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應聲後,把老人拽過來,在少年一腳踢在船邊緣上,木船随着傾斜一下子滑下水面,老人當時被他們壓着頭,還沒看清,木船突然開始下滑,而那個小哥沒有上來,拿着他的兵器站在“小島”上。
後面的事情老人就不知道了,隻知道一聲凄厲的吼叫在山澗響徹,西江發狂一般,開始掀起滔天大浪,西江仿佛被炸一樣,不斷下“晴天暴雨”。
那三個人唏噓不已,誰都以爲那個少年死在西江龍王巨口下,但是沒想到的是……那西江龍王不但沒有收了他,反而被少年刺瞎了一隻眼睛。
竹篙上頂着一枚臉盆大小的東西,夾帶血絲,原來是眼珠子。
那隻眼珠子足足有臉盆那麽大,聽到這裏,我頓時想起曾有才說的龍眼,這兩樣東西是不是就是一樣?
難道是同一樣東西?曾有才臉色也是随之一變,跟我對視一眼,不知道他是否想起昨晚醉酒給我們說漏龍眼的位置。
我琢磨一下,問老人家:“就是因爲西江龍王?這事根圓鏡湖沒有什麽關系吧?”
“不要心急,聽我說完。”
那四個人竟然逃過西江龍王截殺,這事可能是天意,注定這四個人不凡,因爲老人的命是他們救的,而這四個人也沒有對他不敬,所以老人在心裏也是聽感激他們的。
這四人個果然是特意來西江辦事,從他們帶的裝備看,老人知道這四人來曆不淺,他渡人幾十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最後也悟出一個道理,有的話該說,有的話打死也不能說,不能問,那樣會丢了自己的命。
這四人問他的地方就是圓鏡湖,事實上這個圓鏡湖一般人不知道,但是他們有相片,并且拍攝的角度很準确,讓老人一看便知。
老人當然知道圓鏡湖在哪裏,隻是那個地方……又得從新回去。
剛才發生檔子事,再回去不是送命嘛?
所以老人打死也不回去,不過這四個人好像神通廣大,那個長頭發的少年好像有什麽辦法可以保證大夥沒事。
老人也好奇,一口答應,隻要你能自己過江來回沒事,他就帶四人去圓鏡湖。
少年說,給他一個晚上時間,第二天就會明白,老人其中也勸過他,但是不管用,反而被那三個人勸回來。
原來那個少年才是他們隊伍的主力,光是那一份膽量,在場的人活了二十年的,三十年的,四十年的,五十年的,都比不上這個少年。
老人也很期待少年明天有什麽辦法渡江來回,隻希望他不要憑借膽量來回,這樣的行爲是那自己人性命開玩笑。
第二天,那個少年也沒代什麽,就是昨天挖出來的眼珠子,這塊眼珠子被他弄成一塊大石頭,表面刻上密密麻麻的銘文。
少年獨自一人慢慢劃船,在岸上的同夥和老人其實都擔心,果不其然,在到江水中間之後,平靜的江面再次變成昨天那樣,巨浪滔天。
遠遠看去,木船在江面就像一片樹葉,實在太渺小了。根本禁不住巨浪一拍,按道理是這樣,不過誰也不知道那個少年用了什麽辦法,木船一上一下,每一次都在很危險的時候躲開一難,這樣的擦邊球怪事在他身上一次一次重演,看得岸上的人都捏一把汗。
木船到了邊緣地方,那個少年舉起眼球,向江水丢下去,這一丢……不到一分鍾,西江水面開始安靜下來。
這一幕把岸上的衆人都驚呆了,他做了什麽?
少年安全一去一回,老人沒辦法咬着牙也要帶他們去圓鏡湖,其實去往圓鏡湖有一條密道,這條道有點像《桃花源記》中的神秘小路,船剛好過得去,去到那邊就像想一個世界,不過那邊的湖水其實也是連通西江,唯獨奇怪的就是,每年漲水,那地方都是清澈如鏡,安靜如鏡,完全不受外界影響。
水下面有什麽東西幾乎用眼睛就能看清,而這個圓鏡湖爲什麽會這樣?
這樣的問題看本來沒人可以回答,不過那個長頭發的少年居然知道,他說通道裏邊必然有個彎道,這個彎道在發洪水的時候會沉寂很多泥沙,泥沙的積累就會把彎口堵塞,所以才會把裏外隔絕。
等到洪水退去,彎道口的淤泥又慢慢被清水沖刷,口子從新被打開,可以說圓鏡湖的開啓是有季節性的。
這解釋老人自然是不明白什麽原理,不過當那個少年把時間都說出來之後,老人不得不佩服少年的見識,以他這麽多年看的人來說,這個少年絕對不是瞎扯。因爲他從始至終就沒見過這個少年有任何破綻。
老人帶他們進入那跳水路,從一個山崖背後繞一個圈,側面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山洞。
這個山洞一開始看起來挺寬,但是到了後面,山洞變得狹窄起來,五個人得趴在船上,等着水流送他們進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船噔的撞了一下,老人知道這裏就是那個少年說的轉彎口,這個口子需要用手推開,慢慢沿着邊緣才能進去。
又過了十分鍾,通道開始變大,但是依舊沒有看到出口,這一路過來老人還以爲自己走錯了,畢竟上次去的時候也已經是年輕的時候。
直到感覺到一股風迎面來,一抹星光慢慢的從黃豆大展開,出現在五人面前的就是一個碧綠的湖泊。
老人送他們到這裏,應該算是完事了,不過那個少年并沒有讓他走,讓他逗留一個晚上。
老人心底犯嘀咕,爲什麽不讓走,自己還有事,不想在這裏耽擱,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一個人出去。
就在他調轉船頭準備出去,洞口裏頭出現一個漂浮物,這個東西,這東西出現立即讓老人臉色大變。
從山洞出來的不是其他東西,正是一具屍體,屍體肚子脹鼓鼓的,手腳可能被魚蝦蟹啃食,骨頭外漏。
這看到屍體多半不是好預兆,老人回去的想法也動搖了,想了半天,問着四個人什麽時候走?
這四個人并不打算走,他們接下來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鬼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