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九零的反應幾乎跟我同步,隻是我們沒有想到,錢學問突然就異變起來。
這舌頭一下子伸長幾十公分,如同蜥蜴吞吐舌頭一般惡心。
而我抓着桃木劍,準備往他舌頭來一紮。
這條舌頭唰唰纏繞張九零脖子,隻見張九零咬着牙,一手掐着舌頭,一手推着錢學問,兩人扭打一起。我在一邊躍躍欲試,可是兩人動作太大,空間又小,兩人身子滾來滾去根本抓不住要點。最後一咬牙,匆忙紮了一紮,很不走運,直接紮在張九零手背。
“靠!你這坑貨。”
“艹,你能不能定點,哪怕給我一秒時間也好。滾來滾去,就算是神也拿不準。”
“靠!打……死靶誰不會,你就不能動動腦,難道就沒想過幫我一把。”說着,纏繞在張九零脖子的舌頭陡然勒緊。
我着急說:“你也别反抗,堅持幾秒,我來處理。”
“你處理?我能相信你?”
我一邊用腳踹,一邊呵呵一笑:“開玩笑,你放心把背後交給我,絕對不坑。”
“行,我信你一次。”張九零松開手,身子被舌頭猛的往前拉去。
錢學問把張九零拉到嘴邊,張開他的嘴巴,滿口黃牙展示無疑,張九零連忙撇開頭,疼的他面目扭曲,五官都擠在一起,我想可能是錢學問太熱情了,也或者是嘴巴有味道。
這時兩人開始僵持,我瞧準時機,一劍插過去。
突然間錢學問猛的轉身,竟然跟張九零對調轉了半圈鬼使神差的換了一個位置,此時的我手中桃木劍想轉彎已經來不及,這一劍直接在張九零翹臀來了一下。
“靠!我的屁股。你小子……”
萬萬沒到……我幹笑:“這不關我的事,你爲什麽要跟他換位置!”
“你……無恥!竟然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他漲紅着臉。看模樣這是最後一口氣了。
我沒有多說,拔出桃木劍,張九零悶哼一聲,臉色都變了。
我暗暗好笑,肯定不能笑出聲,不然回頭他連本帶利的還給我,屆時可不好玩了。
我曾經記得又一次執行任務,張九零被野獸弄出外傷,我給他一包雲南白藥粉,誰知道不小心弄錯,把調味用是椒鹽給了他,那叫聲,十裏開外都能聽到。從那以後,我們出任務再也沒敢帶椒鹽,就算吃生肉,都不能帶,因爲那是張九零的痛。
我以爲他會忘記這件事,又有一次執行任務,我突然拉起肚子,因爲走得急,沒帶紙,後來打電話給張九零讓他送。
别問我那種情況那麽急巾都不記得帶了反而帶了手機,這樣的問題凡是用手機的人都明白,你上廁所不帶手機,感覺就像吃飯不帶筷子,少了什麽似得。
半天,張九零才磨磨蹭蹭給我送紙,老子都把蚊子給喂飽他才到來。誰知道那天殺的一直對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居然紙巾上紙巾上塗抹辣椒粉。
那種滋味……無法形容,酸爽,痛苦?感覺已經上天。我隻要吃辣就就想起那件事,每次都夾緊屁股,仿佛有股涼飕飕又火辣辣的感覺。
我終于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張九零絕對配得上做君子!
我再次拔劍,在錢學問的大腿來一記,這一劍下去,錢學問整個人像觸電一樣痙攣,舌頭就這樣吊着,像軟趴趴的膠水管。沒幾秒,他開始翻白眼,然後嘴裏吐出白沫,皮膚也松弛下來。
這一幕說來話長,幾乎都是眨眼功夫異變。
不得不說我這把桃木匕首威力強大,對付妖邪威力可是杠杠的。
比如昨晚棺材的怪屍,都是在我桃木匕首神威敗下。假如當時我有這把桃木劍在手,對付那些長鱗片的怪人一刺一個。
當然結果是怎麽樣也隻是讓我想想而已。
“張頭兒,怎麽回事?”
狗男打開車門,張九零剛好撅着屁股向門口,門砰的打開,我不知道當時張九零是咋想的。
反正我補腦畫面挺豐富,一個屁股有血的,一個看似娘娘腔的男人,還有一條很愛“日”的狗,多麽溫馨的畫面。
張九零幹咳,說:“去拿藥給我。”
“我聽所狗的口水消毒,要不讓泰迪給你舔舔。”
張九零黑着臉:“過來,你想怎麽死?”
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小跑下車,去買了一瓶水,張九零在車上給傷口傷藥,後來開車的事情隻能讓狗男代理。
那隻狗說什麽都不願意離開狗男,以至于我們隻能讓狗做副駕駛位置。
張九零因爲某種緣故,隻能蹲着,錢學問被我們五花大綁丢在腳下踩住,然後回到刑警大隊,暫時把人扣押,順便還通知組織的人過來拉人回去做分析。
回到刑警隊,那邊的人正在錢學問家搜查,原來他們也把目标鎖定是他,隻不過比我們晚了一步,或許是好幾步,因爲我們已經抓到人,再一次震驚他們刑警隊。
我屁股還沒坐暖,刑警隊那邊的人跟張九零彙報,說在錢學問家找到一些奇怪的資料,要不要帶回來,或者讓我們過去。
張九零想去來着,可是屁股的傷口實在不能再亂動,得休息一陣,這苦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我手裏,狗男死皮賴臉的跟上我,鑒于他的表現,我覺得有地方用得上,就沒有撇下他。
錢學問名副其實,是一個很好學的人,在他住的地方,最多的就是書,書本散落一地,很多起卦書,有地理文學,有曆史文學,都是講述一些少數民族的。
最起卦的就是在一間小房間裏,錢學問貼在牆上很多紙張,每一張紙都有線條連接,标注紙張與紙張隻見的關系,相關聯的就用雙箭頭,單方面的就用單箭頭射線。
牆壁上的相片很奇怪,最後所有的相片都集中在中間一幅圖。
那幅圖我再熟悉不過,是一副“人參果樹”!巨大的樹棚上滿目琳琅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