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轉身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憨旭……怎麽就死了!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頭和身子都分家了,地上一片都是鮮血,斷頭的截面疑似喉管的東西還在一收一縮,血如同水管漏水冒着,憨旭的雙眼圓瞪瞪的看着我,眼瞳已經暗淡無光,嘴巴微微張開。
一刹那,我腦袋嗡嗡響,這樣的事實我完全不敢接受!
突然間張九零摔到我腳下!他捂着胸口,鮮血噗噗從指縫中冒出,根本就止不住血!
“九哥!九哥!!”我怕極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張九零全身顫抖,拉我到他嘴邊,“吳名!小心他……”
說完,張九零頭一歪,雙眼驟然一縮……
“九哥!九哥!!”我的心口突然被重重一錘的疼,這到底怎麽回事,張九零,憨旭他們都……
“他?冰山臉?我就知道,這人根本不是什麽師兄!”我抓起張九零手上的匕首!
幾乎在我起身的時候,耳邊嗡的一聲,一道冷光從我臉龐劃過!距離是這樣的近,一股冰寒的冷意貼在我皮膚。
那把劍搭在我肩膀上,距離的脖子也就兩個手指!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如同冰山的一樣的年輕男人。
“你……?”我也不知道還說什麽,因爲自己已經說不出話,心裏極度恐懼,除了恐懼,腦袋一片空白。
冰山臉嘴角突然揚起冷笑,手中的劍向我頭劈下來。
這一劍直接把我的頭給劈下!原來出劍很快,可以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還能看到自己的死的樣子。
古代的死刑家屬一般都會給劊子手一些好處,因爲很多死刑并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一刀就能把頭和脖子給劈斷,給個痛快。
能一刀劈斷的劊子手都是技術精湛的刀客,那些倒黴的,就得多砍兩刀,甚至遇上師傅帶徒弟的,第一次砍人……那場景……無法形容。
然而最奇怪的是那些百姓還很喜歡看,即便的很惡心,對于砍頭這種事哪怕不吃飯,都得看上一次,并且還會上瘾,看了一次還得又下一次。
這就跟我經常在網上看到一些擠痘痘,活着處理寄生蟲的視頻一樣,明明知道惡心,隻要發現,便馬不停蹄的點進來,捂着嘴惡心,然後心裏一陣暗爽!
我的頭咕噜一下滾出來,整個過程……我好像一個看客,目睹所有的事情經過。
冰山臉抱起棺材裏頭的女人,這個女人出現,美豔極了,她穿着少數民族的服飾,嫩白的肌膚好像芙蓉蛋一般,吹彈可破。
“等等!”
我……爲什麽還在這個山洞,我不是已經死了?我想了半天,對了,我現在是鬼魂……
我有點不知所措,現在我是要離開,還是等待鬼差?聽說頭七鬼魂出于一個迷茫期,而我現在……到底算什麽狀态。并且我發現一個問題,我居然對死沒有絲毫恐懼?難道是已經死了的緣故?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身後有人拍拍我的肩頭。
“喂。”
我轉頭看去,是冰山臉!
我下意識的向後一跳,“你……你不是已經那個……”
冰山臉說:“看清楚。”
我再轉頭,發現張九零看着我,憨旭看着我……我靠!這怎麽回事?
“我記得你們不是死了?”
憨旭微微張嘴,“張頭兒……”
張九零說:“我還以爲你死了,你傻逼的杵了半天,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們在叫你。”
“叫我?”
我就日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冰山臉見我懵逼,給我解釋,“這棺材裏頭的屍體有股氣味,能刺激人的神經,把潛意識的想法無限放大,你剛才就是催眠産生幻覺,好在你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放大?幻覺?
我想了想,憨旭的死,張九零反抗,冰山臉背叛……錯不了,這一切都是我之前的想法。
我懷疑冰山臉,相信張九零,擔心憨旭,所以這一切交織起來,就成了剛才我幻想的那一幕!
“可是……爲什麽讓我打開?”
“因爲你菜,所以讓你做個試驗,現在我可以确定,這棺材絕對有問題。這枚珠子散發的光和氣味配合,瞬間可以讓人産生幻覺。”
我不是聽得很明白,張九零又給我解釋:“在國外的達人秀有一個催眠師,她用一條黑狗配個自己的演出,同時催眠五十個人,事實上黑狗隻是輔助,一個催化劑的存在,讓人更加容易陷入催眠狀态,真正催眠的其實是那女人。”
我算是明白大半指着棺材說:“光隻是催化,那顧氣味才是真正的産生幻覺源頭?”
張九零笑笑:“你還沒笨到無藥可醫的地步,還有救,嘿嘿。”
“滾一邊去,老子才是‘靈調組’最有潛質的。你隻不過比我早進幾年,要是我提前進兩三年,這總隊長的位置可給我留着。”
張九零指着我,“你小子想謀權篡位,我可都給你錄着,小子,你攤上事了,你知道不!”
完了,又一次吹牛逼過頭,幸好我機智,把冰山臉推過來,“你讓總隊長跟他說,他是我的代言人。”
張九零好像有點怕冰山臉,玩笑點到這裏就不再往下,而是說這具屍體的事情。最後我們商量,這屍體不能亂動,首先她本身回散發一股香味。
其次,這也不符合規定,張九零可以在報告上寫下屍體的特征,讓後面進來的人注意這個問題,組織中也有規定,組員如果覺得某種古物有存在危險,可以先行打開,但是經過必須詳細記錄,不能有絲毫的造假。
我們把棺材重新封好,蓋上棺材闆,冰山臉又在棺材縫隙邊緣封上四張黃符。
這黃符用上他的血,能用血的黃符,絕對不是一般符!
畫完之後,冰山臉站着站着就突然趔趄一邊,幸好我看準,把他扶着,冰山臉擺擺手,他盤坐一邊,我們也坐到一邊吃了一些壓縮餅幹。
休息的時候,我眯了一會眼,被張九零叫醒,一開眼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在我面前!那個女人好像是我夢裏看到那個,也是棺材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