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尴尬了,我才發現張九零和我都站在裏邊,原來冰山臉推動桌子,這東西才會轉動,我還以爲是機關觸動了。
神壇上的桌子在我們用力推動下,把整個神壇都給轉起來。
聲音沉悶,咔咔做響,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音,桌子下面拉開一天口,這個洞口出現,太好了,廢了這麽大勁才打開。
洞口還挺大,小汽車那麽寬,随着洞口打開,桌子從中間分成兩半,洞口徹底打開到極緻。
張九零笑道:“好了,該想遺言的趕緊想,進去了就急着出來。”
“呸!我們去救人,你怎麽說得像英勇就義一樣,上輩子一定是狗,老是吐不出象牙。”我應道。
“狗說誰呢。”
“說你呢!”這話回得太快,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套路了。張九零哈哈一笑。
這時冰山臉冒出一句話,“你這個老婆好貴。”
我當場就淩亂了……冰山臉這家夥居然還趁機補刀。
我們三人下通道,才走兩步,張九零就下來查看足迹,有點奇怪,這地方竟然沒有任何的痕迹,表面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回頭之看見我們三人的腳印,而那個守墓人是不是不在這裏?
這一下我們都不敢往下咧,如果他們不在下面,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
冰山臉說:“回去。”
才說完,身後的神壇自己關閉起來,這一下好了,不走也得走,我們在牆壁上尋找開關,按照機關分布,這地方可能有。
很不走運,我們并沒有找到,樓梯就在下面,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許這口在一定時間會關上,我們之間沒人精通機關設計,所以這個虧隻能自己吃。
這條通道就一直向下,沒有複雜的路線,小心翼翼走了大概十分鍾,面前突然有光出現。
看到這裏,我頓時驚喜起來,連忙向他兩招手,有燈光,那就說明有人。
慢慢伸頭過去,面前突然空曠起來,黑暗中間好像有一座山,光線不足,這洞中的山到底是什麽鬼?
我總覺得這東西不像山,邊緣的地方棱角分明,山不存在這樣的棱角。
冰山臉拔劍出來,張九零見狀,從褲腰拿出手槍,我們仨人放慢腳步,慢慢從黑暗中靠近過去。
沿着山邊緣走着,突然間腳下咔咔作響,聽到這個聲音,我呼吸都停止了,張九零和冰山臉都轉頭看向我。
“别動。”張九零在我耳邊說道,然後一手蓋住電筒,開燈之後,可以減弱光線。
張九零隻看一眼,就對我說:“沒事。”
他說完,讓我擡頭看看,這上面是什麽,這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尼瑪的都是……棺材,沒錯,棺材堆積的山!
而我剛才踩中的就是死人骨頭,很脆的死人骨頭,這裏的“棺山”之多,完全數不過來,因爲目前我們都沒看到頭。
我們在棺山下面走一圈,這一圈很大,至少是一個八百米的跑到長度。終于我們走到近光源的地方。
那光源不過是一支火把,就在那裏安靜的燃燒,而抓着火把的那個人……不是唐小燕,也不是所謂的守墓人,而是苗王!
不錯,正是苗王,他身上有好幾道血痕,手腳接口日肉綻開,白森森的骨頭在火光下依稀可見。
“我去!這苗王怎麽到這裏?”
“别問我,我也想知道。”
我和張九零同時看向冰山臉,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就不用再問了,冰山臉沒說話,長劍一側,寒光閃過,擡起手就是一劍。
我當時心裏就笑他,你跟一個死人叫什麽勁,然而這一劍下去,沒有看到我想象的結果。
苗王……他竟然動了,沒錯,這死了的人驚人動起來,他手裏的火把因爲攔下冰山臉的長劍被砍斷。
火球滾在地上,光線一下暗了下來。
冰山臉臉上沉下,手裏的長劍咻咻連續砍下去,兩劍,直接把屍體砍得成兩截,悶聲掉在地上,屍體截面看得一清二楚。
骨頭是骨頭,肉是肉,因爲沒有血漬,屍體看得很清楚。
“這苗王不是被肢解了?爲什麽還能動?”
張九零不說話了,驚詫的搖頭,這一切都無法解釋,冰山臉出手的時候就說明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屍體。
隻是現在我還是沒見他收劍,長劍依舊出于一個備戰狀态?
我拉張九零往後走一步,現在情況不對頭。
果不其然,這苗王的屍體開始冒出一陣黑煙,那些黑煙把屍塊拉了起來,慢慢上升,最後連接在一起。
我吞下一口,說:“見鬼了,那黑乎乎的什麽鬼?我覺得我們要撤!”
冰山臉卻沖過去,再次砍下幾劍,長劍在黑煙中刷過,屍塊先是一沉,然後再次銜接一起,苗王再次“複活”。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不能淡定,先看冰山臉什麽意思,冰山臉調頭就跑。一眨眼從我身邊跑過去。
我和張九零都愣在原地,什麽情況?
“傻子,還不跑。”張九零拽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跟着冰山臉一起跑了。
身後的苗王加快步伐,跟活人一樣向我們追過來,我大叫道:“師兄,你跑什麽,我們三個人還對不不了一個?”
冰山臉一邊跑,氣息絲毫不亂,淡淡說道:“你确定是一個?”
“難道不是?”
我和張九零同時轉頭看去,這尼瑪的一眨眼就出現了一排人,什麽情況,剛才明明隻有一個,現在出現一排,這幫人從哪裏來?
我看他們的服飾很奇怪,這幫人……好像是部隊的人,沒錯,他們手裏還有槍。
“我操!他們有槍,是部隊人,是戰友。”
張九零白我一眼:“戰友?你眼睛長在屁股上?這戰友能跟苗王一起跑,要不你用愛感化它們試試看。”
還别說,我真想高呼一聲,表明身份,隻是接下來一槍在我身邊打過,地上飛濺出一道塵土,卧槽,這是槍聲……這枚子彈告訴我,這不是戰友,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