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怔怔看了半晌,然後狠狠的捏了一下張九零的臉皮,這家夥臉皮冷冰冰滑溜溜的不過卻是有彈性。
“你……你沒死?”我叫道!
“靠!我要是死了,跟你說話是是鬼?”張九零剛從裏頭破出,顯得有點疲憊無力。
我心裏高興極了,也忍不住想哭,但是轉念一想,哭哭啼啼像個女人一樣,豈不是讓她笑話,然後給他胸口來一錘!
張九零哎喲一聲,不滿說道:“你……你看我半死,還補刀?”
我笑着說:“靠!誰讓你老是讓人擔心。平時做事聽謹慎,怎麽這會跟豬一樣,蠢得要死。”
張九零樂呵說道:“你小子也會擔心。”這話說得我不由的臉紅,大男人說這番話倒是有點像女人了。
我幹咳兩聲緩解尴尬,問他,“你怎麽回事?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張九零給我說,那天晚上,他準備洗洗就睡,卻發現有個人從黑暗中跑過來,這大晚上的是誰啊?他就留個心眼,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錢學問。
說起錢學問這個人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這家夥是怎麽跑過來的?
張九零也不懂,但是這個人之前被關押在局子裏,現在怎麽莫名其妙的放出來?其中必定有問題。所以他就追過去。
起初他以爲錢學問跟那幫人一樣都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召喚。
但就在張九零走近之後發現,錢學問并不是沒有意識,他便走便重複“等等我,等等我……”
當時我睡得早,就讓跟李先生他們交代,他也以爲這事就是一去一回一兩個小時那麽簡單,誰也沒有想到出事了。
後來就進入山洞,緊接着張九零好像來到了封門村……
說道這裏我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個山洞給人帶來幻覺,張九零就是那個時候被帶進巨樹裏邊。
後面的事情張九零就記不得了!
這個山洞果真有問題,我差點都出不來,冰山臉就不一樣,這家夥做什麽事情都是“開挂”的,隻身過山洞,一人鬥十個冰屍還不死。
我幹保證,如果是張九零,絕度要撤退,如果是我,絕對報廢。
“你看看這個人,認不認識。”我指着穿着迷彩服的那個人。
張九零起身打量,立即把他的目光吸引,“這個……好像是……”話到一半,他不敢确認。
我掏出徽章丢給他,看到手裏的徽章,張九零臉色立即凝重,沉吟半天也沒說出話。
“怎樣?”
“這是上一代徽章,到現在都有二十幾個年頭,這麽說來,這裏早在二十幾年前六有組織的人來過,但是我怎麽沒聽說這裏有一棵神樹。”張九零咂咂嘴,看模樣有點想不透。
我看了看面前這個人,“說不定他們一個也沒出去,最後全部就在這裏。”
“不,如果真是那樣,組織裏頭必定有關這裏的資料,按照你剛才講的,這裏起碼有十幾個人葬身這裏,你覺得組織會不做任何記錄?”張九零分析确實到位,那到底又是因爲什麽緣故?
隻是這些人他們到底接觸過什麽東西,最後屍身不腐,形成起屍。最奇怪的就是面前這些人,他們至今爲止還保持最初的模樣。
有些人是土家族,有些人是二三十年前的冒險者,最讓我驚奇就是有個人居然還留着古代發髻,古代人?這個人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手腳粗壯,肌肉紮實,尤其是絡腮胡爬了滿臉,“精悍”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尤其恰當。
以我有限的曆史常識判斷也隻能看出是明朝以前,張九零說他是練家子。從手指關節粗大,關節處還有老繭凸顯,手腳相比一般人都粗壯,他是通過這些特征判斷。
我對張九零說:“你說他是不是活的。”
“可能活不成。”
“我不覺得,你不就沒事,他可能也沒事。”
張九零用手摸了摸那一層粘膜,“這都幾百上千年了,有什麽理由活着?他要活着,那也是個活死人。”
我就不樂意這樣說,回應他,“你也能在裏頭待上一天,人家就不能待上幾年。”
張九零呸我一臉,“那是幾年嗎?那是幾百幾千!有點腦子的也不會說出這種話。麻煩你下次說話動動腦。”
話雖如此,但是我總覺得這事既然有張九零作爲先例,那麽幾百年也不見得不活。
“那就試試看。”我用桃木劍慢慢挑開粘膜,心裏有點忐忑,這古代人要是複活,我該怎麽跟他打招呼。哈喽?還是你好,還是兄台……
“住手!”身後冰山臉突然喝了一聲,吓得我手一抖,一滴透明尿液順着粘膜流出,好在沒破。
冰山臉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扭過我的手,冷冷看着我,“你做什麽!”
我指着張九零說:“師兄,你看張九零他還活着,是真的活着。”
冰山臉冷冷道:“不一樣,他不會死。”
“哈?爲什麽。”
冰山臉看一眼張九零,然後走到他背後,從背脊挑出一條樹根。
這根東西樹根細小,并且有點發白,比發絲大一丁點,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看清楚。”冰山臉手裏拖着樹根,我才發現,樹根一直連接在張九零背後。
張九零微微張口想說點什麽來着,話到喉嚨眼又硬生生噎回去。
“師兄……這根線什麽東西?”
冰山臉指着線,然後順着線的方向慢慢移動,我擡頭向他手指軌迹。
最後落在台曆上,冰山臉說:“看到沒有,除了我和你,這些人都是活死人,此根一斷,活死人必死,這裏的人可以得到永生,代價就是永遠囚禁這裏。”
我看着張九零一愣……看來自己高興太早,難道張九零真的得……
“如果線斷了會怎麽樣?”我急忙問道,冰山臉精通玄術,應該有辦法的吧?
“别問我,你試試看就知道。”順着,冰山臉準備用手捏。
“等等”,我急了,這可賭不得,張九零活了又死,這樣的結果我可接受不了,現在他好端端的活着,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去。我的冷靜才對……
我看了四周一圈,最後把目光注視在人性太歲上。
“我弄死它!都是這個東西在害人。”
冰山臉搭住我的肩膀,說:“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