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目前還在甬道裏邊,這條甬道不是之前的蛇道?我便問張九零:“我睡了多久?”
張九零看了看手表,說:“不多不少,剛好六個小時。”
卧槽六個小時,這尼瑪一閉眼一開眼就六個小時,什麽情況。
再看張九零和冰山臉兩人,他們的傷不對哈,感覺之前還沒那麽多。這其中到底怎麽回事?
我看冰山臉,這家夥已經躺在地上睡下,而張九零更加困乏,雙眼幾乎眯成一條線,強打精神點口煙,深吸一口然後吐出。
“給我說說怎麽回事?老八呢?”
張九零早想休息開着,拗不過我還是給我說說接下來的情況。
我把那條大蛇殺了以後,冰山臉稍微回複了一些,他站起來向張九零這邊走去。
本來以爲冰山臉要接手我,但是張九零卻沒猜中,甚至接下來冰山臉要做的事,張九零前所未聞。
隻見冰山臉拔出長劍,然後用腳步來回丈量蛇身,他用手在巨蛇身上按了一會,然後用劍往裏插。開了一個口子,冰山臉伸手進去摸索一會,好像找到什麽,另一隻手也用上幫忙。
張九零奇怪,冰山臉到底幹什麽鬼?
直到冰山臉抓出一個砂鍋那麽大的東西出來。這東西沒有過多的血,顔色當時因爲光線問題看得不是很清楚,走近一看,才知道這東西是蛇膽。
砂鍋那麽大,光是個頭就夠吓人的,冰山臉把蛇膽弄破,取出其中膽汁,自己咕噜咕噜的喝了幾大口。
張九零說到這,我不由得打顫,喉嚨都發苦了,天底下能這樣喝的,估計沒幾個。
冰山臉給張九零留了一份,喝還是不喝他不會多說,因爲冰山臉除了跟我多說幾句,其他人不會說太多話。
張九零性子有點要上,因此沒示弱,必須喝,聽說成精的蛇全身是寶,尤其是蛇膽,越毒的蛇越好,在廣西喝這玩意都是混在低度酒中,慢慢品嘗。
有咳嗽,痱子的,立即見效,還有很多去内傷的,冬天畏冷的,吃蛇膽絕對沒那些事。
張九零給我形容那種感覺,好像吃了死魚一樣臭,嚼黃蓮一樣苦。
小時候吃雞膽就知道,這東西苦得不行,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喝完以後,張九零說他嘴巴苦了大半個小時,吓得他嚼幾塊壓縮餅幹沖淡。
至于老八,這家夥算是廢了,他千算萬算,最後怎麽也沒想到會算到自己頭上。
張九零在老八後頸發現牙印,不是很大。但是很奇怪,牙印有點像人的,唯獨四顆尖牙特别清晰。
牙印的四周血紅一片,紅得出血,大概有拳頭那麽大。張九零拍有照片,光是照片就看得我連連驚奇。
很奇怪,被咬後的老八沒死,張九零本來打算向組織請人,很遺憾,山洞沒有信号,而老八的下場不是等死。
說到這裏,張九零欲言又止,我讓他繼續說。
張九零猶豫好一會才說,老八是被冰山臉殺死的,一劍封喉,很幹脆。
這事我也沒怪冰山臉的意思,隻是覺得他有時候做事太絕了些,假如能救,這生命豈不是白白浪費。
張九零告訴我,這老八有問題,冰山臉可能看得出來,他沒看出,因爲老八的血是紫色的!
我當時就驚疑,紫色的血……瞎扯淡吧!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有照片爲證。
老八死了,冰山臉背着我往神壇方向走,這個地方又到這個分岔口。
四個洞穴,張九零之前就犯難,這地方四通八達,一條通道就要命了,現在還有四條,這樣的事要重複四次?誰有那麽多的命來丢。
因此張九零挺看好冰山臉,然而冰山臉這一次也失算了。
同樣也是一條甬道,張九零在前頭開路。冰山臉背着我跟随,這條甬道倒是人工修的,不像之前的蛇巢那種天然溶洞。
可是這條甬道很長,怎麽看都一樣,要不是冰山臉在旁邊,張九零真的會以爲自己遇上鬼打牆。半路,他接手背我,順帶問了冰山臉,我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
冰山臉搖搖頭,這搖頭張九零不懂事啥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是?
在往下走的時候,前面的路被一堆石頭封死了,兩人把我放在一邊參看,石頭不是人工堆放,而是天然的地下石頭,一整塊。
如此說來這條甬道其實不過是騙局,可是這樣設置一條甬道,想表達什麽?
既沒有機關,也沒有出路,隻是想浪費時間?
張九零他們休息了一會,站着想不如坐着想,可是這一坐下來就出事了。屁股後面突然咔咔一聲。
冰山臉反應極快,出手如電,一把抓起張九零,而張九零也感覺到有問題,正好起身。
兩人都退到甬道角落,被張九零坐下去的石頭開始下沉,這石頭也沒沉多少,沉下去大概二十公分,這個過程他一直用燈看着。
石頭下去之後,再也沒有動靜,冰山臉轉頭去敲打攔路石,這石頭沒有絲毫動靜,石頭還是石頭。
這一下兩人都沉默仔細想想,冰山臉好像想到什麽,仔細再看那塊凹下去的石頭,這時看到石塊下凹的兩邊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小孔。
冰山臉看了好一會,張九零猜想裏頭是不是有開關,打開另一條通道,隻能這樣解釋,不然這凹下去的暗格算什麽?
冰山臉就伸手進去摸,果然拉出了一跳繩子,繩子不是很長,隻有半米左右,張九零同時大喜,看來這裏就是出路了。
冰山臉用力一拽,繩子竟然脫出來,末端連着一塊木栓。
這是什麽鬼?兩人都一臉不解,這時拉出繩子的地方突然發出咯咯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他們都叫不好。
幾乎同時,甬道地面開始出現很多下凹的暗格,幾乎占據一半,同時發出那種咯咯聲,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