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處理的,”心結解開的司徒暲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親人,自己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痛苦,
“你要怎麽處理?”一個很凝重的聲音打斷了2個人的對話,同時,又把氣氛推到了最高點,
“你……”司徒暲看着走出來的雷諾,頓時,原本的心情再次揪緊,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至始至終他都知道,隻是裝而已,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對我們的恨,隻是不知道你的恨會這麽的強烈,”仇恨是如此的可怕,竟然會讓一個人有這麽大的變化,雷諾梅想到一直算計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當時,自己确實很難接受這個打擊,不過,在經曆了對楊樂樂的感情之後,他很能體會到哥哥的心情,于是,他就想解開哥哥心中的那個結。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司徒暲自嘲地一笑,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竟然會漏洞百出,
“還記得何美蓉嗎?她找你那天我就在外面。”當時的雷諾本來想聽司徒暲的話去休息一下的,可是就是睡不着,于是,他想找司徒暲聊聊,然後,便聽到了他意料之外的對話,不過,他并沒有出去對峙,因爲他知道事情在沒有個答案之前,哥哥是不會放下怨恨的。于是,他就将計就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來是我大意了,”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啊,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司徒暲的話裏充滿了無限的悲哀。
“你不要想太多,我們隻是想要你知道真相,”雷諾怕司徒暲鑽牛角尖,趕緊解釋道,這個結已經這麽多年了,現在是時候解開了,
“既然你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爲什麽不揭穿我?”司徒暲陰厲的看着雷諾,被欺騙的感覺不好,一直是自己掌控别人,現在反過來,
“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雷諾在幾經思考之後,才想到這樣的解決方法,讓愛麗思出面,盡管這樣對司徒暲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他不能讓司徒暲再去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了,
“錯?!呵呵,我用自己的親身骨肉憑吊那個根本與我無關的孩子,”司徒暲感到了自己錯的一塌糊塗,心中更是倍感凄涼,他顫抖的伸出雙手,隐約之後似乎還看到了絲絲的血迹,自己一直執着的竟然是一場天大的謊言!他現在心裏感受到的不再是對茉莉的愧疚,而是被欺騙的痛心,茉莉直到死的那天都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愛自己,還是……他不想想下去了,
“不要這樣,現在你最重要的是取得清菊的諒解,你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雷諾安慰道,自己有種感覺,司徒清菊會是那個引導哥哥走出陰影的人,盡管哥哥想盡辦法要陷害自己,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原諒他,一個被愛情折磨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執着的竟然是一個虛幻的泡影,那會是怎麽樣的痛苦,況且,他們始終是一家人。
“不會了,她不會原諒我了,”司徒暲絕望的輕喃,從清菊的眼睛裏,他看到了對自己的恨,還有……絕望!那是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絕望,
“孩子,就讓時間來沖淡一切,我相信幸福還是會眷顧你的,”愛麗思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孫子,自己是老了,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了,
“到時候讓樂樂多幫你開導開導,你也知道,女人之間的話是最多的,”雷諾盡量以輕松的口吻說道,同時,也帶出了主題,
“呵呵,其實你說了這麽多,無非是讓我幫楊樂樂動手術,”司徒暲覺得自己差點就着了雷諾的當,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親情的力量,
“看着樂樂肚子裏有薩切爾家孩子的份上,你就動這次手術吧,”愛麗思拉下老臉懇求道,畢竟是一條生命啊,
“我知道你會爲樂樂動手術的,但是,請你看在樂樂肚子裏是你侄子的份上……”接下來的話雷諾并沒有說出來,其中是什麽意思彼此都明白,
“既然怕那又何必讓我動手術,”司徒暲還是不肯介懷,防備着自己,卻還是不得不求自己,這麽多年哽在心裏的怨氣不是一下子就能散去的,
“我隻是在賭,”雷諾眼睛直視着司徒暲,他在賭哥哥的不忍,賭血濃于水的聯系,
“那麽,你覺得你赢了嗎?”司徒暲反問道,心的一角正在慢慢的融化,
“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會把樂樂交托給你。”雷諾的眼神裏是信任,
“希望你能賭赢,”司徒暲很輕的說了一句,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琢磨,
“……”雷諾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哥哥,那是飽含了太多的信任,其實,自己是在拿孩子與樂樂的命在下注,用他的話說,他在賭。
“手術安排就在3天後,”司徒暲輕幽的說了一句話就沒有再理雷諾,
“多麽懷念小時候的時光。”雷諾滿懷怅惘的說道,然後,便和愛麗思一起離開了,
一下子安靜下來的病房顯得特别的孤寂,空氣中濃濃的藥味更是增加了那窒息的感覺,讓身爲醫生的司徒暲都覺得倍感壓迫,
“嗚嗚嗚!”再也承受不了的司徒暲終于爆發了,就像是一根緊繃的橡皮筋,猛的斷了,可是,他卻是努力壓抑着,不讓哭聲逸出嘴巴,緊緊的咬緊牙關,讓痛苦回蕩在胸腔然後再表現在臉上,渾身萦繞着哀寂的氣息,就在司徒暲哀悼自己的時候,原本昏迷的司徒清菊眼角卻滑落一滴淚,
某大廈的天台
“司徒暲已經開始懷疑當年的事情了。”一個擔憂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很恭敬的站于一側,對着背向太陽的陰暗一角說着話,
“隻要他一天沒找到答案,我們就有機會!”聲音似乎故意的壓低,讓人聽不清原本的聲音,隻是那淩烈的寒氣讓在陽光下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一顫,
“那我接下來要怎麽做?”中年男子請示着,
“既然那些條子想玩,那我們就玩大的,我倒要看看少了個‘維納斯’和‘鬼醫’,他們還有什麽能耐!”殺氣,很濃重的殺氣驟現,
“可是,現在的風聲很緊,就連意大利的黑手幫都在追查我們,眼下動手,恐怕……”中年男子顧慮道,
“混蛋!”不悅的喝聲讓中年男子整個人緊繃,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低着的頭始終不敢擡起,人呈畸形的佝偻裝,十分的卑微,
“是!”顫抖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害怕,更想是恐懼,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組織是不會留的,”變形的聲音裏帶着威脅和殺氣,
“我一定會盡量完成任務的!”中年男子惶恐的回答,
“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意有所指的說道,那嗓音裏帶着很冷的笑,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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