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臉立刻奪過兩個盒子,重新再看,我看他把冰山臉希望打滅,氣道:“你懂什麽,憑什麽這樣說。”
面具男怕我誤會他的意識,趕緊解釋說:“不要激動,我隻是推測。這兩個盒子重量一樣,一個打開,一個閉合,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我仔細揣摩他表達的意思,确實如此,假如盒子裏邊真有東西,重量應該不一樣,這是最簡單的道理,我兩看了半天,都沒想過拿盒子重量對比,看起來雖然簡單,可是往往就是越簡單的細節越讓人容易疏忽。
面具男的一番話讓我有所明白,也讓冰山臉停止探究,冰山臉太執着于尋找盒子的秘密,終于在明白真相之後被潑了一盆冷水。
看他失落的樣子,我有點同情他,但是随即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爲了找尋所謂的秘密,這一路下來我失去太多的東西。
或許我應該抽一段時間跟家裏人去北海,桂林好好玩玩,做一些年輕人該做的事。
或許我就不應該下來,以至于我失去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
可是人最怕就是半途而廢,我雖然後悔,但是我不會就這樣回頭,往下走到最後或許不會有結果,但是如果我不走,那一個巨大的疑問将會一直塞在我的心裏,讓我難受,讓我徹夜難眠,最後郁郁而終。
接下來的時間有點沉悶,因爲我們不在爲盒子的問題苦惱,卻爲怎麽這片水域苦惱。
我坐下來盯着水面看了很久,冰山臉心情可能真的郁悶,就脫了鞋子,躺在地上睡着了,面具男是我三人中休息最少的。趁此機會他也閉眼休息一下。
而我就看着水面,腦袋一片空白,時不時看到水面沖出幾條水氣沖出,我盯着水面一條一條水汽,竟然無聊着開始給它們幾時。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就像睡不着數綿羊一樣,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
本來我以爲數着數着我就會睡着,誰知道越數越精神,最後哪一個地方噴,哪一個地方噴多久我居然摸得一清二楚!
我也是夠了,竟然無聊到這樣的一個程度,回頭恐怕我會更加無聊到數腳毛。算了,還是睡一下,說不定起床就能過去了。
我躺下來閉眼,突然間有到閃過一道靈光,我好像有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看破迷局的靈感。
每次有這種感覺,就離破解不遠!
我重複之前的行爲,呆呆的看着,看了好一會我再次閉眼,這一次我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叫醒冰山臉,面具男也醒過來,問我怎麽回事,是不是又有東西飄過來了。
我笑道:“别老是想坐等革命果實,你不是袁世凱。我跟你們說,我好像發現這裏的規律,說不定我們能去那邊也不一定。”
“你說。”冰山臉這一次從未有過的認真跟我講。
我跟他們分析,每條氣體的噴出有一定的時間,也有一定的規律,我們可以抓住這個間隔,從而過去,也就是說隻要等地氣噴出後,我們再過去,這期間有一個時差我們可以借此過去。
面具男說:“這樣得抓得很準。”
“是的,不過我看出有一條比較有規律,你們看……”我指着幾個點,那幾個點不時有氣體噴出,而且噴出的時間很短,次數頻繁,這樣的規律是很好抓的。
反而是那些噴一次過了十幾分鍾,活着過了半個小時又噴第二次,那種相當危險,一個是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等,所以這樣潛在未知的危險就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而這種短時間噴發的,地點固定,時間固定,這樣一來很利于我們利用規律,要過去隻要算準時間,肯定不會出問題。
面具男又說:“這水噴出來的時候很燙,這怎麽解決?”
我笑道:“這恐怕得忍忍,路過那裏地方在往前兩步,水就是冷的,這樣不至于被燙熟吧?”
面具男依舊覺得我這方案有瑕疵,不過眼下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試試看,因爲我看出規律,所以這個出頭鳥自然讓我來做。
往兩三米,我開始踏入這片區域,這水下的面比起上面的要寬得多,或許是那個大洞口的緣故,這個地下的水域要比上面大得多!
走到第一個噴口點兩三米遠的地方,我三人開始等候,直到那一白氣噴射出來,大概過了十秒停下,我心裏默數,然後抓緊時間跨過去,這水立即一百八十度變化,變得滾燙無比,我蹭蹭蹭的跳過,走過兩三米後,這水才頓時冷了下來!
這種間歇性的噴口真要命,幸好持續時間不久,不然我們害被煮熟了。接下裏的噴口是四十秒的,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鍾,這噴口開始射出,我心裏默數,然後再次跳過,同樣,這裏的水一樣很燙,燙得讓人受不了。
如此有驚無險往裏走了十幾米,我們終于來到下面的洞口,這洞口黑黝黝的,看到有點滲人。
面具男笑道:“有你的,這樣也讓你蒙對。”
我聳聳肩道:“我隻記得來的路,回去的我可沒算過。”
面具男……
冰山臉……
他一臉無所謂說:“好吧,反正知道方法就行,等會回來我算。”
我也就笑笑,開玩笑!這辦法可是我想出來的,你倒好,“等會回來我算”一句話就把我的功勞搶去。
懶得跟他說,這個洞口之後,這裏的水突然變得有點漆黑……
這兩邊的水域真可謂泾渭分明,我向前走兩步,這裏的水已經冷得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反正讓我不由自己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樣的冷好像冰塊鑽進皮肉,由内而外的冷!明明是從外到内,卻讓人感覺一股内在冷!
幸好往前不遠有一塊坡,這坡向上,已經沒有水了,這讓我松一口氣,我快跑過去,突然間腳下一空!緊接着我的身子加速往水裏掉!
怎麽回事?靠!這裏的水好深!難怪水看起來那麽的黑,原來是這一個緣故,可是現在想已經沒用,我正在往水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