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們三人再次來到西江邊,約好那個老人準備渡江到圓鏡湖那邊。
考慮到那邊的洞口可能被堵住,我特意在部隊調取一些炸藥,這事還得通過魚人才行,我自己不能出面,冰山臉不是組織的人更不用說。
出發的時候,還帶上曾有才,這家夥負責出船,等會還得靠他送老人回來。
沖鋒舟不到十分鍾就道江對面,這橫跨少說也有幾百米,這速度确實驚人,我在船上很難受,畢竟自己不會遊泳,這沖鋒舟又快得很,很颠簸,一上一下的,一會的功夫就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好不容易到了對面,我先吐吐再說,曾有才笑道:“怎麽樣,舒服點沒有。”
我心想,你是沒吐過?這感覺還用問?我也沒回他,躺在小舟看着被刀切一樣的崖面,感覺有種壓抑,有種視覺上的沖擊,相比這片山崖突然感覺自己無比的渺小。
沿着邊緣走了十幾分鍾,船速不是很快,休息了一會我發現舒服一些。
起身的時候,發現船還在之前的地方徘徊,我問:“怎麽回事?”
冰山臉不說話,閉目養神,魚人跟曾有才一起看着四周的環境,估計想找到突破口。我再看老人,他就是那個表情,一臉的懵逼無解表情。
我不由得歎口氣,果然這上了年紀的人不能寄托太多希望,又上下轉了一個小時,這個點已經是到了吃飯時間。
由于沒有任何的苗頭,我覺得還是回去吃飯再說,睡一覺下午再來看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說不定暗中那些人也在找這個入口。
給我圓鏡湖的相片,不過我提醒我找到入口,他們跟在後面進,想到這裏,我跟冰山臉商量,問看他是不是附近有人監視我們,伺機跟蹤。
冰山臉看一眼四周,再次閉眼起來,好像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哎,這家夥就是這種話臭脾氣,有實力的人就他娘的任性,誰讓我技不如人,我要是老闆,絕對把他罵翻。
我們正打算回去,魚人神經兮兮對我說:“你看着是什麽?”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沒瞧出什麽東西,但是爲了保留臉面,我低頭過去,裝作商量秘密要事,沒辦法,旁邊還有外人,這逼必須裝。
“你發現什麽?”
“靠!我還以爲你看到了,你小子搞什麽神秘。”
我笑罵道:“别廢話,趕緊說。”
“那天晚上我們不是抓那條畜生來着?”
我心裏大驚,說道:“你看到它了?”
“沒,不過我看到麻繩了,等會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回去。”
“不等你了?”我奇怪道。這家夥要幹什麽?
魚人嘿嘿一笑:“你說我要是弄條蛟龍的骨頭,這玩意值多少錢。”
我頓時吸口氣,這家夥原來想去“憋寶”,難怪不讓我們知道。還弄出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我懶得跟他廢話,我警告他:“給我記住,三點鍾你要是不回來,有你好看。”
魚人笑道:“大家發财,我要是撈得好處也不會少你那一份,我可記得這條家夥是你跟他弄死的,我不過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我告誡他:“這玩意可是有組織接手,你根本出不了貨。”
魚人不屑笑道:“你以爲我不懂,但是有一點你絕對想不到,這條蛟龍的眼睛可是寶貝,骨頭他們可以要,但是眼珠子這東西他們就不動了了吧,這東西不及時拿出來,随時腐爛,一旦處理好,蛟龍的眼睛可是天價寶物,到時候分錢的時候你可别手軟,這段時間就别撸了,留着手勁數錢。”
“滾。”
魚人哈哈一笑,當場脫衣服褲子丢在船上,然後往水下鑽下去,曾有才說:“您跟他說什麽,氣的人家跳水去。”
我擺擺手,說道:“開船,不要理他。”
“就這樣走?不等他?”
“他會自己回來,不用等。”
“這裏到岸邊可有差不多一公裏,一般人掉下水根本回不來。”
“放心,他不是一般人,走吧,我們回去吃飯。”曾有才和老人都傻眼了,這怎麽回事,尤其是老人,脾氣上來趕緊勸我。
不得已,我拍打水面,魚人下去沒多久,又鑽出水面,問我:“咋了,怎麽沒回去。”
“你給他們報個平安。”
“哈?說什麽呢?”
我樂呵說道:“他們擔心你在水裏出事,讓你給他們報個平安。”
“哎呦,勞煩各位擔心,我沒事,你們先回去。”說完魚人一鑽水裏消失了。
“曾老哥,走吧,被多想了,這家夥是個奇人,水對于他來說就是第二個家。甭擔心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曾有才和老人沒什麽好說的,隻好回去再說,上岸之後,心裏一直悶悶不樂,可能是沒找圓鏡湖的緣故,讓我想得有點多。
再有就是想到日記裏頭的事,那篇日記記錄的同樣也是三十年前塵封時間之一,我清晰的記得檔案表面的封條和紅印子,那個印子是組織的公章,一旦蓋上,便放在起來收藏,三十年不能開啓。
中國檔案法規定,一般重要的文件開啓年份的三十年,重大的文件開啓年份是八十年,組織中也有不少文件是永久不能開啓,隻能身份特殊的人員得到特殊批準才能參看。
我想這分封三十年的神秘事件檔案按照劃分來說,應該屬于八十年的,甚至永久保密。
隻是爲什麽被設置成三十年?
我正想着,午飯已經做好了,我實在沒啥心情吃東西,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大叫:“等等我。”
我轉頭看去,隻見魚人小跑從岸邊過來,手裏好像還抓着什麽東西,曾有才手裏的筷子掉在地上,失聲說道:“我去,他真的從水裏出來的。”
我啞然失笑,魚人上來後,手裏抓的是一截麻繩,這條東西還沒靠近就有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