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一分鍾後，看着手中五顔六色的正四面體，旺達默默垂下了腦袋，頹喪不已。
不遠處，死死盯着光屏屏中的數據，賽博嘴角卻止不住地翹起。
旺達的能力真的如他預料那般，擁有改變事件概率的能力！
進入囚籠，揉了揉小女巫的長發，賽博臉上洋溢着笑容，誇贊道：“恭喜你，是個女……做的不錯。”
“我不是失敗了麽？”
睜着大眼睛，有些不解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旺達疑惑道。
“不，你已經成功了。”
從對方手中接過四面體，賽博耐心解釋道：“雖然沒完全變成紅色，但四面體裝置的四個面上，已經有接近五分之四被紅色充斥，剩下的五分之一則被其餘六中顔色平分。
不過，因爲這些同種顔色的納米探頭沒有連成一片，毫無規律的分散在各處，導緻肉眼看起來五顔六色而已。”
旺達還是有些不太自信：“真的？”
“當然，不信你可以去那邊的統計軟件上看看。”
指了指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賽博有些壓抑不住臉上的興奮：“按照統計學規律，當樣本數量足夠大時，這七種顔色應該将這七百萬探針均分掉，每種顔色的探針數量都在一百萬左右才對。
但實際情況卻是，紅色探針的數量已經接近六百萬，其它每種顔色的探針數量隻有二十萬左右。”
“這代表着什麽？”
旺達還是理解不了眼前這位男子爲什麽會這麽興奮。
按住小女巫的雙肩，對上對方的目光，賽博鄭重無比：“這代表着，你可以改變一件事情發生的概率。”
在前世看《無限傳奇》系列時，他就對這位能夠手撕滅霸的小女巫非常感興趣，特意去某度百科查了一下她的能力。
發現對方那種猩紅色能量居然是一種被稱作‘混沌魔法’的東西，而且身爲變種人，本身就擁有‘修改概率’的變種能力。
不過，先前爲了掩飾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不能暴露出自己知道這些，隻能故意引導，照着答案湊過程，将小女巫的能力緩緩揭露。
再加上某度百科嘛，是個人都能編輯，漫威的編劇又經常吃書，上面的信息可能90%都是真的，但那關鍵的10%卻往往會要人老命。
秉着實事求是的态度，嚴謹認真的科學精神。
在沒有實驗證實對方的能力就是這兩種之前，賽博也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這不是漫畫裏的616宇宙，而是一個以MCU爲主體的混合型世界，他也不确定小女巫是否仍然擁有這兩種能力。
好在，一切都如他所願。
這樣他的計劃也能順利推進下去了。
“修改概率？”
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能力，有些受不了對方那仿佛看待稀世之寶般的目光，旺達低下頭，期翼道：“這對你很重要？還是這種能力很厲害？”
賽博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出了一個表面上看起毫無關聯的問題：“你知道我們這個宇宙的本質特性是什麽嗎？”
“不知道。”
面對這麽玄奧的問題，旺達果斷搖了搖頭。
“是不連續的，量子的。”
“瓦特？量子？”
她時常在一些科普類節目和科幻電影中聽見這個詞，但對所謂的‘量子’是什麽意思并不清楚。
知道這樣解釋對方肯定聽不明白，賽博帶着小女巫走出囚籠，來到不遠處的控制中心處，指着周圍的物品解釋道：“我們人類生活的世界被科學家稱作‘宏觀世界’，這個水杯你表面上看去它是一個整體，但實際上它是由數不清的細小微粒組成。”
“嗯，原子和分子，我知道。”
點了點頭，旺達附和道。
“沒錯，但原子還可以繼續‘分割’，組成它的是更加渺小的電子、各種誇克等，這些才是這個宇宙中最基本的粒子。”
調出基礎粒子圖标，賽博表情漸漸嚴肅：“在這種微觀尺度下，這些基本粒子的運動規律和我們宏觀世界的運動規律有很大不同，量子效應非常明顯。
而我們的世界之所以看起來是這樣，是因爲我們觀測到的一切都是這些基本粒子的統計平均後的結果。”
“這和概率有什麽關系？”
旺達不解。
霹靂咵啦說了一大堆，弄得她越來越糊塗了。
讓阿麗塔投射出一個氫原子的3D圖像，賽博指着核心周圍點狀雲霧解釋道：“氫原子由一個電子和一個原子核組成，周圍這圈就是它的‘電子雲’圖像。
這個‘電子雲’不是指由電子組成的雲，而是一種概率圖像。
在你用任何手段觀測這個電子之前，它可以處于宇宙中任意的位置，光點越密集的地方，代表着你觀測它之後，它出現那個位置的可能性越大。
用專業一點的話來說，就是你對它進行一次觀測後，它的波函數從疊加态‘随機’坍縮到一個特定本征态的可能性越大。”
“波函數是……”
“你不用管波函數是什麽，也不用管疊加态或者本征态是什麽，這些我以後會教你。”
沒給小女巫發問的機會，賽博繼續道：“簡而言之，在你沒去觀測電子之前，是不可能預測它下一秒出現的位置的，因爲它可能會出現在任意地方，毫無規律。
但你可以計算出它出現在每個位置的概率，而且出現在每個位置的概率都有大有小，不一定相同，具體由外界因素決定。
當然，現實要複雜得多。”
“但是……”
說到這裏，賽博故意加重了語氣：“你的能力可以修改概率。
這意味着，如果你想，就可以讓粒子下一秒出現在任何你想要的位置，因爲你可以将出現在這個位置的概率提升至99.99……%。”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有什麽用。”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旺達感覺自己的疑惑越來越多。
“我剛才說過，宏觀世界的事物大都是由的基本粒子組成，觀測到的一切也都是這些基本粒子的統計平均後的結果。”
強調了一遍剛才自己說明的事實，賽博苦口婆心道：“雖然改變一個粒子出現在各個位置概率的用處不大，但如果是百萬個呢？百億個呢？百億億個呢？……
當量變引發質變，如果能成功改變構成這台電腦的所有基本粒子下一秒出現在各個位置的概率，你就可以瞬間将它送到太陽系外、甚至銀河系外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