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幾秒,水下開始冒出一個東西,我看到一個歪着腦袋的家夥從水裏出來。
這家夥一身軍裝打扮,面目煞白,不是飛哥還有誰!
他臉上七竅流血,行走僵硬。邁步也有點怪異,兩隻手緊緊貼着大腿外側,一步一步的向剛才我們過來的地方。
“他幹嘛?”
“誰知道!你看着就行。”
冰山臉提醒我們:“别出聲。”
飛哥走到黑暗中,一會功夫沒有人影,等了好一會了,都不見人,我忍不住說:“要不要過去看?”
冰山臉兩眼眨也不眨,說:“别急,他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張九零,意思是你看見了嗎?這家夥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我心裏嘀咕,冰山臉的眼睛真的那麽強悍!
答案是肯定的,隻見飛哥從黑暗裏邊出來,他的背後還背着一具屍骨!
詭異的一幕,看到我大氣都不敢喘,咬着牙憋了回去,飛哥把屍骨從這頭,搬到我們旁邊,就在我們剛才聚集的地方,剛好被我們踩出一片地兒。
做完這事,飛哥再次一步一步的往水裏走去!直到他消失在水裏,我才問冰山臉:“這怎麽回事?”
冰山臉也不知道,張九零想了想,說:“答案可能在壁畫中。”
我們冰山臉說的壁畫去看,那地方很長,壁畫有十幾米長!很多地方都脫色,我除了看懂很多人以外,還發現其中一個人相貌很奇怪!
整體看長得不像人。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位置,好像一個指揮官,指揮者下方無數的人,用繩子拉着什麽東西。那東西挺大個,但是因爲石壁損壞,沒能看清東西是什麽,有點像人,又有點像棺材。
看到一半,張九零“咦”了一聲,指着中間的畫叫我們過來,最先過去的是冰山臉。
我們還沒走到,突然見冰山臉從身後拔出長劍,然後在石壁上削了幾劍!
“你幹嘛!”我吃驚的問他,而冰山臉絲毫不理會我說的,隻管用劍削牆上的壁畫,因爲年代久遠,一劍下去,立馬脫了大片。
張九零皺着眉,看着冰山臉“忙碌”,而我也是一頭霧水,想問問張九零怎麽回事。他讓我别管。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冰山臉把大片的壁畫都給毀了!他收起長劍,淡淡說道:“都别看,走。”
張九零推我和憨旭一把,“走啦走啦,沒什麽好看的。”
冰山臉真是奇怪的人,但是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是什麽樣的筆畫,讓我們看都不行。冰山臉到水邊,清洗幹淨。
我趁機問張九零,“哎,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
“你别問,現在開始,這壁畫的内容屬于組織機密。”我覺得奇怪,爲什麽張九零也變得這麽嚴肅。
冰山臉叫我們到溶洞的水潭邊,然後他在水裏弄了一下,拉出一根鐵鏈!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鐵鏈?”
冰山臉說,不止這裏有,到處都有。這條鐵鏈不粗,三脂寬。他讓我們一起拉動。
我本來想問他,好端端的幹嘛拉一根鐵鏈,張九零倒是乖乖閉嘴,好像早知道這條鐵鏈的用途,一點也驚訝。
“我來就行。”憨旭很積極,但是冰山臉說,這鐵鏈一個人無法拉動,必須所有人一起,如果所有人一起都拉不動,隻能等組織的人支援。
這麽一來,我就更加好奇鐵鏈的作用,目前看來,這個問題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好奇。憨旭擺弄幾個角度,試試看怎麽拉才能使出最大力氣。
我壓低聲音問他:“你不好奇這條鐵鏈是做什麽的?”
憨旭側頭想了想,“我不想,我隻想快點完事。”這小子……看來被打擊傷慘了,說話都沒力氣。
我們四人用力拉起鐵鏈,鐵鏈突然繃直,發出咯咯的聲音,憨旭在我背後使勁,咬牙的聲都讓我聽得清清楚楚,估計這會兒把二十幾年吃奶的勁都給用上。
堅持幾十秒,絲毫沒發覺有動靜。
“不行,完全不動。”我松開手,坐在地上,拉了一分鍾不到,全身感覺火燒一樣滾燙。
“老大他師兄,這東西死的吧。”憨旭不懂冰山臉的名字,用一種很奇怪的叫法稱呼他“老大的師兄”,怎麽感覺怪怪的。
冰山臉說:“隻能說我們力氣不夠。”
“行吧,留下坐标,我們回去交任務。”
現在可以肯定,鲎這種東西是從這裏流出去的,路線我們已經開好,接下來的事情讓上頭的人解決。
“不急,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啥辦法?”
冰山臉從背包拿出幾根銀針,對我說:“我要逼出你的潛能。”
看到銀針,我心有點怕,事實上可能是因爲我從小怕打針的緣故,所以看到銀針的那一刻,立即産生極大的抵觸。
“能不能換憨旭,你看他多大個,逼發的潛能比我要高一個頭,我覺得他行。”
冰山臉說:“他逼發不了,因爲他不是奇才。”
“奇才!”我驚疑的看向張九零。
張九零無奈說道:“看來這個秘密必須得公開了,很明顯,你就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
我聽得有點反應不來,這話好像的抄襲《功夫》的,這你尼瑪也太敷衍了吧。
“我不信,剛才就看到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眉來眼去的,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麽勾當!反正你要要拿人做實驗,拿誰都可以,唯獨我不行。”
張九零看了看冰山臉聳聳肩,那模樣好像在說“我也沒有辦法,盡力了”。
冰山臉給張九零試了一個眼神,張九零二話不說,從背後按着我,“老實點!”
憨旭急了,可是他剛想站起來,被冰山臉在肩膀一點,好像早知道憨旭會起來,這一點反而把憨旭給制住。他的手臂垂直下來,軟趴趴的,再也動不了,點穴?
“老大,我的手……”
我剛想掙紮,張九零從後面扣着我的手,讓我無法動彈,冰山臉的銀針紮在我後腦,手速很快,紮了四五針後。
我全身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完了!他難道商量着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