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我開始在腦袋搜索這這類案例,除了僵屍和國外吸血鬼,就再也想不出其他例子。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我們學到的知識解釋,因此才被稱爲“靈異”。
“他還有意識,這到底算不算活着?”我問張九零,向來自負才高八鬥是他也回答不上來。
張九零看向冰山臉,冰山臉說:“活死人。”
活死人?
所謂的活死人就是我們平常所講的喪屍,活死人顧名思義,就是既非活人也非死人,是生理上的一種現象,通常活死人都行動緩慢,更爲緻命的是牙齒中帶有緻命的病毒,被它咬到的人或動物都會變成和它一類的生物。
這類東西在以前四川僵屍中曾經出現,不過那一批喪屍并沒有意識,隻是爲了尋找生機讓自己活下去,蔣先生除了看起來不像人,其他地方都挺是一回事。
我們都陷入沉思中,剛才在房間我試探過蔣先生的口氣,如果他得不到保障,一定不會說有關“台曆”的秘密。
“師兄,像他這種情況能撐幾天?”
“可能隻有兩天。”
“兩天……死就死吧,我就怕他變成那種東西。張九零,要不要準備一下。”我說的準備其實就是等蔣先生一死,我們徹底結束蔣先生,以防他屍變。
“要!這人是不是真的沒救了?”張九零再次确認。
我想了想,心裏倒是有這麽一個想法,隻是不敢去做,張九零見我猶豫,又問,“你有什麽想法?”
我說:“我覺得土家族的村的棺材可能可以保住他。”
“嗯?爲什麽這樣說?”
“因爲蔣先生的情況跟我昨晚看到的活屍是同樣的,昨晚棺材那個‘人’伸手出來,他算正常,可能是被我桃木劍刺傷的緣故,讓它屍變。”
張九零無奈說:“那也沒有辦法,蔣老闆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況且去哪裏找楠木棺材?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
我突然有點不習慣他,這家夥爲什麽對蔣先生的死看得那麽重,以往組織的人死,他不過是眨眨眼就過去,可是對待蔣老闆生,就顯得很特殊,有種無論如何都要救活的意思,他們認識?
“你爲什麽想救蔣老闆。”
“怎麽?救他還要什麽理由,你以爲我爲了錢?我隻是想知道‘台曆’的秘密。”
我笑笑,不置與否,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一件事,我一拍大腿!
“對哦!你說土家族棺材的屍體,是不是跟台曆有關系?我覺得有,你看蔣老闆吃了台曆後皮都蛻下來,那屍體也是那樣,八成有關!”
張九零笑道:“你小子腦子總算開光咧,被你猜中一次!”
張九零又補充,“劉曉飛也是。”
我和張九零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一下子線索都串到一起了!蔣老闆他們的事情并不是偶然,經過這番推理,可以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台曆”有關。
死去的廚師接觸過台曆,蔣老闆他們接觸過台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鬼,把人的皮都給融了,看似長生不老,最後都成了怪物。
我們叫出李先生,問他一起吃台曆的還有幾個老闆?
李先生記得有四個,劉曉飛一個,蔣老闆一個。那麽還有兩個,一個是蔣老闆口中的朋友,這人之前介紹自己,是研究中國少數民族的民俗民風學士,因此對台曆有些了解,蔣老闆就是從他嘴裏知道台曆神奇功效。
但是目前隻有蔣老闆知道這個人在哪裏,因此作爲交換,我們隻能帶蔣老闆去哪個村,向陳啓文尋找保命的辦法,如果不行,最強盜的辦法就是把棺材那位“請出來”,他把放進去。
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不過我們可以從他嘴裏套出那個人。隻要聯系上那個人,就可能知道有關台曆的秘密。
蔣老闆沒有其他選擇,隻能跟我們上車,前往土家族村,可是沒開進村,狗男來電話,電話說縣裏出現詭異死人事件。
我問張九零,“詭異死人,什麽意思,跟這事有關?”
“不知道,既然如此,蔣先生先由你們送進去,我去處理這邊的問題。”
我想了想,昨晚在村裏待了一個晚上簡直要命,索性找個借口,讓冰山臉一個人進去,今晚要是沒有什麽大事,我還能住旅館,開着空調吃火鍋。
張九零沒有意見,冰山臉也沒意見,他說他昨晚的事情沒做完,自己也正有此意獨自看看那邊怪事。
這樣也好,昨晚我就給他拖後腿了,幸好有他在不然那隻東西出去傷人,我的罪名不小,還有就是他喜歡獨自行動,我在他身邊反而讓他難以施展,讓他分神照顧我。
愉快的決定後,讓李先生送他們進去,冰山臉辦事靠譜,要說不靠譜我們隊伍還沒有,非要選出一個,目前看來這個人可能是我。狗男至今爲止還沒有出現過小失誤,更不用說大錯誤。因此讓作爲前輩的我情何以堪。
送走冰山臉,我和張九零先着手來碗熱乎乎的羊肉粉。
說實話,味道沒有柳州好吃,不過出門在外,有的吃已經算是萬幸。
吃了中午,開車十分鍾找到狗男,這家夥正在刑警隊處理事情,一大堆文件小山一樣擺放在桌面。
看到這堆文件,我不由得頭疼,平時最大的興趣就是不看書,假如要我看完所有的資料整理線索,還不如選擇在村裏過一晚上。
“張頭兒,過來看看。”他後來才發現我也在,沒有跟我打招呼,而是對我微微一笑,那種笑容立即讓我有種菊花收縮的感覺,尼瑪,我不是你老婆,麻煩收起你魔性的眼神。
張九零撿起桌面相片,十幾張相片都看了一眼,然後丢給我。
“你自己看看。”
我有點納悶,他看不就好了,幹嘛給我看。
我隻看一眼,頓時覺得事情不對勁。
這些人全身怎麽都黏糊着一層“蛋清”……
張九零問:“他們怎麽死的?”
“被吻死的。”
“吻死的?”我心裏湧出一萬個問号,不多說,看過監控錄像就知道。
事實上……還真是被吻死的,那家夥還是個變态,男男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