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一并除去自己和孫氏呢?還是隻是想除去自己?魏太姨娘到現在,并不認爲她和孫氏兩個人都被趙府的人懷疑了。
魏太姨娘閉着眼睛,她轉過了無數念頭,感覺如果金氏真是對自己而來,就算她們拿不到真憑實據,想要處置自己也隻是需要老太爺的一句話:她隻是個妾。
她暗自咬牙:如果真是如此,也說不得了;隻有逼得那人舍了趙府,才能保證那人不會再去傷害自己的心頭之人。
魏太姨娘有了主意後便存了死意,心頭反倒安定了一些: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現在的情形對她也不是無利。
她本身已經中毒了,這便是極好的辯解:想要證實是她下得毒卻是極爲不易的;反正她不會開口坦明一切,如果不是老太爺發話,太太和金氏根本不能拿她如何。
金氏卻沒有對她和孫氏怎麽樣,那方老先生也終于開了方子救人;隻是藥要熬好卻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魏太姨娘心中一歎:就算自己躲過了這一劫,隻憑孫氏肚中的孩兒不保,那人也不會輕饒了她。
魏太姨娘想到此處,心中惱恨更甚,那人這一次怕是又會送什麽東西進府來!想到此處。她的心便是一痛,恨不得把金氏和紅裳活活咬死。
藥終于熬好了,給孫氏和魏太姨娘都吃了一碗下肚;而紅裳這個時候也到了。
“出了什麽事兒,孫氏怎麽會好好的中毒了呢?”紅裳沒有進屋子便已經開口詢問了,隻是話聲平平淡淡的。并沒有着緊的意思:“我剛剛有事兒被絆住了,一時走不開;現如今人還好吧?”
說着話,紅裳人已經進了屋。
金氏早早站了起來,迎了兩步上去:“剛剛服過了藥,現在情形還難說。”她一指魏太姨娘:“剛剛大夫說,太姨娘吃得湯少些,再服幾次藥。應該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紅裳看向魏太姨娘:“太姨娘也在這裏?你們二房今兒怎麽這麽熱鬧。熱鬧也就罷了,居然又出了中毒的事情——此事不查個清楚,老太爺哪裏也不好交差啊。”
金氏長歎一聲兒:“可不是嘛。讓我們兩個人怎麽向老太爺和老太太說呢,我也是正心煩此事兒。”她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此事不可能是雅音那個丫頭一人所爲,絕對應該有指使她的人才對;原本我是有意思要把屋裏的人都搜一搜的,隻是孫氏是嫂嫂的人,而太姨娘又是上房的人。我一時間還真是……”
紅裳已經坐下了,她聞言也是一歎,好似非常苦惱的樣子:“你說得法子也是有道理的,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不搜一搜還真是不好說呢;我房裏的人不必在意,隻是太姨娘這裏,我們——”
魏太姨娘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眼下就算她不想讓人搜也不成——隻聽金氏和紅裳的話,她如果不識趣的話,她們也不會罷手的;還不如自己開口。也算能保住三分臉面。
“太太們不必顧慮太多,就自我搜起吧;這樣做也是爲我們好,免得日後有什麽閑言碎語傳了出來,污了我們這些人的清白;真要能搜到那個正主兒,也是爲我報仇啊。”魏太姨娘的聲音雖然虛弱,不過服藥下去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金氏一拍手:“太姨娘就是明白人,可不就是爲了給太姨娘和孫姨娘報仇!”紅裳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她不來如果金氏想要搜身,魏太姨娘就算不會不許,但見到自己或是老太爺和老太太時一定有話要挑撥的;就算不會有什麽作用,但在府中有什麽閑言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兒,所以金氏才會等到她來才開口。
不用金氏和紅裳吩咐,早有人上前細細的翻檢起了魏太姨娘身上的衣服,而後便是孫氏姨娘的;當然也沒有放過張、李二位姨娘。
隻是誰也沒有提到剛剛離開的三位奶娘:金氏好似忘了,而紅裳好像根本不知道屋裏原本還有三個人;張、李二人不說話,孫氏昏迷着,魏太姨娘當然不會直接開口。
哪個開這個口,就等于說懷疑這毒是金氏指使人下的。
魏太姨娘就算會開口,也不會是在這裏,在金氏和紅裳的面前。
自然是什麽也沒搜到,金氏和紅裳一臉的凝重,吩咐人分别把孫氏和魏太姨娘送回房中了。
張、李二人看到屋中再沒有外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饒;金氏留下一句:“不幹你們的事兒,求得哪一項的饒?趕快起來歇一歇是正經。”她人已經陪着紅裳到她的屋裏去了。
紅裳和金氏到屋中坐下,便笑開了:“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一起中計!”
