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這裏,不知道到了什麽地界,平原一片,一開就是幾個小時,開眼事平原,閉眼也是平原,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在原地打轉。重複着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畫面。
天空的烏雲慢慢移動,顯示出久違的月亮,今晚的月亮還真圓!同時黑暗的那頭我也依稀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模樣有牛犢子那麽大,一身鋼刺的毛,這還真是狼,牛犢子那麽大的狼!
“我艹,這狼都這麽大?是不是雜交的狼狗。”
面具男說:“不是,這狼還真大了不少。”
在我印象中,這狼的個頭就比阿拉斯加大一點,可是現在看這狼,怎麽跟牛差不錯,這他娘的也相差太遠了吧。
“他娘的肯定是吃‘大比大’過來的,不然怎麽長成這個模樣。”
“大比大是什麽。”
我孜孜不倦給面具男解釋:“就是豬飼料,豬生長慢,豬跳欄,豬不吃飯都是吃這玩意,一吃就跟吹氣球一樣,一兩個月就能出欄。”
“你這麽了解?”
“那是,俺耕田的。”我學着功夫那個拿蔥的大嬸語調,笑着說道。
面具男也被我逗樂,我能看到面具之下的嘴巴笑了笑,我很想看清這家夥到底是誰,反正我覺得他刻意的掩飾自己身份在我身邊,又給我一種感覺,讓我知道他不是壞人。
這時平原傳來一陣凄涼的狼叫,這聲音相當悠長,好像一首凄涼的悲歌。面具男給我說道:“我想起了齊秦的歌《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
我看着他說:“是嘛,挺有意境的,不過我想到另一首歌,張學友的《餓狼傳說》。這幫家夥餓極了,不然不會強圍我們找事做。”
“你小子。”他的語氣好像認識我一樣。
我說:“我聽說在平原遇到狼,隻要點火它們就不敢靠近,對不對。”
“對,不過太小的火沒用,狼的狡猾比狐狸還要厲害,因爲它們是團隊,狐狸隻是一隻,狼可以輪番等你火滅,狐狸可不會,即使你有火,也不見得能活。”
我聽得不由得吞下一口唾沫,這狼這麽變态,面具男還說:“這裏的狼還好,要是在蒙古那邊,還有可能遇上‘狼精’。”
“狼精!我聽說過。”
這事還是張九零親身經曆,據說又一次他去内蒙執行任務,就是跟老黃一起去的,我也不懂老黃爲什麽跟他趟這渾水,這老黃早就退休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老貨應該是“淘寶”去了。
從北京張家口去呼爾浩特的高速路上,他們就遇見了這麽一件怪事!一件胖老黃重複給我念叨的怪事。
那天我晚上,老黃和張九零沿着公路一直走,走了大概三小時,路邊有一條河,連續幾個小時不睡不眠,可把兩人累壞了。趁着這裏有條河,下車洗把臉在喝兩口水,下車的時候他們就相互告知,這鳥地方經常有狼群出沒,在半路的時候已經提醒野生動物出沒,讓司機做好防範。
所以張九零和老黃一起下去喝水洗臉,順便撒泡尿,老黃看着這天,嘟囔道:“不出兩個小時,這天準要亮。”
張九零說:“是啊,這個點邪門的東西經常出沒,你有什麽東西防身?我隻有一拔匕首。”
老黃笑道:“你安心,你看我這是什麽。”
張九零定眼一看,哎喲,這可不是犀牛角做成的天珠?這玩意在中國可是無價之寶,西藏的天珠很多,但是到了現在大多數都是文玩擺設,沒有以前那種神奇效果,已經被商業化。
張九零接觸這類東西多,犀牛角制造的放佛給他天生的靈感,一眼就能看明白!老黃看他這表情,心裏那個嘚瑟,一臉“我醜但是我有錢,你拿我怎麽着。”的模樣。
這表情要是東北,估計要被打死,張九零拿着仔細看了看,發現确實是真的,并且上面還有很多銘文,不是凡品。
“嗨,你看那個是什麽。”
張九零順着老黃說努嘴的方向,發現有兩個人從黑暗中走過來,他們弓着背,帶着麻袋弄成的連衣帽,臉型尖瘦,看起來像非洲難民,他們用一種奇怪的步伐走向河邊。
“不像人!”老黃當時想吓唬張九零,随後就弄來這麽一句。
張九零暗暗留個心眼,打量這兩個人,發現他們有影子……張九零不由得松口氣,不是鬼,這樣他倒是沒那麽怕。
可是這麽晚,都快天亮了,這兩人這點出來?這倒是有點蹊跷。當他兩發現被人隻是在河邊河水,完全沒有正視他們,張九零松口氣,招呼老黃上車走人。
老黃這貨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善心大發,想給人家幾百塊,買幾件暖和的衣服穿。
不過這人老成精,心裏想着,卻不忘安全,他問張九零:“這玩意安不安全?”
“你不是有天珠嘛,沒事。”
老黃信以爲真,就從錢包弄出八百塊,隻要不買名牌,應該夠兩人穿暖和,順便吃頓熱乎的。
老黃走到河邊,他發現這兩家夥有點奇怪,爲什麽這麽說,因爲這兩人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手腳着地,頭點着河面,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這一看老黃頓時僵在原地,沒錯,就是動也動不了的那種,那兩人喝水之後,很快離開,還是那種怪異的步子。
離開之後,張九零見老黃看着河水發呆,都好幾分鍾了,這夜景有什麽值得好看的?爲了繼續趕路,張九零隻好下車叫老黃。
等他走到老黃身邊,發現老黃的眼睛突然變灰起來!眼白也便車同一的眼色,這是怎麽回事?
張九零仔細回憶剛才所見,頓時一拍大腿!這兩家夥不是人,這他娘的是狼精!而老黃這種症狀正是被狼精蠱惑了!要不是脖子挂着天珠,估計這回早就噗通跳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