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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男人要衷心于一個女人


可現在的她,再受到他的威脅逼迫,她的反應竟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大聲地吼完之後,她立馬彎下腰去,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高高地舉向了他,怒瞪着他,視死如歸。

盛瑾年萬萬沒想到四年後的她,竟然變得如此剛烈。

看着她拿着煙灰缸,怒氣沖沖地對着自己,他感覺她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獅子,眼睛裏裝滿了恨意。

“想砸哪裏?這裏,還是這裏?”盛瑾年玩心四起,擡起手來,分别在自己頭的兩邊,戳了一下,問她要拿着煙灰缸往他的哪裏砸。

他這麽做,主要是想試探一下她,看她會不會感到畏懼跟害怕。

季悅然絲毫沒有動搖,手裏的煙灰缸被他舉得高高的,“死過”一次的她,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在她眼裏,赢得一口氣,比被他折磨死,更加重要。

盛瑾年的話說完之後,見她還是沒有把舉着煙灰缸的手收回去,他的眉梢稍稍往上挑起。

接着,他邁開步子,朝她面前走近過去。

看到他往自己面前走過來,她僅是往後退了幾步,身子依舊挺得筆直,手臂舉得更高,眼睛依舊毫不畏懼地瞪着他。

“這麽恨我?因爲當年那份手術合同書上,簽了我的名字?”盛瑾年繼續往她的面前靠過去,唇角挑起來,盯着她的臉上看着,問道。

這是他一次在她面前,主動提起當年手術合同書的事情,着實令季悅然感到意外。

因爲她始終認爲,他怕面對自己,所以才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這個事情。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主動跟她提起來了。

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季悅然的心裏,還是會有點難過。

畢竟她曾經那麽深愛着他,把他當做她的全世界,不管在他們家受到什麽樣的待遇,她從未抱怨過。

誰知道,他竟然趁着她在産房裏生産的時候,對她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來。

季悅然的眼睛漲得通紅。臉也跟着燒紅起來,她的眼裏蓄滿了淚水,眼眸鎮定地看着他,唇角顫抖着,說道,“沒錯,我就是恨你呵呵,四年前,你以爲我會死在那場手術當中,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我季悅然的命沒有你想象得那麽脆弱,老天爺他同情我,讓我活了過來哈哈”

季悅然說着說着,突然覺得好痛快,忍不住“仰天長嘯”起來。

這些話,一直被她裝在心裏,早就想對他說了,如今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痛快了。

“呵呵,你真覺得自己很聰明?”盛瑾年看着她瘋笑的模樣,感覺她好蠢,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竟然也能笑得這麽開心。

季悅然笑得正痛快着,突然聽到他的這句話,瞬間一懵,笑容在她的臉上一僵,眨了眨眼睛,問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盛瑾年搖搖頭,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她都蠢了四年多了,他也懶得去澄清什麽了。

“盛瑾年,你休想爲你過去的所作所爲開脫,我季悅然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情,就是嫁給了你。”季悅然放下手臂,将煙灰缸捏在手裏邊,指腹捏得都快變了形,氣勢十足地說道。

她以爲自己說完那句話後,他理應有點反應才是。

結果,他什麽話也沒說,退着步子,坐回他原先的沙發上去。

下一瞬,男人的身子,無比傲嬌地往後一躺,兩條腿相互交疊着,往茶幾上面一搭,兩隻寬大的手掌也以指尖碰指尖的方式撐在一起,輕放在了交疊的腿上,姿态優雅,完全沒有受她的影響。

盛瑾年盛氣淩人地看着她,頓了幾秒鍾,他才啓開薄唇,“放心,在我眼裏,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相比,也沒聰明多少。”

“你”季悅然被他氣得又将手裏的煙灰缸捧起來,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真的想往他的腦門上砸上去,“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逼我的?”

“蠢就是蠢,哪有那麽多的理由!”

