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
門咯吱打開,走進一個人,這個人正是狗男,見我醒來,這家夥笑着跑過來。
“吳名哥……”
她笑着走過來,可是當發現我淡淡看着她,目不轉睛看着,她的笑容也随之僵住,在門口站了幾秒。
我拍拍旁邊讓她過來,這狗男微微一笑,拉出凳子坐在旁邊。
“能給我說說我是怎麽回來的。”
狗男點點頭,笑容收起,開始給我講那天的事情。
話說狗男出去求救,因爲我之前進來留下坐标球,很多人在進入山洞之後都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蹤,并且找不到進出的路。
後來有人拿儀器測定,山洞的岩石散發非比尋常的輻射,能擾亂人的神經,因此穿上防護服後,才敢進來。
那個山洞其實很大,洞口的兩邊有兩個詭異石像,一尊是巨蛇,一尊是猛虎,之前太黑我都沒注意看。在山洞其他角落,還發現死去的幾具屍體。
根據狗男的描述,我覺得那人應該是蔣老闆請來的黃大仙,還有尋找台曆的土家族人,這兩個家夥都是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到底是怎麽死的?這個問題就不得而知,可能被幻覺困在裏頭,活活餓死,也可能是被吓死。況且我在進去的時候也遇到過怪屍,冰山臉在外頭也處理過一隻,都是普通的起屍。
那些消失的組員最後都在樹下找到,他們同意做着一個姿勢,那就是雙膝跪拜頭點地,虔誠的跪拜在巨樹的面前。
巨樹?這棵樹沒有被燒?我心裏暗暗自問,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又問狗男,組織是在哪裏找到我的。
之前我記得自己重重摔在屍堆上,頭撞到了什麽硬物,最後就昏迷不醒了。
“在樹下,你們三躺在水晶棺材裏邊,找到的時候都以爲你們死了,現在醒過來真是老天有眼。”
“哦……等等!三個?棺材?”我沒聽錯吧?
“是啊,三個。”狗男有點懵,說着說着就抿嘴不語了。
“三個?哪三個?”我覺得這件事太奇怪,沒道理,難道我身上的傷還是假的?我坐起身子,發現全身除了有點酸軟,根本沒發現有什麽傷口,最明顯的就是我額頭昏迷之前磕着的地方,現在……完全沒有。
“那棵樹不是被燒了?是不是有很多屍體?”
狗男被我接連問得發愣,隻是輕輕搖頭,再也不敢搭話了。
“吳名哥,你現在休息,我去叫醫生。”
靠!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全部都是幻境,沒道理,我記得狗男也在其中,這件事她比誰都清楚。
可是……現在她感覺都不像親身經曆,反而成了一個局外人?一個不清楚過程的局外人。
“你别走,我問你,誰讓你出去找人的。”
狗男隻是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猶豫了一會,才開口:“你找不到張頭兒,讓我出去,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隻是……那些跪拜巨樹的台曆怪屍她怎麽不提起,我不敢再問,這種情況先保持冷靜,往後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我經曆的,必定有線索。
“我記得……張九零怎麽樣。”
“比起早醒。就在隔壁。”我換上衣服,去隔壁看,突然心裏一暖……隻見張九零這家夥也在穿衣服。
冰山臉則是面對窗子,一臉冷淡的看着外頭風景,假如這一切都是幻覺,那麽冰山臉身上的傷口必定不存在,隻要看看就能知曉。
可是張九零活生生的就在我面前,這一切……我該不該去探究。
“小子,你醒啦,可以啊,最近任務多了,體質也跟上了。”張九零笑笑說道。
“哦……”我随口應他一句,自己心思都在冰山臉身上,按照目前狀況,我應該歡天喜地才對,可是現在好奇心遠遠勝過一切,就别說什麽歡喜了。
“師兄。”
冰山臉轉頭,淡淡看着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然後拉他到一邊,冰山臉松開我手,“有事說事,别拉拉扯扯。”
張九零在那頭笑道:“你兩忙,我出去給你放風。”
這家夥……完全拿他沒辦法,無縫不鑽,不放過任何一個損我的機會,簡直就是蒼蠅啊!恨得我牙癢癢。
我懶得理他,轉身跟冰山臉講:“師兄,這件事你明白的對不對?”
“你說什麽事?你打飛機的事?”
我去,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這時,門外突然撞出一個身影,隻見張九零一臉賊像,笑嘻嘻說:“這門……這門沒有插銷。”
我頓時汗顔,日你妹的,醫院的門哪裏來的插銷,你說謊能不能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完全沒有常識才說出的。
張九零笑嘻嘻的一溜煙,留下我一個人發悶火。
我轉頭對冰山臉說:“我說的是巨樹着火的事,你應該明白,我都記得,你沒理由記不得。”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有什麽不可以說,你們爲什麽要隐瞞我,要不你給我看看你背後的傷。”
冰山臉橫我一眼,從我旁邊走過來,我還以爲他會展示背後的傷口,但是……他隻是走過,然後再也沒有鳥我。
留下我一個人風中淩亂,這小子……
我轉身伸手扒開他的衣服,這家夥後腦勺好像長眼一樣,看也不看就能知道我做什麽動作,背着我側身一閃。最後我撲了個空……差點沒摔個野狗吃屎。
我豈能這樣放棄,不等自己站穩,轉身有抓過去,冰山臉還是從容的閃開,這一次切切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摔得我胸口悶疼,我擡頭看他,這家夥也淡淡的看着我。
“師兄,告訴我實情。”
冰山臉暗暗搖頭,然後轉出出門了,他這個搖頭是幾個意思?這讓我本來好奇的心更加郁悶。
我追出去,這時更好碰到張九零進來,還帶兩個人,這兩個卻是上次審問我的中年老貨。
“吳名,有件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