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現在想起依然揪心,就像有人用手在玻璃上劃過一樣,咯咯作響,我最受不了就是這種聲音。最後一幕到底怎麽回事?憨旭說的高溫利器在哪裏?
全部的過程隻有一張臉閃過,甚至那張臉都沒看清,最讓我想不通,就是那個聲音,爲什麽會叫上我的名字?
冰山臉和憨旭同時看我一眼,都想從我這裏知道點什麽,事實上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聳聳肩說:“别這樣看着我,我跟他不熟。”
說實在,别的組招人都挺多的,唯獨我們四組人不是很多,加上我和張九零,還有一個叫做左眼的老男人……哎别想了,凄涼。
别的組招人都是身懷異能的,我四組本來也是異能組,可是左眼的“陰陽眼”一次是事故中被摘走,現在也沒有異能了,跟我一樣是個普通人。張九零的能力在實戰中根本起不了作用。因此四組在其他人眼裏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存在,每次執行任務,都得從别的組支援人過來。也免不了受别人白眼。
我認識的人并不多,他是“魚人”?還是三組的“牧師”,能想起來的就兩個,再往下想的那些人,現在的墳頭草估計都比我高。
“不用看他,他不知道。”張九零淡淡一句話,然後看向東邊。
我問他,現在怎麽打算?是不是說東邊就去東邊?确實也隻能這樣,張九零還跟上頭申請,調取這輛車此前過路的監控。
這想法好,如果是我,可能直接忽略這個線索。
“你留在這裏,我跟他兩去。”冰山臉丢下一句話讓我傻眼了。
我隻想說,憑什麽啊!爲什麽你們都去,就連憨旭都能帶去,反而讓我這個“靈調組”的精英留守荒野。
“我抗議。”
冰山臉看都不看我,轉頭給憨旭和張九零又丢了一句話,不對,應該是一個字,“走。”
張九零看着冰山臉的背影,再對我無奈聳聳肩,“這事也由不得我。”
“靠!你是4組的代理隊長,怎麽就由不得你?我師兄又不在組織的人,你倒好,不說句話就算了,還居然聽他的。”
張九零說:“代理隊長算個屁,整個四組就我們三人,一個毛都不見,一個叫也不聽,這代理隊長你要喜歡你盡管拿去,反正我不跟你解釋,以後你會明白,他不是一般人,而你我都必須聽他的。”
我的乖乖不得了,這冰山臉不僅僅隻是總隊長吹的那麽牛逼,而是實實在在的牛逼,我打心底不願意接受整個事實,但是不得不說,冰山臉不論從怎麽比,都比我優秀……那麽一點點。
他們三人王東邊方向,走了沒兩分鍾,心癢癢的,我就拿起對講機問憨旭,“你那邊有什麽情況。”
“暫時沒有,老大。”憨旭回了我一句,同時還有張九零的聲音,“别跟他哔哔,關了。”
我艹!别啊!
我打開對講機,罵他,“你奶奶的……”
半天也沒人回,那邊顯然關了,自己一個勁的對着對講機咆哮,挺傻逼的,周邊的士兵都瞅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
時間過去半個小時,我蹲在路邊,無聊的看着士兵來來往往,寂寞啊,他們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就在我打哈欠準備上車睡一覺,手機響了,我看了電話一樣,是張九零,看到他打過來,我心裏激動極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太激動,等會在他面前反而被動,所以我要冷靜,我要穩定!
我深呼吸兩下,“喂,找你大爺有什麽事?”
“我問你個事,你認不認識‘火人’。”
“火人?誰啊?”我開始在腦子裏“百度”,組裏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号人,隻是我沒想到是二組的人。
我記得他好像是一個穿皮衣的光頭男,因爲自身會自燃,所以叫做火人,也叫火男。
我因此曾經查看組織資料。
人體自燃或人體自焚描述的是一種超常現象,即人體可在沒有與任何火源接觸下,體内突然起火,甚至可以燒化爲灰燼,但周圍的東西(包括可燃物體)卻可以沒有燒掉。不過,這現象的存在性和科學性卻引起不少争議。試圖解釋這一現象的觀點,引援曆史上和現代也可能發生的一些個案。
這種人體自然我見過不少,網上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1959年一個秋天的夜裏,倫敦市區的一個狂歡的小舞廳,人們看到一名20歲的年輕人,慌張地看着面前的一支正熊熊燃燒着的巨大火柱。與這位年輕人伴舞的女友忽然發生了自燃。有人飛速地找來了滅火裝置,可是在這使人望而生畏的藍色火炬面前,救火裝置一點作用都不起,隻得眼巴巴地望着她變成了骨灰。
1949年12月15日,美國新罕布什爾州的一個53歲、名叫科特裏斯的婦女在家中被燒死了。曼徹斯特警方在調查中發現,那具不像人形的恐怖屍體躺在房間的地闆上,可是房間内的物體卻沒有遭到絲毫破壞,而且壁爐也未曾使用過,甚至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火種。美聯社報道說:“該婦人在燃燒時一定像個火球,但是火焰卻沒有燒着她家裏的任何木料。”這事實令人驚詫。
人體自然在中國也有,以前被組織解決了數不清類似的單子,那些資料堆在房間裏有兩米高。
但是近年來,互聯網發達,這些東西沒等我們處理,已經被上傳在網上,瘋狂傳播,也幸好互聯網的虛虛實實,有人相信的同時也有人否定,因此組織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讓網民自己去認知,虛虛實實,也就熱鬧一陣,過那麽一年半載事情就無人問津了。
而火人比較特殊,他能夠控制身體的火焰,穿上特質防火的衣服,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威力,算是一個挺牛逼的人物。
“不認識就算了。”我聽張九零的語氣愛理不理,趕緊問他,“喂喂!别挂,你發現了什麽?”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我以爲張九零挂電話了,許久他才開口,“你最好有點心裏準備。”
“媽蛋,有事說事,别神神叨叨的。”其實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挺怕的。
張九零沉默了好一會,說:“火男死了,臨死的時候,他燒了幾個字。”
“什麽字?”
“三個字‘是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