“對,我就是蠢。遇到你這種無恥的家夥,再聰明也沒用。”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

盛瑾年聽她說了這麽多句話,總算聽到一句滿意舒心的話,雖然她的那句話也是在諷刺他,但他卻把它當做是在誇他,向他服軟。

頭點了一下,腿也得瑟地抖了一下,整個一副漫不經心且又看她笑話的樣子,氣得她說不出話來。

季悅然感覺這麽跟他一直語言相鬥下去,未免也太無聊了。

也就懶得再跟他扯這麽多廢話,既然現在他們把話說開了,她索性痛快一點,把想說的話,一次性說完,“今天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什麽時候把默默還給我?”

“照你這麽說,你對你今天的表現很滿意?”盛瑾年本不想在這個方面羞辱她,哪知道,她這麽不識趣,竟然還好意思反過來跟他聊起這個話題。

被他這麽一問,季悅然的臉微微一紅,她之所以這麽急着跟他聊這個話題,全都是因爲她想早點把兒子要回去,根本不是想跟他聊那個方面表現好與壞的問題。

她激靈地繞開這個話題的敏感部分,挑重點來問他,“不是你說的,隻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取/悅你,你就會把兒子還給我?”

“問題是你達到我的要求了嗎?”盛瑾年突然把盤在一起的腿,放了下去,身子往她的方向傾斜過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臉上看着,擰緊眉頭,拔高了嗓音,問道。

季悅然臉上的紅暈,紅得更深,聽到他問的這句話,她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她沉默了片刻,捏緊拳頭,自我鼓勵着,慢慢地,屯夠了底氣,她再次反斥過去,“要求什麽的,還不都是你自個定的,如果你一直以你的要求來衡量我,那麽抱歉,我無能爲力。”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慢慢教你,直到你達到我的要求爲止。”

盛瑾年眉頭往上一挑,灼熱的眸光在她的身上流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她再怎麽強大,也隻是個女人,在那種事情上面,臉皮又薄,哪能禁得住他這麽不要臉的回擊。

瞬間,她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她的耳根處,方才同他一搏,她的氣勢立馬削弱了,嘴角抿緊,壓低聲音,小聲地嘀咕道,“誰稀罕你教!”

“怎麽?季小姐有更好的辦法來提高床-上功夫?”盛瑾年輕撫着唇角,呵笑着問她。

季悅然白了他一眼,“就算沒辦法,也不用你教,外面的牛-郎那麽多,随便找一個就行了,我爲什麽要讓你來教我?”

“你!!”盛瑾年被她氣慘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可以的,他說一句,她回一句,怎麽都不肯服輸。

這一次,換做是他被她給氣敗了,黑着一張臉,怒瞪着她,說道,“季悅然,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惹火了我,對你沒好處。”

言下之意,他要是敢出去找牛-郎,他立即會停止同她的交易,讓她永遠都要不回默默。

該死的女人!竟然拿他跟外面的牛-郎相提并論!

“我”季悅然怕的就是他拿她的殺手锏來對付她,結果,這家夥還是耍出來了。

她的唇角抽動了兩下,剛發出聲來,又止住了。

好女不跟男鬥,凡事要以默默爲主,免得這個混蛋家夥真的變卦,對她耍狠招。

到時候吃虧的人,反而是她。

于是,她調整了一下氣氛,把話鋒轉開,舔了舔唇角,語氣和緩地說道,“後天周末,我要帶默默出去玩。”

她這麽一說,暗暗地代表她已經決定跟他休戰了,一個女人都做出妥協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老跟她計較下去吧?

