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逼半晌,現在要怎麽辦?這裏的高差有五六米,如果跳下去會不會死?不死也傷,這個險不能冒。
死了就算了,假如不死,落得個半身不遂,後半生不能自理那可就虧大了,救人要緊,卻不等盲目把命給搭上。
這條路斷了,如果我要往上走,平台上的怪嬰一定在等着我,怎麽個死法都有可能。死不死尚且不說,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從來一遍。
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意思是什麽呢,意思就是一件事在做第一次的時候,滿滿都是幹勁,第二次就衰退了,第三次再做果斷萎了。
我想了想,仔細觀察周邊情況,發現旁邊還有一些樹網貼着“花瓶”壁,沒有完全剝落,是不是可以用它們弄成一條藤,然後吊下去。
走到邊緣一看,頓時發現這樹根死死盤緊,根本無法用工兵鏟砍斷。
就算能也是相當費勁的事,我又尋找看有沒有稍微細小樹恨枝。
有一條挺長,但是又一節卡在其他樹根下,我用工兵鏟砍出一節,準備用它來加長,如此一來不用多久,我就能銜接一條藤把自己吊下去。
我在盤踞一塊的樹枝砍出一個口子,這個口子突然松落一大塊,看來是黏不住“花瓶”壁。這松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走近一看,發現松落的地方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大口子,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抓住樹枝,然後往黑乎乎的洞口照出去,發現洞裏頭居然是巨樹的外面,這個“花瓶”壁厚有産不多差不多一米,都是金屬制造,卧槽,神奇阿。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個洞打開後,立即有股風呼呼倒灌進來,這風有點冷,但是送進來的空氣清爽,讓人不禁清醒些許。
我抓着樹藤,鑽出去一看,發現這個洞口外邊是巨樹的中間部分,洞口外頭好像有一個洞?黑乎乎的,我倒是看不清,鑽過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是樹根盤踞成的一個天然洞穴。
洞穴有三米左右高,還有一股淡淡腥味,這味道我猜測是蝙蝠屎尿味。
走着走着,我發現大塊奇怪的透明帆布,因爲有點黑看的不是很準。
我低身仔細仔細看,頓時深吸一口氣,這……這尼瑪竟然這麽長!什麽鬼?
這塊布入手絲滑質地冰涼,表面還閃着奇異的反光,看上去挺高大上的,這樣的布根本沒有一個線頭,順着一直看下去,突然我明白過來!
靠!這根本不是什麽布,就是之前我和冰山臉看到的五彩蚺褪下的蛇皮。
這麽說來,那股味道也是它的,這裏是它的老巢!
我小心翼翼的擡頭,往洞口看去,這時,我發現一個水缸大的頭顱正看着我。
不用解釋,這就是他娘的五彩蚺!曹尼瑪,莫名其妙……老子竟然跑到它的老巢來了。
“嘶嘶……”
一瞬間我身體冰涼,腿開始有點不聽使喚,想挪動一步都難。可是我知道這種情況如果掉鏈子,那接過必須是死!
于是乎我努力的告訴自己,動啊!趕緊給我動!
或許是人的求生本能起了作用,在我堅強的意志催促下,可以動了!不容多想我撒腿就跑!
身後嘶嘶怪聲急速靠近,不用想那東西必向我追過來,還有一米的距離,如果還磨磨蹭蹭的跑回洞内,那死了也是活該。
就這一米的距離我縱身跳過去,腳離開地面的時候,我就暗暗心驚,會不會撞到璧上。
好在老天保佑,我很準的跳進來,身後風聲大作,然後洞口忽然震動起來。金屬嗡鳴,我顧不得看怎麽回事,先進入然後加速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三兩下爬進洞的那頭,沒刹住車,差點掉出去!
“呼呼——”我喘着大氣,轉頭再看,發現一隻巨大的蛇頭卡在洞口中,猩紅的蛇頭吞吐着。它向後退去,露出碩大的蛇頭。
兩隻寶石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也注視它幾秒,此時此刻自己是安全的,它也過不來,怕它做什麽,所以氣勢上當然不能輸。
“嘶嘶……”巨蚺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大口豁然張開,露出來内部蠕動的肌肉,中間拳頭大小的氣管一收一縮。
我想了想,抓起旁邊的樹枝甩過去,這五彩蚺立即閉嘴吞下,然後不斷發出咳咳的聲音,轉身消失在洞穴外。
這事有驚無險,我再也不敢招惹這隻龐然大物,隻能去更遠的地方尋找合适的材料做一條藤。
我拿起狼眼搜索,發現對面有個背包挂在樹上,跟背包一起的還有一隻斷臂,看來是剛才炸斷的。
真是天助我也,我小心翼翼過去,這裏的樹枝有脆有紮實的,在這裏走,走的是小心,走的是運氣。
用了大概十分鍾,我來到背包旁邊,用腳踢開斷臂再查看背包,運氣不錯,這背包居然還有攀登用的繩子,這繩子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不知道結不結實,我使勁拉了幾下,發現還可以。
挂起繩子試探幾次,确認沒有問題,我才放下去。沿着花瓶壁慢慢往下,如果出事,我還能抓着花瓶壁的盤踞的樹枝。
這過程雖然提心吊膽,不過我最後還是成功的看到下面一段樹枝,下方還有很多屍體碎肉、斷腳斷臂。剛才的爆炸威力顯然。
到了這裏,這些樹枝開始變少,并且慢慢集中,最後都是靠着壁面生長。之前看到分叉的樹枝,随着我下降逐漸的減少,我往下看,樹枝變成根,延伸很多細小的根須,終于彙聚成一條。
我順着巨大的根莖看下去,下方還有五六米已經到底端,心裏不由得激動起來,冰山臉和張九零就在裏邊吧。他們是不是坐在一起聊起人生?
想到這裏,我加快步伐,根莖越來越小,最後彙聚成一條,我看向根莖末端插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