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男這家夥看着火突然間冒出一句:“要是有紅*薯多好,我立馬燒七八個,一口氣吃完它,想想以前在村裏那饞勁道,哎……歲月不饒人。”
我便順勢說:“各位,你們餓嗎?”
這問題抛出,大夥都疑惑了,随後這件事就像口香糖一樣死死黏在我們的心裏,那個大胡子苦澀一笑:“這麽快你們就發現秘密,我來這裏用了兩天才想起。”說着他又往火堆裏丢了一根柴火,他接着說:“這地方就像一個世外桃源,沒有痛苦,沒有戰争,有一天你們會慢慢的靜下心,想到很多過去的事情,但是就算你想到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很溫馨的,很揪心的,很感動的……慢慢在你們的身上消失。”
他這番話好像重錘一樣擊打在我的心裏。
老鄉探口氣,說:“這事我也感覺到,假如你們不出現,我或許真的沒想過離開這裏,現在你們來了,我看你們也不打算離開這裏了吧。”
人的七情六欲慢慢消失,不會餓,不會老,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傳說中的仙境一樣,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唐小燕着急的抓住我的雙手,“你幹嘛打自己?瘋了?”
“我就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挺疼,這夢可能不會醒了.”
唐小燕突然笑了笑:“我覺得挺好,你看這裏多好,又不用煩惱其他事,又不用想着明天吃什麽,今後穿什麽。”
我呵呵一笑:“你覺得這樣的生火真是你想要的?這不是人,我們也不是仙。”
唐小燕推了我一下把,氣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過?外面的世界真的那麽好?那麽讓你留戀?”
我倒是不說外面的世界多好,我隻是覺得我們就是人,人應該做人該做的事,除了我自己,我還有家人,我還沒履行養老的責任,老媽和大侄子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神色黯淡。
大家都因爲這個地方的怪異開始愁眉苦臉,除了兩個人以外,一個就是冰山臉,一個就是那個大胡子。
大胡子是因爲習慣了這裏的生火,而冰山臉不知道在想什麽,總而言之他一定有想法,回頭晚點我再套他的話。
天色漸漸的黑下來,我跟唐小燕回到房間,因爲不餓,大家都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房間的東西很簡單。
一張床,是那種老式木床,七八十公分高,顔色油的發亮,看起來一定的年頭,這種床唐小燕睡不習慣,還有就是這些被子,都不知道怎麽來的,下手的時候挺軟的。
門咯吱一響,我和唐小燕都看出去,隻見張九零抱着被子進來,他看了看旁邊,對我兩說:“不用管我,就當我透明的。”
我去你妹,這能當你當你透明,老子我親熱的時候能當一個活人透明,我又不是拍島國片,沒有那麽強的心理素質。
這家夥蠻不講理,之前我以爲就是說說而已,誰知道張九零看中角落,把自己的被子往地下一鋪,然後就若無其事的躺下來了。
我正要下床破口大罵,這時候門又咯吱一響……冰山臉進來了。
“你們做你們的,當我不存在。”
我就日了,這是說好的還是故意要整我的,老子不樂意了,我下床指着他兩道:“喂,你兩合适點行不行,能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
張九零還是那句話:“你當我不在就行,你防線,從現在開始,我聽不到,看不到,我就是一根木頭,你也不要有那麽多心理壓力。”
我頓時有種提不起氣的感覺,差點想暈死給他們看,我拉着唐小燕準備往外面走。
冰山臉說:“不能出去,外面不像你們想的那麽安全。”
我一聽感覺不對勁,這家夥之前應該是看出什麽問題,現在又不讓我出去,看來他知道什麽,卻不跟我們講!
想到這裏我趕緊下床,偷偷把冰山臉拉倒一邊,唐小燕怒道:“吳名,你是不是老婆都不要了。”
“要要要,等會就要,我說正事。”
張九零樂呵道:“這妹子吃醋了,還吃一個男人的醋。”
我怒道:“張九零,你能不能認認真真的履行你木頭的職責。”
張九零趕緊蓋過頭,擺擺手,好像在說:“你們聊你們的,當我不存在。”
冰山臉默默推開我的手,“别這樣,我們是有點熟,但是還沒到這程度。”
我當場想暈,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一個門派的,看起來怎麽就像來坑我的,我轉頭看唐小燕的臉色,這女人已經快氣炸了,不行,我得趕緊了事。
我跟冰山臉解釋:“你知道我跟你的感情的。”
唐小燕老遠就吼道:“你跟他什麽感情。”媽蛋,說錯話了,老子急得直跺腳,張九零這貨蓋着被子吃吃偷笑。
冰山臉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四周,慢慢向後挪步,好像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媽蛋,你們都想是,這男人跟男人之間還能有多少種感情。”
張九零這貨補了一刀:“誰知道你跟他是不是真愛。”
“吳名!”
冰山臉也不說話,該死的,這貨完全不按套路來,我深吸一口氣,說:“師兄,我就問你一個事,來到這個地方我就想問你了。”
“你該不會表白吧?”
我對張九零怒道:“閉嘴!”
冰山臉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有什麽事情明天說,我看現在就不合适。”
“不行,我現在一秒鍾也不相等!”
張九零又笑了,我就日了,這家夥爲什麽一笑,我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歧義……
不管了,說清楚大家都明白。
可是我剛想開口,冰山臉就說:“有事明天說,現在不合适,記住今晚千萬不要出門口。”
這語氣傻子都能聽出問題,張九零伸頭出來看了看我這邊,唐小燕也收起性子,仔細看着我。
不能出去,我透過窗戶往外面看,月光下……有個人正在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