盛瑾年聽着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接着,他才開口,說道,“我知道,默默跟我說了,周末早上我會把他送到你那裏。”

周末帶孩子出去,這是她本該擁有的權利,他無權幹涉跟限制。

“謝謝,不用,早上我會親自過去接他。”季悅然不想再接受他任何的好意,哪怕是默默的事情,她都要自己來,再也不求教他。

盛瑾年黑眸一擰,真受不了這個女人現在的脾氣,倔強又傲嬌,像一根堅韌不拔的竹子似的,她越是堅韌,他越想把她掰斷

“我現在是他的監護權,凡事都有我說了算。”

季悅然橫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家夥還真是跟以前一個樣子,大男子主義泛濫,一點都沒變,算了,他送就他送,反正她隻要能在周末見到默默就可以了。

其他的小事情,她都可以商量。

“無所謂,你這麽想送,那就你來送好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先走了。”季悅然當着他的面,把他們之間的身體互動說成是一場她必須要去履行的交易,臉上的表情異常得冷靜,冷靜得讓人看出她眼裏的蠻不在乎。

盛瑾年的心裏透着不爽,就算是嫌棄,理應是他嫌棄她才對,什麽時候輪到她先來嫌棄他了?

當他爲這件事情,感到特别不滿,想要痛斥那個女人一下的時候,她都已經起身往酒店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季悅然腳步走得特别急,好像擔心會被那個讨厭的家夥再拌住了身,她三步并作一步地走了出去。

“季”盛瑾年轉過身去,啓開薄唇,剛準備喊下那個女人,哪知,她都已經從他的視線當中消失掉了。

季悅然出了酒店房間,當即從包裏把墨鏡跟口罩摸了出來,少許把自己隐藏了一下,快步往外走去。



盛瑾年沒能把那個女人留下來,心裏好不服氣,掄起拳頭來,重重地在沙發靠墊上,打了一圈下去,沙發墊子立馬凹陷了下去,陷出一個大窟窿出來。

無法拿那個女人來出氣,他也隻能拿沙發來發洩了。

季悅然出了酒店,來到馬路邊上。等車離開。

她很幸運,腳步剛停下來,側過身去往車子駛過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剛好有一輛車駛了過來。

季悅然招手,将車子攔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擡頭對司機師傅說,“麻煩送我去錦繡公寓。”

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她看上去那麽得冷靜,最多心裏有一絲小波瀾,倒也不會影響到她什麽。

車子往她的住所方向,平穩地開過去一段路程,她閑來無聊,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手機上面有好多未接來電。

電話全都是林雨瞳跟白英傑打來的。

他們打來電話,估計也是想關心關心她。

季悅然分别點開他們的電話号碼,給他們各自回了一條短信過去,告訴他們她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她。

季悅然的短信發出去後,緊接着,林雨瞳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喂!雨瞳,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林雨瞳說,“我在你這邊,看你冰箱裏沒吃的了。買了點吃的喝的給你,想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快到了。”季悅然往窗外看了一眼,回答她。

“哦,那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嗯。”

挂完電話,林雨瞳把手機裝進口袋裏,回廚房去給然然做飯去了。

她發現官司敗訴的這兩天,然然的生活過得特别糟糕,家裏亂糟糟的,被子都沒疊,地闆上沙發上扔的都是衣服跟用過的紙巾。

除此之外,她吃的東西也不營養,每天餓了都是靠方便面來充饑,垃圾桶裏全都是方便面的盒子。

幾天沒倒垃圾,垃圾桶裏已經飄出一股的臭味來。

林雨瞳回到廚房,把垃圾給她清理了,再給她做了一頓家常飯。

人少,她隻做了兩菜一湯,菜都是小炒,不出十分鍾她就全部搞定了。

瞅着然然還沒有回來,林雨瞳又去房間幫她打掃起房間,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收拾起來,裝在盆子裏,端着它們往洗衣機裏送去,盡心盡責地幫着她的忙。

打掃的差不多的時候,季悅然用鑰匙打開門,回來了。

她剛一進門,便聞到了香甜可口的飯菜香味,食欲立馬被勾了起來。

連續好多天沒好好吃一頓家常飯了,聞到這個味兒,季悅然感覺肚子一下子就餓了,落下手臂,捂着肚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吃點東西了。

季悅然知道這麽香的飯菜,肯定是林雨瞳給她做的,她欣喜地往廚房踱去,打算趁着林雨瞳在廚房裏張羅忙碌的時候,從她的背後抱她一下,算是感謝她這麽辛苦地給自己做這麽香的飯菜。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門口,頭探進廚房裏看了一眼,奇怪,林雨瞳怎麽不在?

