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問他,張九零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言手勢……
随即,張九零透過車廂門縫往外看,因爲好奇我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也伸頭透過縫隙看去。
看到的這一幕頓時讓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幫人好奇怪……它們都褪了一層皮,露出一身鮮紅的血肉,走路步伐搖搖晃晃,看起來随時會倒的樣子。
有的人身上皮還沒退完,那模樣更加恐怖,好像被某種強酸融化。隻是沒有融化完畢,更添猙獰。我粗略計算,這幫怪人有幾十個之多。
“老闆……”李先生突然叫起來,不過後面的話沒說出,已經被誰捂住嘴巴。
我也沒空往後看,仔細看着人群,果然人群中,有一個人認得,這個人不正是蔣老闆嘛。
“你看這個是誰?”
張九零指着最後面一個人,那個人的出現讓我更加震驚!他的手腕箍有一個屍環,因爲之前我見過他,因此能一眼認出,這個人正是蔣老闆一起吃台曆額劉曉飛!
這劉曉飛怎麽來了,距離如此遠,是誰把他偷到這裏?難道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這些人明明已經死了,現在都複活起來,統一上山……往哪裏去?
他們搖搖晃晃從我們車旁邊走過,完全不知道這輛車的存在,一切都有驚無險,然而事情更加讓人不能理解。他們爲什麽上山?
“現在是怎麽樣?”
張九零說:“分兩批人,你們回村子處理撞邪,我去跟他們。”
冰山臉按住張九零肩膀:“你别去,你去不安全,我去。”
張九零還想說什麽,冰山臉已經開門下車,貓着腰快步消失在黑夜中。
我看着他消失背影,心中有點茫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滋味,這才剛見面,現在又去了。
張九零招呼我們,先回村子再說,回村子用了半個小時。
剛到村子,張九零接到電話,警察局那邊說有一件怪事發生。死了幾個警察。
張九零挂上電話,我問他,那邊發生了什事?
張九零說,錢學問之前是被關押的,半夜的時候被告知死亡,因爲我們之前在山裏遇到鬼打牆,手機一直打不通,所以就拖到現在。
但是守夜的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這事情不是刑警他們決定的,而是我們靈調組做主,所以他們就任由屍體扣押先。
誰知道半夜的時候,發出铿铿聲響,守夜的經常就去了,這一去半天也沒回來,然後又去一個,這一去怪事再次發生,還是沒回來。
第三個去當場吓尿,那兩具屍體一及其恐怖的姿态展現在他面前。之前關押錢學問的鐵門被怪力扭開一個洞口,人就是從裏頭出來的。
刑警連夜組建專案組調查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同夥所爲,誰知道看了監控,發現死去的錢學問再次複活。
并且隻用兩手,生生把看守所的栅欄門鐵杆子給撕開了!
張九零給我們說着電話的事,随後收到視屏動态圖。
錢學問之前被我用桃木劍刺傷,處于一個半死狀态,等待上頭來人接走。
起初關押的時候還有點動靜,就像死了一樣,輕微的顫抖身子,後來不動了,警察先是有人去看了一眼,用警棍遠遠捅了幾下,都沒反應。
這個過程應該是之前判斷錢學問的死,視屏又從新跳過,這一次錢學文起身了,動作很緩慢,兩手掐住喉嚨,似乎那裏有什麽難受,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幾十秒,錢學問開始跌跌撞撞走到栅欄門,兩手用力搖晃,随後鐵栅欄在他兩手下變形!
打開一個口之後,錢學問鑽出來,一個站不穩,又跌在地上,這一會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就有守夜的警察來了。
那警察走近,推了一把錢學問,誰知道錢學問突然起身撲倒,把守夜的警察給一陣“強吻”。
警察起初還反抗,手腳用力踢打,大概也是十幾秒的時間内,動作幅度開始小,随後手腳軟下來。
錢學問一仰頭,那條舌頭呼啦一下抽出來,血都濺出三尺,這一幕把狗男吓得“啊”的一聲。
看他被吓的模樣,我心裏突然有種很爽的感覺,這就對了嘛,新人就應該有新人的模樣,吓啊吓就習慣了,我就是這樣被吓過來的。
做完這些事,錢學問拖着沉重步子往前走,沒走幾步,在拐角的地方遇到另一個守夜警察。
錢學問看起來虛弱,當兩人相遇那一刻,他突然向前撲過去,動作竟然相當的快,又是變态“強吻”,這重口味的一幕讓我默默捂着嘴巴。
回到村裏,狗男叫回小名,通過狗仔,我們找到土家族撞邪的人,在一間比較寬敞的地下室,進門的第一感覺就是聞到一股異味,我想這幫撞邪的人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幾個人處理幾十個人當然忙不過來。
陳啓文對我們的出現有點驚訝,并且周邊還有土家族的幾個年輕人,都處于半睡不醒的狀态。
發現我們進來,他們趕緊趕過來制止,陳啓文最爲身強力壯,但是比起張九零,他不過隻是雞跟老鷹的存在。
張九零也不打算爲難他,隻是這個人太古闆,不給點苦頭吃,他不會老實。
張九零一收抓在陳啓文肩膀,從肩膀往手臂一拉,然後巧妙的把他手指鉗在指縫,稍微用力掌上一推,頓時疼的陳啓文跪在地上。
這種“小擒拿手”在部隊都有教學,以最快的辦法克制對手。制服敵人。
張九零手法更加熟練,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的舒服。這才叫功夫。
他一手壓着陳啓文,另一手在口袋抽出一支香煙。讓狗男解開皮帶,把陳啓文捆綁,對于狗男……這貨有點蠢,居然脫自己的皮帶。
好吧,他願意,我們拿他沒轍,要怪隻怪他腦子不夠靈光,随機應變能力不足。這就是新人啊。
控制在場的人,張九零對我說:“接下來你的事。”
我雖然懂解降,但是這麽多人還是頭一次,不管成還是不成,都得試試,實在不行回頭隻能請冰山臉在麻煩一次。
我說:“給我弄一條黑狗來,我要它的血,今晚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