡起胳膊感覺到衣服有些不對勁兒,勒得她有些難受;可是她生氣的時候也就顧不得去看衣服,依然是用力擡胳膊,一堆污言穢語就在她嘴裏吐了出來。
紫姗沒有說話,看着她笑笑上前雙手伸手推開李慶利,跟上乜靜和楚香走了。
錢雪花想去追的時候,聽到圍觀人發出的笑聲,才回顧自身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居然開了好些大大小小的口子!
她穿的那種廉價的衣服衣料就是這樣,隻要抽了線再用力就會讓布料掙開形成小洞。紫姗之所以知道,還是托了郝淑芬的福:她想要讓兒子進鳳大勇的公司工作來找鳳大勇時,給紫姗買過這麽一件衣服。
乜靜回頭看一眼錢雪花的樣子,眨眨眼故意說:“是不是太狠了些?”
楚香卻道:“太輕了些。不過現在不是找他們算帳的時候,我們走吧;要趕快賺錢,趕在他娶新人前把我兒子奪回來。我可不想讓兒子活在後媽的手裏。”
紫姗握握她的手:“你不怕他們,他們就不敢那麽肆無忌憚;你狠一些對他們,他們就會懼你三分。在這個世上我們隻有我們自己,所以我們不能退步、不能讓人欺負一分;不止是爲了我們自己,更是爲了我們的兒女。”
楚香點頭:“我知道了。隻是一下子看到沒有心理準備,下次就不用你來爲我出氣,我自己就會教訓他們的。”她握住紫姗和乜靜的手:“有你們在,我還用得着怕他們?”
接下來她們依然繼續逛街,居然讓她們買到很合适的裝飾品;回到紫姗家中,看着重新布置過的餐廳三個人都很滿意。現在的餐廳占了原來客廳的一半,客廳變得小了許多。
“可以接受客人的預定了。”紫姗算了算日子:“還有幾天就八月十五了,不如我們在那天接待我們的第一撥客人如何?嗯,印些精美的卡片,随我們的飯盒一起送出去,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有客人的。”
紫姗雖然胸有成竹的布置餐廳,可是真到了要等客人上門的時候,她還是有擔心的:如果萬一客人們并不喜歡來呢?
可是讓她驚喜的是,八月十五當天的兩桌在她們送出第一批卡片之後的一個小時裏就被 人訂下了:是午餐。而晚餐,卻被林浩和江濤定了下來。其它晚打來的客人很是遺憾,也隻能預訂八月十四或是十六——紫姗想着生意最主要就是客人滿意,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請的幫工也到了,四個人最後留下了兩個,都是很老實肯做活的人;而楚香奪回兒子的撫養權的事情也正式向法院做了申請——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生活在紫姗面前露出笑容來,讓她知道自己這次真得做對了。
不再吊在一棵樹上,不是放過了鳳大勇而是放過了她自己。
晚上,又接到了林浩的邀約,紫姗已經推過兩次這次不好再推便答應了下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林浩沒有給她半點壓力,讓紫姗已經有些習慣于他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
乜靜問紫姗是不是對林浩有了意思,紫姗卻笑道:“現在就很好,我還沒有想過改變。”但是她也承認,林浩的确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不一樣的色彩。
至于鳳大勇這棵歪脖樹現在卻不是那麽好了,工資的事情直到十天之後,他讨到一筆欠款才發放下去;因爲他的父親拒絕他用那些定期的存款發工資,因爲會損失很多的利息——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怎麽能夠平白的浪費?
鳳大勇此時意識到,應該把他的東西收回來了;倒不是他對父親生出了惱恨或是不放心來,而是父親的老腦筋會讓他無法做事:明明是對賺錢有害的事情,可是你怎麽說也無法讓鳳躍進聽進一個字去。
可是,他想做得時候才發現此事很不好開口;雖然那些錢、房産、工廠什麽的都是他的,隻是暫時放在父母、兄弟姐妹的名下,可是經過鳳小剛和父親提取現金後,他此時開口就算是沒有其它的意思,可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會怎麽想?
想來想去鳳大勇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事情就拖到了第一場冬雪的來臨;無法再拖下去的原因是,他的家人越來越多的左右他的決策,使得他接連失去了幾筆生意:現在,任何一筆生意都是很重要,因爲他的工廠和公司已經不是和紫姗離婚前的樣子了。
他不得已先約了她的大姐出來談。
鳳大蘭聽到鳳大勇的話顯然有些意外,吱吱唔唔的沒有說不還給鳳大勇,卻也沒有痛快的答應下來;她的樣子自然讓鳳大勇極爲不滿,很幹脆的說讓鳳大蘭把身份證給他,定好時間去把房子再過戶回來。
送走鳳大蘭後,鳳大勇心裏總是不踏實,便開車到房産局去查查他的房子。其實,他隻是爲了讓自己安心,根本不是以爲他的姐姐會侵吞他的房子。可是一查之下卻讓他大吃一驚,原來他過到鳳大蘭名下的那處房子,在今年夏天的時候已經過戶到了蔡建軍的名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