“唉,你這麽鬼鬼祟祟地看什麽呢?廚房裏又沒有帥哥”林雨瞳掃完房間裏的垃圾,裝在簸箕裏,走出來準備倒掉,路過廚房這邊,剛好看到鬼鬼祟祟不按常理出牌的季悅然。

聞聲,季悅然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她知道這個聲音是林雨瞳,肯定會被吓得魂飛魄散。

“你跑到哪裏去了,偷偷摸摸地走出來。想吓死我啊?”

“我看偷偷摸摸的人是你吧,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以爲你在廚房裏,這不,我不是來這裏找你了,哪知道你不在裏面。”

林雨瞳當着她的面,提起掃把跟簸箕,下巴點了點,說,“呶房間那麽髒,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懶蟲一個。”

“你這是幫我收拾房間去了?”季悅然驚愕地睜大眼睛看着她,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要不然呢?”林雨瞳說着,把手裏的東西提得更高,“我沒事做,拿着這玩意做什麽?怎麽樣?有沒有很感動?”

“寶貝,謝謝,你真好!”季悅然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她,索性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突然被她這麽一抱,林雨瞳的兩隻胳膊,晃動個不停,她的手捏得緊緊的,生怕手裏的東西掉了。

脖子動了幾下,胳膊也蹭了蹭,被她裹得好不舒服。想要從她的懷裏退出去,“好啦,我知道我很好,不用你這麽誇我,你快把我松開,難受死我了。”

季悅然聽到她不适的喊聲,這才松開雙手把她給放開。

“垃圾我來倒吧,辛苦你了。”她說着,從林雨瞳手裏把東西順了過去,轉身離開了。

林雨瞳才看了她一會兒,感覺她有點不對勁,脖子下邊有好幾處暗紅色的印記,正想問問她,那是怎麽一回事。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問她,季悅然已經轉身走掉了。

林雨瞳暫且把這個事情擱置在心裏,打算吃飯的時候,再去問她。

季悅然倒完垃圾回來,直接去了餐廳,兩個人一起把飯菜碗筷弄了一下,準備吃飯。

“然然,快坐下吃吧,也不知道你想吃點什麽,就随便做了幾個菜。”林雨瞳拉開座椅,讓她坐下。

對于季悅然來說。能有個好姐妹,給她做飯,她已經非常高興了,哪裏還管得了吃什麽菜。

“有的吃就不錯了,放心,我不挑的。”季悅然說完話,拉開餐椅,坐了下去,拿起碗筷,開吃起來。

當她坐下去吃東西的時候,林雨瞳一直盯着她的脖子上面看着。

季悅然好餓,一門心思地吃着飯菜,也就沒有在意到林雨瞳的眼神。

最後,林雨瞳越來越不對勁,忽然抓住季悅然的手腕,擔心地問她,“然然,發生什麽事了?”

同爲女人,又是一名工作好幾年的外科醫生,林雨瞳完全可以判斷出來,然然脖子上面那一塊一塊暗紅色的印記,全都是吻痕。

“什麽?”季悅然皺着眉頭,不解地問道。

林雨瞳往她面前湊近過去,頭偏着,繼續盯着她的脖子上面看着,指着她脖子上面那一塊一塊印記清晰的紅印,問道:“你的脖子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吻痕?”

“什麽吻痕,你看錯了。”季悅然心裏一慌,連忙将脖子扭開,不想林雨瞳知道那件事情,替她擔心,她連忙擡起手來,捂住脖子,解釋起來。

“前兩天脖子有點過敏,好癢,我就撓了幾天,結果,就被我撓成這個樣子。”

“然然,不要忘了,我是外科醫生,你的脖子是過敏,還是吻痕,我比你更加清楚。”林雨瞳說完話,往她的面前靠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捂在脖子上的手拉了下來。

“别再瞞着我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盛瑾年幹的?”

