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看着就愣了,張九零拍肩膀說:“你傻看什麽呢?”
我指着迷霧那頭,說“你沒看到那個女人?”
“女人?”張九零悚了一下,驚得他吞了一口,使勁的往那邊看。
狗男也湊過來,說:“吳名哥,我聽組織的人說你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你剛才看見什麽了?是不是那種……”
我艹!這東西隻有我一個人看見,我再轉頭看去,此時除了迷霧、墳頭,其他的一樣也找不到。
“剛才……還在那裏。”我就納悶,剛才明明還在的,怎麽一轉頭就不見了,難道我們真的遇見飄飄,還是我産生幻覺。
“我信你,你開先鋒吧。”張九零又轉身,對身後的兩人說:“走緊了,不然跟丢就看不到明天啦。”
這話不是危言聳聽,飄飄這種東西一般不容易出現,一旦出現,看見的人必定倒黴。
我在老家經常聽人說鬼事,那些看見飄飄的人多半出事,丢性命的比比皆是,保住命的,都得有一災難,發高燒的都是小事,得了不治怪病的那比死還難受。
最讓我印象深刻就屬我家遠房親戚的事情。
這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水庫怪事,是我家遠房親戚親生經曆,當時他們出外頭吃喜酒,因爲遇見老友,喝得很晚才回來,我家的遠房親戚酒力不行,便沒喝多少,跟他一起去的哪位就有點過了,幾乎是拖着回來。
兩人相互扶持,走到半夜都沒到家,三十年前有一輛單車已經是小康家庭,村裏的有一頭牛都是小富農,這兩人都是一條褲子穿大,有錢一起花,年輕人不懂約束自己,有一塊用兩塊,更别說什麽單車之類。
要知道單車可是當時的撩妹神器!你有單車标志着家裏生活條件優越,與同齡人相比已經勝利一半。
兩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水庫邊,哪位隔壁家的突然抓住我家遠房親戚肩膀,然後側頭過去,緊接着就是一陣狂吐。
一股熏臭把我那個親戚惡心得直扭頭一邊。
過半晌,也沒見動靜,親戚轉頭看去,發現那個人已經開始下大壩去了。
親戚大叫,你去哪裏,他趕緊追下去,把他抓回來。
那家夥渾渾噩噩的,眼神呆滞,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撞邪了,反正看起來不正常。幸好親戚看着,不然還不一個人見河神。
第二天,親戚把他下壩的事情跟他說,意思就是想讓他往後别喝太多,悠着點。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搭上都不知道。
卻不想那個人竟然知道他昨晚做什麽,并且當着大夥的面說:“我昨晚看到有個女人洗澡,那身材……我想一個人偷看,就沒跟你說。今晚我再去看看,說不定還在。”
大家頓時明白,這是水鬼幻化假象勾人來着,都勸他不要犯蠢,那水庫每年吃多少人,三更半夜哪裏來的美女,說到這點這還不醒悟,那真的沒話可說了。
那人笑笑,也沒回答大家,誰都以爲這事完了,第二天中午,他的屍體在水庫發現,撈上來的模樣慘白,慘不忍睹。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的嘴角竟然揚起一絲怪異笑容。
大家都議論他這是被水鬼索命,而我親戚也就是在七天後,路過水庫看到死去的那個人向他招手,他吓得撒腿往家裏跑,接下來幾天都開始發燒,吃什麽藥都不行,這樣的怪事持續半個月才算完。
所以說看見飄飄這種東西,有方法破解,第一種,随身攜帶《金剛經》,寺廟的經書常年受誦經熏陶,可以有效保護自身,尤其是《金剛經》,這本經書專門強身護體,在車上,背包留一本,居家必備。
第二種,佩戴護身符,這類東西道家最爲顯著,屬開光的最爲有用,當然熊牙、狗牙也有一定作用。
第三種有點匪夷所思,那就是紋身,在身上紋個正神,也能有效辟邪,遇見奇怪的東西,往額頭拍三拍,脫下你的衣服顯露紋身。人有三火,稱之爲三昧真火,肩膀兩頭有,頭頂也有,拍打額頭,可以有效的把火升旺,再顯露紋身,任何惡鬼厲鬼不能近身,威力可見一斑。
我再背包裏找了一下,把桃木劍拿出來,目前爲止我隻有這個東西的辟邪的,不管他管不管用,帶上再說。
而我也早知道這裏應該會有飄飄東西,之前李先生在這裏被鬼纏上,這類東西肯定不少了。加上冰山臉電話跟我說的那一番話,更加确定。
墳頭都集中在山坡中,着周邊的樹木或許是因爲墳頭的存在被砍伐,因此光秃秃的一片都是墳頭。
從這邊往村子那邊看,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經過幾分鍾上來,在我面前是一片看不到頭的墳地,還有海拔筆直山峰峭壁。
“有山有水了,确實是個不錯的地界。”
“吳名哥,你也懂風水學?”
我又被他惡心一次,指着他的臉說:“把哥去掉,你要不長記性,我不介意教教你。”
狗男乖乖閉嘴,張九零卻笑着說:“他的意思讓你換成姐。”
“艹,有多遠滾多遠。”我怒道。不去理會張九零,我再看這片墳地,如今不知道什麽緣故,比起上來的時候濃霧大多了。
“李先生,你之前來是這樣?”
李先生說:“不是,根本沒有這些霧。”
“現在往哪裏走?”我邊走邊問,他們跟在後邊,李先生哼哼唧唧,指了一個方向,“咦?這……這是哪裏?”
我就日了,這是哪裏你都不知道,我想我們走沒多遠,還是先回到原地再說,然後邊往後走,可走了幾分鍾,這周邊始終就是一片濃霧,而且更加大了!
我瞧情況不對,讓大夥别動,拿出手機,撥打冰山臉的電話,手機拿出來,信号就一直不在服務區。
我心裏煩躁,站起來往四周看去,怎麽看都一樣。
這時我才意識到,壞事了!
“都被動,我想我們……”
李先生咽下一口,緊張問我,“什麽?”
“我們遇上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