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很疼,我能感覺到,因爲我好像聽到的快男骨頭碎裂的聲音,我拍手叫好!幾乎同時,冰山臉一把抓過張九零的喉嚨,然後狠狠把他往牆壁上一推!
然後他指着唐小燕說:“退後!快!”
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張九零臉色突然一變,顯得極其難受。
這一下我就不明白了,這到底誰才是妖精,張九零用力嘶吼:“吳名,你還傻站着做什麽,他出問題了。”
冰山臉出問題?打死我也不信,我看他一眼,發現冰山臉白發淩亂,雙眼目光淩厲,一手猛的用勁,手背上青筋浮現。
張九零這塊頭竟然被冰山臉逼得動彈不得,我看情況不對,趕緊從腰間拔出桃木劍,先不管誰是真假,我也沒時間判斷,這時候我一人給一下,是真是假自然出來。
桃木劍高舉,然後刺向冰山臉的手臂,這家夥臉色兇戾,轉頭看向我。那雙眼了我永遠我不會忘記!那是一雙閃着綠光的眼瞳。
幾乎同時,那綠光一閃而逝,冰山臉突然咳嗽起來,好像有什麽卡在他的喉嚨。
冰山臉對我說:“拿出‘誅邪’,以我的道行不能鎖它太久。”
說着,冰山臉的眼神一會綠的一會黑的,在正常與異變中來回交替。
我從背包拿出“誅邪”黃符,冰山臉從嘴裏吐出一口血痰,在黃符紙上,又咬破中指,在自己的眉心寫了一道黃符,張九零捂着喉嚨下來,真個人顯得極其難受,快男這家夥被摔了之後,隻能在地上低吟,這兩人在組織裏邊都是佼佼者,可是在一瞬間,竟然被冰山臉瞬間制服,我不得不佩服冰山臉的手段!
那張黃符被冰山臉踩在地上,緊接着冰山臉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這狀況我在熟悉不過,就是動用了精血。
冰山臉說:“這狐妖已經被封印起來。”
我就納悶了,唐小燕還在吃驚中沒回過神,她問冰山臉:“到底誰才是狐妖?”
冰山臉說:“一開始在他身上。”他指着快男,然後又指着張九零說,然後到他身上,最後到我身上,被我鎖住他。
原來冰山臉做那麽多,就是讓那隻狐狸精掉以輕心,這隻狐狸精可以随意在三人身上跳轉,冰山臉隻有把這隻狐狸逼到自己身上,用道行強行封死他!
處理完之後,冰山臉身子突然一歪,盤坐在地上,他喘息片刻,跟我講:“這張黃符不能撕開,記住了。”
我當然明白,可是這狐狸精是什麽時候上身的?
快男起身,全身疼得不行,沒想到他看起來挺壯的,竟然這麽不經摔,快男有點懵了,問我們爲什麽打他。
我跟他講,之前因爲狐狸精附身,不得已才對他出手,快男更是不明白,說他好端端的,這麽就被狐狸精附身了。
我尋思吧,這事情可能從快男背走那個狐狸臉的怪人開始,從那時候這家夥就應該被狐狸精附身了。
冰山臉休息差不多,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是比起之前發功的時候要好上不少。
他說:“不對,應該是在張九零身上。”
張九零也詫異的指着自己:“我?”
冰山臉點頭說:“不錯,就是你,從你守夜開始,就已經被狐狸施法,你看到的人不是人,而是狐狸精,那個被殺的士兵也應該在清晨五點鍾死的。你應該中了幻術,在場的人隻要看你的眼睛,都會中幻術。”
這事情越說越糊塗了,張九零也是一臉思索的樣子,快男就不用說,一個隻會跑直線的男人,腦子不會轉彎的男人,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也難以想通這件事。
冰山臉又說,“我們這幫人中,最容易上身的應該是快男。”
原因是快男之前中了狐狸毒,變成狐狸模樣,身上不知不覺留有氣息,其次就是張九零,然後是冰山臉,再到我,最後才是唐小燕。
奇了怪,爲什麽唐小燕不會中招,而且我還在冰山臉之後,難道我身上的道行比冰山臉還高?不見得吧,我這人也沒啥本事,不開啓潛力,我連快男都不如,直接就是我們這裏最菜的。
冰山臉對我沒多做解釋,不過對唐小燕做了解釋,原因就是唐小燕身上有蠱王,這東西百蟲之王,本身有其獨特的氣息,妖精雖然法術道行,但是對“王”的敬畏是無論如何也去除不了的。
比如說鬼有幾類人是不能近身,一是天子,二是王侯,三是戾氣很重的人,這類人往往是戰沙場的将軍,戰士,還有屠夫。第四就是降妖除魔的天師,我和冰山臉屬于這類人。
唐小燕本身屬于第二種,因爲“蠱王”的氣息,讓她不凡,所以隻要是妖魔鬼怪,一般不敢近身唐小燕。
解釋完後,我有所明白,而比較白癡的快男也在一邊點頭。
冰山臉在背包拿出羅盤,對這條路查看,定玄位,立極點,他嘴裏喃喃說着什麽,然後指着前面的路說:“這邊是我們之前的入口。”
我聽聞一愣,張九零和快男齊聲說:“不對吧,這應該是我們往下走的路,入口在後面。”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可是冰山臉堅持,我們繼續往下走,就是入口!
我也不信邪,怪了,我們走了那麽久,路的那頭竟然是出口,我樂呵道:“師兄,我們一直下來都沒調頭吧,你說那邊是出口,可能嗎?”
冰山臉說:“要不我們賭點什麽?”
我掏出口袋的錢,三塊九毛,張九零掏出口袋的錢,一百塊五塊五。
快男這家夥比較多,一點就是三四百,之前來的開銷都是他出的,這家夥應該還有卡,錢都在裏頭呢。
冰山臉指着說:“我們就往下走三分鍾,如果不說入口,我一賠十。”
這錢送到嘴巴的,不要白不要,錢由唐小燕抓着,兩分鍾而已,走走便知道,然而誰也沒想到,兩分鍾以後,我們看到有光,那地方還真是入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