“你别問了,我真的沒事。”季悅沒回答她的問題,掙紮着身子,站了起來。

可她越是不回答這個問題,越是代表她默認了那個回答。

林雨瞳繼續盯着她的臉上看着,除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外,她發現她的唇角也跟以前不一樣,又紅又腫,她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然然,你的脖子跟嘴唇都是盛瑾年咬的是不是?然然,你傻不傻,他那麽對你,你怎麽又跟她走到一起去了,難道你還想再被他給傷一次嗎?”

“我”季悅然搖搖頭,本來她想要解釋一下,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如果她如實地告訴林雨瞳,她跟盛瑾年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交易關系,林雨瞳一定會罵她傻。

“雨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林雨瞳想想也是,然然恨透了盛瑾年,以她現在的脾氣,說什麽都不會再跟他攤上任何關系。

想到這裏,她立馬明白過來,然然脖子上的傷,一定是盛瑾年那個混蛋家夥,強行留下來的。

“混蛋!居然這麽欺負人,默默都被搶走了,難道還不夠嗎?”

林雨瞳忍不住爲季悅然抱不平。

季悅然勾了勾唇角,臉上浮起淡淡笑意,平靜地回答她,“算了,我真的沒事。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真的”

“可是他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他那個人怎麽那麽無恥,當年那麽對你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還對你這麽殘忍?然然,要不我們報警吧,告他侵犯你的人身權利,怎麽樣?”林雨瞳還是放心不下她,真的不想再看到然然一直受那個家夥的欺負跟控制。

季悅然無奈地笑笑,如果這件事情是報警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還用得着林雨瞳來提醒她嗎?

她早就去報警了,不是嗎?

“算了,沒用的。”她擡起手來,将手插進頭發裏,把長長的頭發捋了上去,淡定地說道。

“然然,你怎麽這麽平靜?難道你甘願自己一直這麽被他控制欺負着嗎?難道你不想默默回到你身邊了嗎?”

林雨瞳看着她堅強的模樣。真的很心疼她。

“想啊可默默已經被法院判給他爸爸了”

“難道你打算讓默默永遠跟着盛瑾年了嗎?”

季悅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将視線移開,抿抿唇角,說道,“他是默默的爸爸,也是默默現在的監護人,默默要跟着誰,我也決定不了。”

“然然,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時間久了的話,默默他跟你可能會疏遠。萬一以後盛瑾年他跟唐娜結了婚,再生一個小孩,默默沒有媽媽疼再沒了爸爸的疼愛,他會失寵的”

林雨瞳說的這些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爲她想要給默默最好的守護,才會犧牲了自己,卸掉了尊嚴,屈服于盛瑾年,受他的欺負。

“雨瞳,好了,别再說這些話題了,我現在好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季悅然說完,拉着林雨瞳的手。拖着她,把她往大門那邊推去。

林雨瞳見她一臉煩躁的模樣,一個勁地把她往外推,也就不忍心再煩她了,點着頭,說道,“好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你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别再想不開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幫不了你的忙,起碼我可以借一隻耳朵一個肩膀給你盡情地傾訴。”

“嗯嗯,我知道了,快回去吧,不早了。”季悅然連推帶趕的把林雨瞳推到家外去了。

“拜拜,路上開車小心點,回去後早點睡覺。”

語落,她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背貼在冰冷的鐵門後面,一點一點地滑落下去。

最後,她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兩隻手舉起來,放在頭發底下。分别撫在她的兩隻耳朵上面,雙腿攏起來,額頭往膝蓋上面一貼,長發從後面往前面落了下去,擋住了她的整張臉。

一個人安靜的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堅強永遠都留給了别人,脆弱隻留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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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如期而至,天空萬裏無雲。

