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藥她還是真服了:她是真心誠意的隻想爲眼前的男人生孩子。
一想到孩子,孫氏心裏便升起了一股怨恨:如果當年不是自己一時大意,被人算計了,現在自己的孩子已經很大了,自己也會是趙府的半個主人了。
隻是,孫氏到現在也不确認,當初自己的孩子是哪個下得手:難道是她們一起動得手?不太可能的吧?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細細的問起了趙府的事情,尤其是老太爺中毒以後的事情;不過孫氏知道的也隻是聽丫頭們說起的,其中的好多事情她并不清楚,所以她的話好多地方都不能讓男人滿意。
男人聽了之後靜默了一會兒,推開孫氏起身:“我應該走了,你也同你母親說兩句話吧。”說完又摸了一下孫氏的臉,便出去了。
孫氏雖然想多留男人一會兒,可是隻得起身看着他走了;一個婦人進來時,她還愣愣的立在那裏。
“你啊你,你居然做事如此不用腦子呢?!”婦人進到屋裏來,看左右無人便低聲埋怨起孫氏來。
“我做事怎麽了。少了你們什麽?銀子沒有給你們?”孫氏卻沒有給母親見禮,偏身坐在了床榻上,帶着十二分不耐煩看了過去。
“呃——!”孫氏母親後面的話全被她噎了回去,自顧自的坐下後讪讪的道:“我、我這不也是爲你好嘛。”
孫氏隻是瞟了婦人一眼,然後便揚聲喚雅音進來:“銀子既然月月有。就好好的過你的日子,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雅音,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過來吧。”
雅音對着婦人行了一禮,答應着出去了提了一個包袱過來。
孫氏指着那包袱道:“裏面有些銀子和幾件衣服、幾身布料;好了,我也倦了,你們走吧。”
婦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看到孫氏臉上的不耐煩最終閉上嘴巴出去了;隻是走到門外。她還是沒有忍住對雅音道:“我說雅音啊。你也多多勸勸咱們家的姑娘,行事不能如此作任性不是?這幾個月,我們可是沒有少受氣啊。”
雅音淡笑着答應了一聲兒:“您小心腳下,姑娘這裏我會勸着的。”
婦人還想再說時,看到廂房裏出來的婆子臉色微微一變,住了嘴急急行過去帶着衆人走了。
紅裳聽到來得人都走了之後,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如此看來。那人是等不及來打探府中的情形。她看了一眼靜默的趙一鳴,揮手讓傳話的人退了下去。
“看來還要再引他幾次了。”紅裳眉頭挑了挑。
趙一鳴摸着下巴道:“我不要去了,一晚上不睡很難受的。”
紅裳笑了笑:她又何嘗願意讓趙一鳴去呢?隻是就此不動也不是辦法吧?
趙一鳴看着紅裳:“裳兒,你倒真舍得出你夫君啊。”
紅裳認真的看了看趙一鳴:“你是不是有了什麽計策?”此事,趙一鳴可比紅裳着急多了。
趙一鳴微笑:“你忘了香草嘛?”隻一句話就足夠了,紅裳眼睛一眯,嘴角也現出了笑意:是啊,怎麽就忘了香草呢?一箭雙雕正正好啊。
“那,就要驚一驚魏太姨娘了,這也算是小小的一箭雙雕呢。”紅裳看向了趙一鳴。眼睛亮亮的。
“是啊,她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我這心裏可真是不舒服的很啊;驚一驚她正好。”趙一鳴眼珠又黑了起來。
魏太姨娘在聽說孫氏的娘家來了之後,便有坐立不安:她已經好幾日不曾同府外通過消息——原本幾日也算不上長來,可是下毒是個大事兒,後面的事情包括趙俊傑的事情都沒有送消息出去,實在是不妥當。
今天。那人會來也是因爲等不及了,所以才想來進來探探消息的吧?隻是孫氏那裏能探到的消息,同府外的人能探到得消息應該差不了多少:重要的事情,孫氏根本就不知道。
魏太姨娘最主要是不能讓府外的人查此事:有一些事情,她不想讓府外的人知道,那樣她也會被斥責的。
所以,魏太姨娘非常想去孫氏那裏:隻要去了,便能見到那人!
隻是,去了孫氏那裏,要如何才能同那人說上話呢?還能不惹孫氏的懷疑,隻有她和那人在一個屋子裏說話?魏太姨娘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絕對不能讓孫氏那個笨蛋知道身份,免得日後被她所累。
魏太姨娘幾次看向孫氏房子的方向,可是看一會兒便會歎氣收回目光;香草看了便猜到了幾分,她輕輕的道:“奶奶想去孫氏那裏?”
