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引起他們注意這個偉大的發現,我提起嗓子說:“嘿,你們過來看看,這裏有一條斷手。”
張九零和冰山臉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過了幾秒鍾才走過來,冰山臉拿起斷手看了一眼,皺眉說:“好奇怪。”
張九零聽聞,也伸頭過來看,仔細查看。我得意洋洋笑了,那可不,這可是老子找到的重要線索。
“怎麽會這樣,沒道理啊。”
我心裏一愣,這兩個家夥搞什麽鬼,碎碎念什麽?心有靈犀?兩人好像都發現有什麽不對,我好像除了知道這條手臂是斷的以外其他的線索一概沒發現,不由得感歎,我真的這麽差勁?尼瑪,這就是差距啊。
想想冰山臉年紀比我還小,居然懂那麽多,我白白活了二十三年,這怎麽感覺像是火辣辣的打臉呐。
這種情況,我得發揮“吳氏精神”,這個精神是我修煉多年而成。這個精神主要體現在一個字“裝”,這裝不是單純的裝逼,而是“演技”考驗一個人的演技,就算你不懂,也不能讓人發現,并且還得讓人覺得你高深莫測,在張九零面前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爲他不買賬。
但是我後邊還有一個小弟弟——憨旭。
他的存在,讓我拉不下老臉,必須貫徹我的“吳氏精神”,剛才是一個字概括,其實還有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凡事你得‘定’,不定也得裝定”。就那麽簡單。
“咳咳,師兄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麽,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說完,我回頭看了看憨旭,這老小子一臉認真的看着我們,臉上毫無掩飾的露出萬分崇拜,這時候的我萬萬不能得意露餡,隻需要用嚴肅的臉上應對萬變!
“這隻手是被利器砍斷,但是奇怪的是……爲什麽沒有血漏出。”
“嗯,不錯,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不愧是一個師傅教的。”我暗暗點頭,順便轉頭問憨旭,“憨旭,你看出了麽?”我打小就這樣叫他,因爲我語速有點快,憨旭,韓旭念起來其實都差不多,自己心裏偷着樂呵就行。
憨旭笑笑:“我覺得這條手可能是被高溫的利器斷的,你們看着手的外皮,都焦黑了。高溫可以快速焦化傷口,血可能就流不出來了。”
張九零點頭,“那我明白了。”
哎喲我去,這到底怎麽回事,現在感覺我就像一個局外人,就連憨旭都能看出斷手傷痕遺留的線索,由此可見……是不是我太嫩了?
這種情況,如果我不展示豐富的經驗,恐怕丢了我多年的臉面。
我幹咳說:“另外,我還發現他這手還有别的問題。”
張九零呵呵笑,這個笑容讓人忍不住想出手痛揍他一頓。他什麽意思嘛,小看人?
“爺,你指點指點,小的我洗耳恭聽。”張九零說話的時候笑得很賤,讓我心裏無名燃起一股怒火。
我先忍着,“你們看,這隻手掌心沒有老繭,并且掌心微微發黑。”
張九零疑惑的多看一眼,“那代表什麽?”
“嘿嘿,說明一件事,你經常做的事情。”
“啥事?你是說扶老奶奶過馬路?這都被你發現,慚愧,我就是那個人稱活雷鋒的少年。”張九零不要臉的說道。
豈能這樣便宜他!
我不屑笑笑:“并不是,隻能說明這個人經常用這隻手‘打飛機’。”
憨旭噗嗤笑着看我,張九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臉色憋炸了!恨不得想活吞了我。
眼看張九零就要過來跟我來個“你死我活”,冰山臉一擺手,說:“别鬧,這是什麽。”
他從緊抓拳頭的手心拿出了一枚東西,是徽章,這枚東西的出現,頓時讓張九零眼前一亮,他轉怒爲喜,“這枚徽章有記錄儀。”
有記錄儀就好辦了,回頭就能調出裏頭的記錄視屏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給我們提供重要線索。
這時候也得表現一下,我抽手拍拍冰山臉的肩膀:“好樣的師兄,不愧是同一個師傅教的。”
冰山臉撥開我的手,默默的向右邊挪開一步,張九零則是趁機白了我一眼,這局面讓我尴尬啊!兩位,我拜托你們給點面子行不行,有外人在呐。
我偷偷看了一眼憨旭,他也有點摸不着邊地看着我。
“呵呵,憨旭,不用羨慕,有機會我教你。”、
憨旭“人傻,個大,純天真”,居然相信了,他笑着回答:“好的老大。”
我記得這枚徽章裏頭本身就是一個微型的記錄儀,類似行車記錄儀,記錄組員發生在身上的一舉一動,不過我這枚徽章倒是沒有,當然我也可以選擇用,隻是一旦用了,自己的言行舉止受到很大限制,我可不願意這樣,因此我和張九零的徽章都是沒有攝像頭的。
有攝像頭的徽章表面會有一個腦子發現的小孔,隻有我們才會第一眼注意那個地方。
張九零取出徽章裏頭的内存卡,然後找了一部廉價安卓機。
好吧,我承認,這部安卓機就是我的,沒辦法,生活拮據,組織又不發工資,有安卓機都很不錯了,看着這台屏幕都裂開的安卓機,我心裏那個酸啊!
當初可沒少讓三組的牧師奚落我,說我屌絲一個!事實上我确實是屌絲,可是輪不到他個雞狗雜交貨貶低我。
安卓機最強大的功能是什麽?那就是不論怎麽摔你都不會心疼,以至于手機四分五裂,你還用的心安理得,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張九零我的手機,歎息一聲,“難爲你了,我回頭看看移動公司那邊的朋友還有沒有充話費送手機的活動,給你預留一台。”
這家夥!見縫插針,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損我……老子這一次認了,恨得直咬牙,“多謝。”
他得意笑了笑,然後開機,選項視頻播放……
“一庫一庫……雅蠛蝶……”
這一幕直接播放到中間,這視頻劇情直接跳躍到跌宕起伏的部分!!
羞得我差點沒找一個洞轉進去,或者誰給我一塊豆腐拍死算了,這尼瑪……誰弄的。
“這個我可以解釋,這是一組‘魚人’的東西,我發誓,你要不信,下次我們可以當面對質。”
張九零怪笑,“魚人的視頻在你手機,還播放到一半,你兩什麽關系!”
該死,越描越黑,我咬着牙說:“随便你怎麽想,反正不管我的事。”而他們三個絲毫不領情,一臉我懂你的,男人嘛,一個眼神就能帶過。
小插曲過後,張九零找到二組視屏,畫面快進,突然間我看到了一張怪異的臉閃過屏幕,随即那臉的主人張口咬過來,視頻黑了,随後是嘈雜的聲音。
“吳名,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