今天是季悅然接兒子出去玩的日子了。

默默早早地起了床,不讓陳媽給他挑衣服,他自個穿着睡衣下了床,讓陳媽把他帶到衣帽間,自己過去挑衣服去了。

今天要跟媽咪見面,默默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帥氣一點,讓媽咪高興一下。

衣帽間裏的衣服太多了,默默左看右看,不知道該選哪套衣服好。

“默默,衣服穿好了嗎?”盛瑾年知道默默早早的起來了,在樓下等了好久,卻沒看到他下來,隻好到兒子的房間來看看。

默默在專注的選衣服,

沒有理會任何人。

“少爺。”陳媽看到少爺過來找小少爺,禮貌地喊了一聲。

盛瑾年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眸光擡高,往衣帽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過去,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

眸光收回來,問陳媽,“小少爺呢?衣服換好了嗎”

“小少爺他還在選衣服。”陳媽回答道。

盛瑾年眉頭一擰,問道,“選衣服?”

“嗯,他說他今天要自己選衣服,所以就去衣帽間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來。”

“嗯。”陳媽應聲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他們父子倆了。

盛瑾年一句話都沒說,邁着輕盈的步子,往衣帽間裏走去,他倒要看看那個小搗蛋鬼會選什麽樣的衣服?

身上的毛都還沒長齊,就這麽愛穿愛打扮了。

衣帽間的櫃子太高,衣服都被高高的挂着,默默的個子太矮了,夠不上去。

小家夥選了半天了,終于挑到一套他滿意的衣服,踮起腳尖,卻怎麽也拿不下來。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然後,身子往上跳起來,手臂舉起來,繼續夠頭頂上的衣服。

他才四歲,個子再高。也才一米出頭,而衣櫃裏的衣服高出他大半個身子。

連續往上跳了幾下,最多隻碰到了衣服下擺的衣角,根本就拿不下來。

衣服拿不下來,默默的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上也冒出汗來。

他仰着頭,盯着那套衣服看着,小腦袋瓜子動着,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把衣服拿下來呢?

盛瑾年将兒子夠衣服的舉動,全都看在了眼底,看得出來兒子很有骨氣,性格上面跟他很像,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完成。

在他看來,兒子要比他幸運得多,至少在他的童年裏,他還有他這個老爸陪着他一起成長,在他受挫的時候,給他一把保護傘,時刻守護着他。

看到兒子無助的表情,盛瑾年的心一軟,擡起腿,走了過去。

他什麽話都沒說,舉起手來,将兒子看中的那套衣服拿了下來。舉在兒子的頭頂。

默默高高擡起的脖子,随着他手裏的那套衣服,緩緩地落了下去。

以爲爸爸要把衣服送到他手裏,看到衣服被拿下來,默默已經把手舉起來,準備接下衣服。

盛瑾年并沒有把衣服送到兒子手裏,他對他的要求,可能沒有他的家人小時候對他的高,但還是會拿出有一定的要求來考驗兒子。

“小子,試試這個高度,把它拿下來。”

默默聽到這話,連忙把頭擡了起來,看到頭頂上的衣服,他連忙踮起腳尖去夠它。

看到小家夥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往上拉長,撐立起來,盛瑾年适時的給他增加難度,把衣服舉得更高一些,來挑戰他,嘴裏并且喊着鼓勵他的話,“加油,還差一點點”

“嗯”默默的腳尖踮得很難受,但他還是沒有放棄,漲紅着臉,使勁地夠着他手裏的衣服。

終于,他的指尖觸碰到了衣服的下擺。

小家夥挺聰明的,隻見他一點一點地把衣角卷起來,确保他抓住更多的衣服。

最後,他跳起來,猛地将那套衣服往下用力一扯,終于成功的挑戰了盛瑾年給他設置的難度,把衣服抱入懷中。

拿到衣服的默默,特别得開心,連忙脫掉身上的睡衣,将他親手拿下來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盛瑾年對兒子剛才的表現,特别得滿意,手臂落下去,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

