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麽辦,我和張九零的意見是一緻的,都走到這裏,當然不能在此浪費時間。什麽都沒發現便回去,這不是我的做事風格,要麽就做完,要麽就不做。
這地方的迷霧一時半會是散不了了,這種情況,我們隻能沿着一個方向走,要麽上山,這樣得自己開出一條路,要麽就順着原有的路,這可能會原地打轉。
我給他們兩個選擇,投票最多的就是重新走一條路。那既然如此,便拿出工兵鏟,往山上走,張九零也拿出他的匕首,掂量在手,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沒用了。
山路很潮濕,幸好這山比較寬,不是那種陡峭類型的,唯一讓我有點惱火的就是這山地潮濕,走起來容易滑倒,我就是哪一個人。
山道半山腰,放眼往山下看去,連綿起伏的山脈雄偉壯闊,看得我心中舒暢,好想放聲大叫,要不是我旁邊有幾個家夥,我一定會這樣做,爲什麽會這樣做?這問題我也不好回答,現在憋得有點難受。
這就好比女人嘿咻的時候達到某種程度,她就會不由自己的叫出聲來,用她們的話說就一個字“爽”。
我現在的心情是聽舒爽的,士兵指着山溝的一條水泥路說,“看,那裏就是我們巡邏的地方,每天要走十幾公裏來回呢。”
我問說話的那個士兵哪裏來的,他笑了笑說,黑龍江!
地方有點遠,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他的個子也不高,少了東北人那種粗狂,說起話有點娘氣,他要不說我還真來你想不到這人竟然是産自東北。
不過這家夥屬于特别點的,我很懷疑他是不是身有日本血統,東北被統治那些年,僞滿洲帝國可沒少造出中日混血兒,有些地方的人也很歧視東北,我覺得嘛沒有那個必要,因爲大家當時都是受害者。
走了大概有一會,之前看到的那個村莊已經完全抛在腦後,回頭再看,根本沒有蹤影,可想而知那個地方其實隻是一個幻覺——海市蜃樓!
真是這樣嗎?不!因爲我們現在真的發現一個類似的村莊,隻是這個村子目前爲止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都是殘敗的青磚瓦房,很意外,這地方竟然平攤寬闊,隻不過這裏的地面常滿一層幾十公分的青草,感覺告訴我,這裏已經荒廢很久。
老鄉看着這一片地方驚訝至極,而快男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我問快男,他之前來過這個地方沒有?
快男搖搖頭,他執行任務的地方隻是一個深山的秘密軍隊,軍隊的人在一次神秘人物中找到這個東西,最後被轉送到快男手中。
那一次人物,一同去的靈調組人員失蹤了三個,隻有快男一個人出來,而部隊中懷疑有内鬼,這東西最後被組織命快男送回來。
說起這種深山部隊,其實在中國有很多,附有神秘色彩,比如酒泉研究中心,比如四川神農架部隊,昆侖山雪豹部隊。
而我以前還沒進組織的時候就聽說過這麽一件事,以前給一個老鄉給煤老闆打工的時候聽來的。
他從前是一名運煤的司機,專門負責把深山裏挖出的煤運出來。老錢工作的那個煤礦,位于南疆靠近昆侖山的深山裏,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車開出煤礦到公路上要走近兩天的盤山路,這條路是專門爲拉煤修的,崎岖坎坷,就算資深的老司機,也不敢怠慢這條路。老錢以前是汽車兵,什麽路沒走過?但見了這條路,也是心有餘悸。要不是工資給的還算滿高的,他是死活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的。
那是1997年夏的一天,老錢跟往常一樣,拉了一車煤運出山。一路倒也無事。開了一天,老錢把車停在路邊準備歇歇。順便打個盹。剛把眼睛閉上,忽然聽到轟隆隆的聲音,老錢大驚,趕忙下車看個究竟。前方的山巒處,烏雲密布,原來是在下雨。深山的氣候不比山外,尤其是夏天,說下雨就下雨。
而昆侖山裏下雨,隻可能有一個結果—-山洪。老錢跑車最怕的就是這個,上個月煤礦就有一個司機走到半路遇到山洪,被沖到幾十裏外,最後隻發現了一輛空車翻在谷中,人和一車的煤都不見了去向。老錢驚恐萬分,隻聽見轟隆聲越來越近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跑!但不能往山下跑,這樣簡直是找死,水往低處流,隻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
于是老錢發瘋似的往山上爬去。幸運的是,這一帶的山并不很陡,老錢爬得也不費力。就這樣越爬越高,漸漸到了小山頭,老錢回頭一看,水已經沖了下來,煤車早已不見了蹤影。老錢覺得還不保險,又往上爬了一截。爬到又一個山頭,老錢又看了一眼,原來的山路已被洪水沖斷。老錢心裏一涼,回去的路是沒了,沒辦法,隻有硬着頭皮往前找路了。
過了山頭,地勢平坦了許多,老錢慢慢走着,洪水好像遠去了。大概走了半天。老錢又累又渴,馬上就要虛脫。就在快撐不住時,老錢忽然發現前方有一縷青煙冒出。老錢大喜,不顧勞累,趕忙跑了過去。當他靠近一看時,又吃了一驚,這裏竟然是一處部隊駐紮地。深山裏怎麽會有部隊呢?他從未聽說過這附近還藏着一個兵營。但饑渴使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連滾帶爬的挨了過去。哨兵發現了他,警惕的打量着這位不速之客。
老錢硬撐着說明了情況。哨兵倒也沒有爲難他,報告了上級。不一會,一個排長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倒也熱情地把他帶了進去。老錢進去後,吃了一驚,看這兵營,至少駐紮了一個營的兵力,到處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遠處靠近山腳的位置,立了一個巨大的工棚,周圍被塑料布裹得嚴嚴實實。那裏邊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