魏太姨娘看了看香草:“我知道不能去,隻是好多事情都要說一聲才成啊。”
香草試探的道:“奶奶不方便過去,要不奴婢找個借口過去?”
魏太姨娘看了幾眼香草,輕輕搖了搖頭;不止是她不相信香草,而且香草去了也是一樣沒有機會,和那人單獨在一起說話——她要向那人說得事情,可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的。
香草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過她低着頭并沒有再多話。
魏太姨娘雖然極想把事情告訴那人,可是最終她還是留在了房裏沒有動;不過她卻開始思索,如果再送不出去消息,她要如何能去孫氏那裏事情都告訴那人呢?怎麽也要想出一個穩妥法子來才成。
魏太姨娘一直到晚飯前,都是坐在屋裏想事情,并沒有再開過口說話。
香草也沒有打擾魏太姨娘,快到晚飯的時候,她輕輕福了福便出去帶着小丫頭去了大廚房;她走過一座假山時,對跟着的小丫頭道:“你們先走一步,我有些内急。”
小丫頭們走了之後,香草爬上假山;在這裏,正好可以看到趙俊傑的院子一角;她癡癡的看了半晌後,便下了假山向大廚房去了:趙俊傑已經自官衙脫身的事情,她還一點兒也不知道。
香草走到大廚房時,看到小丫頭已經取好了飯菜,她正要走時卻嗅到了當歸的味道,心下一顫便問廚娘:“嬸子做了當歸雞?可有多的給我們奶奶來一份,這些日子她爲了老太爺擔心,身子也是不好呢。”
廚房笑着用圍裙擦了擦手:“姑娘說對了,這是兩位侄少爺讓我們做得當歸雞;隻是沒有多餘的,如果姨奶奶補身子,那明日奴婢們再做成嘛?”
香草聽了以後眼中閃過了濃濃的失望,随便的點了點頭:“好的,那就有勞嬸子了;我也是聞到了當歸的味兒,所以才一問;沒有想到兩位侄少爺也會補身子。”
“不是侄少爺用,是要送到原來那個忘恩負義人的舊書房去的。”
香草的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眼底全部都是狂喜:“那裏有主子?”
“不是,是給那人的舊書童。”
香草确定後忍住心下的狂喜,又和廚娘閑了兩句這才帶着小丫頭們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的腳步輕盈了許多,她心下卻在盤算:這兩日要如何才能尋個理由出府呢?
香草已經嫁人生子,出府倒并不是很困難,困難的是不能引起魏太姨娘的懷疑來:她知道,趙俊傑已經自官府裏出來了,當歸雞便是約她出府相見的暗語。
地方香草當然是知道的,那原就是趙俊傑和她原來在府外幽會的地方。
可是想瞞過魏太姨娘去卻并不容易,香草苦思了一路也沒有想到很好的借口:好在趙俊傑約她也是三日之内,她還有時間可能慢慢想——隻是她有些等不及,恨不得馬上能見到趙俊傑才好。
香草在伺候魏太姨娘用飯時,輕輕的道:“明兒奴婢出府去一趟繡坊?”
魏太姨娘頭也沒有擡:“不行,如此做太過明顯了,怕是會引起太太那些人的懷疑。”
香草暗恨卻也無法,而且她知道魏太姨娘的性子,也不敢再開口找借口出府了:萬一被魏太姨娘猜到了她想出府那可就糟了。
不過她也沒有爲出府費太大的心思。
香草強打着精神伺候完了魏太姨娘用飯後,魏太姨娘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上房探視老太爺:這番作态她幾乎是日日堅持。
魏太姨娘自上房回來後,便坐到妝台前卸妝想去洗澡;可是這時一個娘子急急的趕了進來:“奶奶,出事了!”
魏太姨娘的眉頭一皺,香草便喝斥道:“有什麽事需要大呼小叫的?進來好好的說。”
那娘子走到魏太姨娘身邊後,看了看她的神色才小聲道:“奶奶讓奴婢處理了那些剩下的藥——”
魏太姨娘的手中的钗一下子拍到了妝台上,然後轉頭怒視着那個娘子:“你是說那藥出事了?!”她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一分,帶着十二的驚怒。
那娘子一下子跪了下去:“奶奶饒命,是那、那藥出了事!”她已經吓得面無人色,此事的幹系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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