“小子,真不錯,老爸看好你。”

“媽媽說了,隻要努力了,就一定能夠完成心願。”默默仰起臉來,看着盛瑾年,奶聲奶氣地說道。

聽完兒子的話,盛瑾年的腦子裏面突然竄入那個女人的影子。

嘴角一揚,唇角微微啓開,自言自語地說道,“總算教了點實用的東西”

“爸爸,你在說什麽?”默默聽不懂盛瑾年話裏的意思,仰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

盛瑾年回過神來,垂下眸子,“沒什麽。”

“騙人!你一定又在說媽媽壞話。”默默嘟起嘴巴,控訴着他。

盛瑾年被這小子弄得啞口無言,蹲下身子,視線平行的看着他,“小子,爸爸在你眼裏這麽壞嗎?”

“爸爸對媽媽好兇,我不喜歡你兇媽媽。”默默極力地護着季悅然,他這個小情人的身份,做的十分到位。

盛瑾年的眉頭皺起來,他自我感覺對這個小子已經夠好的了,可他還是把他的媽媽放在第一位。

不比較還好,一比較起來,可真讓他心寒。

“小子,我什麽時候兇你媽媽了?”

默默想了一下,說道,“就那天在好多人面前,你對媽媽好兇,不然她跟默默在一起你不喜歡媽媽,我也不要喜歡你。”

“默默,你這麽說爸爸,可不公平?”盛瑾年遭到兒子的控訴,心裏莫名地有些委屈。

他這個人本就驕傲自大,喜怒不形于色,往往會把真實的感情藏在心裏。

默默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哪裏不公平了?”

“你媽媽她也兇了爸爸,而且她也不喜歡爸爸,不是嗎?”盛瑾年把同樣的問題反問過去。

他這麽說,也不過是跟兒子開個小小的玩笑。

結果,等他說完之後,默默卻信誓旦旦地對他說,“誰說媽媽不喜歡你的?不喜歡你,媽媽怎麽會偷偷地留着你的照片?”

“照片?什麽照片?”盛瑾年的眉頭擰得更緊,他真的以爲那個女人将他恨之入骨,早就對他沒有愛了。

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兒子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默默沒有回答他,身子一縮,轉身就跑了出去。

“默默,你要去哪裏?不是,你還沒告訴爸爸,到底是什麽照片?”盛瑾年見兒子話還沒說完就跑掉了,急得他立即追了出去,繼續問着照片的事情。

默默從衣帽間跑出去後,一股腦兒地爬上了床,從被子裏把他的玩偶大白抱了出來。

接着,他利索地把大白翻了過來,拉開大白背後的拉鏈,從裏面抽出一張他私藏的照片。

盛瑾年剛好這個時候走過來。看到小家夥的手裏捏着一張照片。

“呶,媽媽收藏的照片就是這個”小家夥說着,把照片往盛瑾年的面前一擱。

盛瑾年抓起那張照片,拿起來就看了起來,照片裏面有他跟那個女人。

時間的關系,照片的畫質已經模糊了,沒有以前那麽鮮活了。

但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當年的那個女人,很傻很天真。

因爲當年的那場誤會,讓她變得堅強起來,以至于現在的她,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而他知道,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他,心裏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這張照片真的是你媽媽留下來的?”盛瑾年難以相信兒子的話,拿起那張照片,看着兒子,問道。

默默站在床上,往他那邊靠過去,伸出手去,一把将他手裏的照片,搶了回來,“當然是我媽媽留下來的。”

“唉,你小子幹嘛要把照片搶走?”盛瑾年還沒問個夠,照片已經被兒子搶走了。

這張照片對兒子來說很重要,它就好像他一個美好的夢一樣,從他把照片偷過來的時候起,默默便一直期望着自己也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有媽媽,然後,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現實太殘酷了,他的爸爸媽媽像仇人一樣,誰也不待見誰,而他也隻能在爸爸媽媽之間選擇一個。

