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等就到天黑中間有停過雨,但是沒等幾分鍾就暴雨況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期間的雨絕對連綿不絕,我都想象不到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天氣。
當地的老鄉跟我講,這地方就是這樣,一年就有連個季節,一個是夏天,一個是秋天,山裏的人根本不怎麽需要買太厚的衣服。
等到了下午,我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被張九零叫醒,我問他有什麽事,如果瞎扯淡就那就不要叫我。
張九零很嚴肅的跟我講出事了,讓我趕緊下去看看。
到了樓下,發現那個人的症狀相當的眼熟,臉上長毛,眼睛紅腫眯成一線,這不正是快男的症狀嗎!
最好笑的就是快男竟然還說好像那垃圾見過,我跟張九零同時伸出手指着他,他愣了好一會才說:“我就是變成這樣。”
“不,你比他還嚴重,你老媽要是來,絕對認不出你。”
快男看了我半晌,又一次确認:“真的?”
我呵呵一笑“假的,反正你是看不出人樣,說不定組織裏頭還有你變種的相片。”
“能不能不用變種這詞,我好歹也是人。”
“不好意思,這是專業術語。習慣習慣。”我呵呵笑道。
在裏火這個地方很容易找到必需品,況且這個人的症狀又不嚴重,三兩下就處理完了。
那個人醒來之後,我聯系組織的人,讓他們從裏火掉幾個士兵給我們用。
士兵把救回來的人控制住,便帶回來讓我們詢問,那人醒過來還處于懵逼狀态,完全不明白怎麽一回事,當被士兵控制的時候,更加有點驚慌失措。
我從樓上下來,他發現是我就是那個救他的人,頓時表現沒有那麽緊張,我在看他的褲裆,已經濕乎乎一片,還有一個騷味。
那人尴尬極了,恨不得找一個動鑽進去。
我問他,“老鄉,我就像跟你了解一些情況,你記得什麽就說什麽,問完話我就送你回去。”
“哎喲,不要送,你讓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我笑笑:“行,随便你。你說說你昨天去哪裏。”
老鄉臉色一幹,苦了半天的臉也說不出話,我估計明白,這家夥可能想從山上走私,所以沒敢說出實情。
我給他保證,這裏的士兵不跟他追究,他還是不信,看着那些士兵,士兵向我示意,我點頭,他們壓親口答應。
“行,這可是你們說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我要是反悔,你現在不一樣出不去。”
老鄉點頭稱是,然後他跟我講,昨晚上他上山,從小路那邊去越南,因爲他接到電話,那邊有一顆上百年的金絲楠木,這棵樹要是可以弄回來,那價錢可是不得了。
快男說:“那棵樹被你們砍了?”
“沒有。這東西一個人不敢做,如果被抓可是關好多年的,我就去看看,尋思附近會不會有一些年份小點的。”
這老鄉好狡猾,如果他承認去伐那棵樹,估計牢底都要坐穿,金絲楠木價值不菲,在市場堪比黃金,更不用說上百年的金絲楠木。
快男爲什麽會聞起?
我示意老鄉繼續說,老鄉嘿嘿笑笑,繼續說道:“我從哪條小路過去,那天晚上下小雨,山上起大霧,走沒多久就看不到原來的路……”
他越走越害怕,又想給那邊的人打電話,可是電話很奇怪,接通了,就是沒人說話,自己在電話這頭叫了半天,也沒人應答。
他正打算回去,發現前頭不遠有燈光,這一下心裏踏實多了,他快步順着燈光過去。
走着走着,那燈光距離絲毫沒有縮短,好像跟他特意保持距離。
這一下老鄉心裏犯毛了,再看這地方,他合适來過?完全沒有印象啊。
越想越可怕,他又想起村裏邊經常有人說起大山深處那些詭異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把聲音一壓,擡起眼皮看了看我們,模樣撞得神神秘秘。
快男可受不了這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他跑得快,性格也直,用他的話說,隻有直線才能發揮極限速度,不需要拐彎抹角。
老鄉繼續說,那詭異地方已經讓他兩腿發軟,想走都走不了。
轉頭一看,每一棵樹好像都一樣,每一個方向好像都相同。
看着這鬼地方,老鄉也不敢亂走,他腦子想着對策,他跟我們講,當地有個土方法,如果遇上奇怪的事,可以朝地上土兩口吐沫,然後破口大罵,這樣可以給自己壯膽,另外就是那種看不見摸不着不幹淨的東西最怕粗魯的人。
所以把自己氣勢提上來很重要,說白了,不管是鬼還是妖,這類東西都是通過迷惑人的心志,達到控制目的,旁人崩潰。
意志不堅定的人容易受襲,這類人心裏防線往往很容易突破。反而是那些大老粗,無憂無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收侵擾。
老鄉跟我講,他當時是很害怕的,但是遇到這種情況,能想到辦法已經很不錯,幹脆死馬當做活馬醫,放手一試!
他朝着地面狠狠吐了一口濃痰,然後提起嗓子,指着四周一陣怒吼,“艹你娘哪裏來的的東西,敢來攔老子的路。快不快黑老子趕緊滾,不然被老子抓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說完,這四周回蕩他的回信,那“皮”字在午夜漸漸遠去,還真的說不出的滲人。
吼完這一聲,他看了看四周,心裏陣陣發毛,趕緊往山下面跑,跑着跑着,他就出了這片濃霧區域,走的路感覺也像之前來的地方,遠處山腳還能看到瑤家村燈火,看到有人煙的地方,老鄉松口氣,撒腿就往那邊跑。
一口氣跑了對面半山腰,他走進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不是瑤村,門頭上亮燈的不是電燈,而是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