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出去看個究竟,可沒等我出門,門外先有動靜。
聽到這個聲音,我趕緊躲起來,這又是誰?難道是陳啓文暗中想害我?這人之前對我的态度幾度變化,這事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裏,我去翻找背包找到自己的桃木匕首,這把匕首劍頭折斷後來被冰山臉用秘銀重新鑲了個頭,相當鋒利,殺人完全沒問題。
我貼在門背,屏住呼吸,那腳步在門外越來越近,咚咚咚的走着。因爲是吊腳樓,都是木頭建造,聲音很難掩飾。
我稍微起身都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更不用說外頭那個毫不掩飾的腳步聲。
這到底是不是陳啓文?這樣走路動靜不小,分明就是跟别人說“我要來了”。
我躲在門窗邊,透過縫隙,能看到外頭,那個人從縫隙慢慢走過,猶豫縫隙太小,看不清那個人。
随着腳步聲的臨近,我心跳陡然加快,不管是誰,先放倒再說三更半夜來别人房間,絕對不是好人。
老子已經做好所有準備,身子半蹲,随時發力,隻等門打開便撲過去。
可是這腳步聲确實是逼近了,然而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又走遠了,走到另一頭去了。
我就納悶,他發現我了?不對啊,這人先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腳步聲,現在走過門的那頭,那頭隻有欄杆,沒有樓梯,肯定下不去,這是鬧哪樣?
門的那邊隻是陽台,也沒有窗口,或者樓梯什麽的,他過去幹嘛?
我耐住性子,繼續貓腰蹲點,這時腳步聲又開始逼近了,咚咚咚……
終于到了門口,我心想這是好機會!再次準備伏擊,等了好一會,發現這個人沒有靠近,而是慢慢遠離了。
我又納悶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等腳步聲遠離,偷偷從門伸頭出去看,卻見一個背影從樓梯下去。
咚咚咚的腳步聲慢慢遠離,最後無聲。我好奇,這人到底是誰,來的又走……
直到那個人下樓梯我才忍不住跟下去,我脫了鞋子,腳步也比較輕,幾個箭步跟上就看到那個人。
看到那一幕,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村子到底怎麽回事?竟然大晚上的到處都是人!
看他們的姿态……好像在夢遊?看起來沒有魂魄一樣。我一直觀察,直到他們碰到東西才轉頭,又換一個方向走。
這樣的情況着實詭異,如果是一個人夢遊我可以理解,可是這一群人我就犯嘀咕了。
又多看幾眼,又有新發現,這些人不是我們白天見過的,從相貌看,他們應該是村裏失蹤的青年男女,不應該是關起來?仔細看又不像。
我在樓梯口看着發呆,突然間他們一齊轉身,全部“看”向我。
怎麽回事?不是夢遊?爲什麽還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連忙趴下來,希望這幫家夥看不見我就各走各路,各找各媽。
趴了好一會,也沒聽到有什麽動靜,我擡頭向前方看去。
剛擡頭,便發現一雙腳現在我面前,看到這一雙腳,心裏咯噔抽動。
我緩緩擡頭,隻見那個人用“白眼”望着我。我發誓,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眼白!
“卧槽!”這背後等着抓我的人都排成行,就一眼,我已經數不清有幾個人。
他把“目光”轉向我,一瞬間,背脊一股涼意從下往上,心都冷了,想動一動都難。老子身子感覺被掏空了,腦子突然又冒出一句話:是不是腎透支了……呸!是不是被吓崩了?
那種感覺我也不懂怎麽形容,反正是動不了了,就連嘴巴都無法發聲。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我想起身卻有股無形壓力逼着我,讓我動彈不得。
我心裏那個着急,完全無計可施。
“蒼茫天涯是我的愛……”
就在這時,口袋手機突然響起來,那該死的鈴聲在夜裏還特别拉風,一下子引來更多的怪人。
說來也奇怪,這鈴聲一響,我居然能動了,那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消失!便趁機兩手伸出,狠狠的拉了面前的腳向後一拽。
那家夥摔了個腳朝天,咕咚一下滾下去,把樓梯下面的他們一起給撞得東倒西歪。
我趕緊起身,隻匆匆看一眼,便撒丫子跑,我一口氣跑回房間,以最快速度關上房門。
呼哧呼哧喘着大氣,全身都是冷汗,這幫人怎麽了?剛才看了一眼,好像是撞邪?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手機該死的鈴聲,之前給哪個熊孩子給我調的,我保證一定不打死他!我匆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張九零打來。
現在可不是談話的時候,我先掐了電話,等這一劫過了再給他打過去。
剛剛挂機,手機又響,我就日了,這節骨眼給我鬧事。二話不說,又把手機給挂了,順便關機。
管你什麽重大事件,老子保命才是頭号大事,自從我進去房間以後,那幫家夥就再也沒有動靜。
等了幾分鍾,我打開手機,調制靜音,立即收到張九零短信;收到短信回電話,在等着。
我又伸頭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人,這幫家夥已經走遠,都是聚衆而行。又看一兩分鍾,我确定自己是安全的,這才打電話給張九零。“喂?”
“你小子那邊遇到什麽麻煩,打幾次都不接。如果沒有合适的理由,老子發誓下次見你不揍你成傻逼老子就跟你姓吳。”
我怒道:“别雞巴廢話,老子差點被你電話害死,要不是我吳名天生機智,随機應變,你再見到老子就在棺材裏了……”我給他說了今晚的怪事,張九零那頭聽了半天不敢吭聲,搞得我說到一半還以爲他又出事了。
說完我這邊的事,便問他,“對了,你有什麽急事?”
張九零給我說了今天的調查,白天跟他分開,他和狗男就去找死去的那個劉曉飛,他們找到那家高級足浴店。
裏邊的見光死的生意就不用說白,都是拉皮條的無本買賣,那晚劉曉飛本來約了人,後來因爲身體不舒服,就出了足浴店。
“你猜足浴店的人看到什麽?”他語氣陰陽怪氣,好像發現見不得的事情。
“别廢話,趕緊說。”
張九零反而樂呵着:“還記得他出門那個模樣?跌跌撞撞的,還捂着頭,我說了你絕對不信,他身上的皮應該是他自己拔下來的。”
卧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