因爲他這個夢想一直都沒有視線,可他又一直期望着它能夠視線。

所以他就把所有的希望跟期盼,寄托在照片上面,每次隻要心裏難過的時候,他都會抱着大白,看着爸爸媽媽的合照,然後,心裏默默地想着,他也有爸爸也有媽媽,還有大白陪着他。

默默沒有理會盛瑾年,自顧自地将照片裝回大白的肚子裏。

完了之後,他再把大白放進了被子裏,将它的身子跟腦袋一起蓋上,轉身對盛瑾年,說,“照片現在是我的了,我不許你搶走你。”

“放心,爸爸不會搶的。”盛瑾年看着兒子無比認真的态度,心裏怪不是滋味的,他感覺自己好沒用,都沒有兒子這麽有擔當,“喜歡”一個女人,就拼了命的保護她。

“走吧,爸爸送你去你媽媽那裏。”盛瑾年說着,張開懷抱,讓兒子跳進他的懷裏來。

默默聽到可以去媽媽那裏了,開心壞了,連忙将身子往他的面前一躍,跳進了他的懷裏,趴在他的身上,欣喜地大喊大叫,“喔今天可以見到媽媽咯”

今天周末,天氣又好,唐娜早早地過來了,親自幫他們父子倆準備早餐,另外還給默默買了一套“豬豬俠”的玩具。

俗話說,愛一個人,必須得投其所好。

唐娜知道,默默對盛瑾年來說很重要,她爲了抓住盛瑾年的心,想盡一切辦法來哄默默開心。

“默默小朋友,早上好。快看。阿姨給你買了什麽禮物?”唐娜捧起“豬豬俠”的玩具套裝,往默默的面前送了過去。

默默看到玩具,特别得開心,連忙從盛瑾年的面前,往唐娜這邊飛奔過來,接過唐娜手裏的玩具套裝。

“謝謝娜娜姐姐。”

唐娜對默默的這個稱呼,感到奇怪,皺起眉頭,問起他來,“姐姐?不是該叫阿姨的嗎?怎麽今天想起來叫我姐姐了?”

“因爲”默默不敢跟她說實話,避開唐娜的視線,轉動着小腦袋,很努力地想着理由。

唐娜見他說不出來,繼續追着他問道,“因爲什麽?”

“因爲你長得漂亮,很像姐姐”默默不想這個阿姨取代媽媽的位置,雖然這個阿姨對他很好,但他還是想讓爸爸跟媽媽在一起。

唐娜聽了默默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認爲默默這是在誇她漂亮,反而更寵這個小家夥了。

蹲下身子,擡起手來,捏了捏默默肉嘟嘟的小臉蛋兒,笑着說道,“你這個小搗蛋鬼,嘴巴越來越甜了啊,随便你吧,你想叫姐姐,那就叫姐姐好了。”

“對了,我給你買玩具,你要怎麽謝謝我呢?”唐娜臨時起興,想要逗一下這個小家夥。

默默剛剛已經跟她說了“謝謝”,再被她這麽一問,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于是,他糾結地低下了頭,拿着“豬豬俠”的玩具,不知所措了。

唐娜隻是跟他鬧着玩兒,沒有要刁難他的意思,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笑着摸了摸默默的頭,幫着他出了一個主意,“要不這樣吧,你親我一下,好不好呢?”

說這話的時候,唐娜滿懷期待,臉都轉了過去,湊到默默的面前去,等着默默來親她一口。

誰知道,等了半天,默默也沒去親她,搞得唐娜十分得尴尬。

“呵呵,你這個小東西,這麽小就知道害羞了啊。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唐娜的臉上爬滿了不自然的笑容,自己來圓場。

就在她說完這話,以爲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默默卻擡起頭來,看着她,說道,“對不起,我不能親你,我隻能親我的媽媽因爲媽媽說過,作爲一個男人,必須要衷心于一個女人,我才不要做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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