趙一鳴兄弟正在等她們,細細的問了事情之後,兄弟二人便沒有再說話;趙一鳴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一碗有毒的湯,金氏就是按他的意思,讓孫氏吃下去的。
“讓魏氏在房裏再躺些日子吧。”趙一鳴開口了:“不過她經過這一次,就算是在屋中不能出來,也要防她出壞心思;讓香草盯她緊一些,不要給她機會。”
紅裳輕輕一笑:“雅音那個丫頭,先關上幾天吓一吓她,想來再問話時,她也就能知無不言了。”
金氏夫婦沒有接口說什麽:雖然他們不太清楚内裏的情形,但是孫氏的事情,他們夫婦還是感覺到了不尋常,所以他們在此事上保持了緘默。
過了三天後,雅音見到了趙一鳴和紅裳;這個時候,她以爲什麽都完了,一切的一切都瞞不住了。
紅裳見了她隻道:“你們奶奶醒了,該說的都說了;現在隻是問一問你,核實一下;如果你有虛言或隐瞞的話,那也就不要怪我們今兒心狠——你來時也看到了,那些人可都是準備好了要伺候你的。”
雅音全身就是一抖,她自然是看到了,棍子、杖子、鞭子等等都在外面擺放的整整齊齊,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娘子也在那裏立着,就等着——打她了。
趙一鳴一掌擊在桌子上:“就憑你家主子所爲,她浸了豬籠,你也是難逃一死!如果不想多受皮肉之苦,你就不要等我們來問你,你自己說吧。”
雅音聽到趙一鳴的話,更加相信奶奶看來是什麽都說了,不然老爺和太太不能擺出這麽大的陣勢來。
她便把五爺和孫氏通奸的事情說了出來。
“就這些了?”雅音沒有提孫氏和趙一鳴的相遇相識,趙一鳴想知道也不直接問,隻是陰森森的問雅音這麽一句。
雅音被吓得不輕,便把她所知道的孫氏和趙一鳴相識的事情說了出來;就如趙一鳴懷疑的那樣;孫氏第一個孩子,并不是他的;五爺早就同孫氏有奸,而孫氏的父母也早就被五爺收服,任他和女兒胡爲;所以那一天趙一鳴到孫氏家去時,她的父母才會不在家。
“那天的事情,你就知道這些?”趙一鳴還是故技重施,他也自雅音的口中知道了那天的一些事情。
他當日吃酒那麽快會吃醉了,當然是因爲酒中下了藥,不過是一種奇怪的迷藥:一般在青樓之地都有那種藥,隻是用來給那些尋歡客們助興用的——不是豪客當然不會買得到。
那種藥用得少了隻是助興而已,用得多了容易讓人産生幻覺:就是醜女當前,也會當成仙女兒了;而趙一鳴當日可是喝下了不少那種迷藥,因爲不止是酒中,就是茶中也是有這種迷藥的。
下雨嘛,隻是屋頂上有請自雜耍的人再做戲法罷了:那雨水與那雷聲自然是這些人弄出來的,當天也隻是陰天而已,并沒有真得下雨;再加上趙一鳴吃下了迷藥,更是分辯不清楚那雨是真還是假了。
至于那一天趙一鳴和孫氏在屋裏的事情,雅音便不知道,她隻知道在這之前,她們家姑娘便已經沒有來月事了。
趙一鳴聽完之後,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孫氏自一開始便不是姑娘家了!而自己卻被她和那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十幾年!
“還有其他的事情嘛?你是不是瞞下了最重要的事情?”趙一鳴一開口便把雅音吓得幾乎暈過去;雅音相信,自己如果不趕快說話,老爺說不定立時便會命人把自己活活打死。
紅裳接過宵兒手中的湯,親自遞給趙一鳴:“夫君,消消氣。”氣大傷身,孫氏的事情趙一鳴雖然已經知道很久了,但是真相揭破的時候,總還是很傷人的。
趙一鳴看到紅裳的眼睛時,他的心平靜了一些,他接過湯輕輕道:“我知道。”
紅裳掃了一眼被吓得面無人色的雅音:“夫君還是休息一會兒,接下讓我來問吧;事情其實已經明了,這個丫頭的話也不是很重要的,交給我吧。”
趙一鳴哼了一聲兒:“她如果還是不肯老老實實的說話,就直接打死算了!如果不是夫人仁心,非要給她一條活路,我還真是不耐煩聽她說話——孫氏自己都招了,一并打死一點兒也不冤了這個丫頭!”
雅音吓得伏在地上叩起了頭來:有幾個人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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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了,親們,女人繼續請假中:實在是家中有事兒脫不開身了,不然絕不會的.我的文啊,淚奔而下.不過,明天應該就會沒有事兒了吧?女人會争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