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刺耳的刹車聲響徹空際,那飛揚的塵土似乎在發洩無限的憤怒,宣洩着無盡的燥亂,漫天狂舞!
“砰!”車門被很用力的關上,似乎還看得到車框上被揚起的灰塵,司徒暲定定地站在門口,眼睛裏是深沉的幽暗,舉足不定,越是接近那扇門,他的心就越發的不能平靜下來,不知道爲什麽,司徒清菊能輕而易舉的左右自己的思想,竟然讓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想到她那張總是帶着淡淡憂愁的臉,這讓他的心開始充滿了罪惡感,在矛盾中掙紮着,一方面不允許自己背叛對茉莉的愛,另一方面卻是無法自主的控制想清菊的心,
“Shit!”司徒暲煩躁的扒了扒頭發,暫時壓住紛亂的思緒,踏着大步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在司徒暲進門是,司徒清菊那柔柔的帶着特殊細軟的聲音響起,和每一次一樣,司徒清菊等待着司徒暲的回答,
“恩,”司徒暲輕哼了一聲,眼睛看着站在沙發前的司徒清菊,那張酷似茉莉的臉似乎在無形中發生着某種改變,讓他越來越清楚,眼前的是清菊而不是茉莉,
“……”司徒清菊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定定的站着,沒有開口,看着司徒暲的眼睛帶着一點點的試探,那不悅的輕哼表明司徒暲的心情不好,
“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司徒暲慢慢的走進客廳,站在司徒清菊的面前,打算給清菊一個解釋的機會,然後,自己再像審判官一樣,宣布如何處置她。
“……”無聲的搖了搖頭,司徒清菊低下了頭,打算用沉默作回答,
“看來我應該把你送回英國去,”眼神一凜,司徒暲的語氣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渾身都發出危險的氣息來,整個人就像是緊繃的牛皮筋,仿佛随時會崩斷似的,
“姐夫,不要把我送回那個冷冰冰的地方,那樣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司徒清菊在聽到司徒暲的話後,整個人害怕的顫抖起來,她不要回到那個就連空氣都是冷漠的地方,沒有親人,沒有愛,什麽都沒有,自己的生命會慢慢的随着心的失溫,而凋零。
“你是在威脅我?”司徒暲眯着眼睛,狠厲的看着一臉哀求的司徒清菊,他非常不喜歡被人威脅,而且此刻他的心竟然會不忍,
“不,姐夫,我隻是想留在你的身邊,哪怕是在遠遠的地方注視你,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司徒清菊拉住司徒暲的手臂,眼睛裏一下子充滿了眼淚,在眼眶裏沒有停留幾秒,便滾落,希冀着能打動司徒暲的心,
“不要說了,你明天就給我回去!”司徒暲狠下心來說道,或許,自己的心裏不希望清菊卷進自己的報複計劃,送離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難道你忘記了答應姐姐要好好照顧我的嗎?”司徒清菊見姐夫态度那麽的堅定,不得不搬出死去的姐姐,要是再不行,那就隻能把秘密說出來,
“不要提你姐姐,不要忘記了,現在是你在阻礙我爲你姐姐報仇!”司徒暲在聽到司徒清菊的話後,顯得異常的激動起來,整個人再次的全面武裝起來,
“可是,那個女孩是無辜的,孩子也是無辜的,姐姐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樣做的!”司徒清菊企圖敲醒被仇恨蒙蔽眼睛的姐夫,自從姐姐死了之後,姐夫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變得心狠手辣,
“那你姐姐呢,我們的孩子呢,他們難道不是無辜的?”司徒暲隻要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面,整個人就莫名的顫抖,心裏更是無法的平靜,
“但是,事情根本就沒有查清楚,我不希望你做後悔的事情。”姐姐的死一直是個謎團,甚至是那個離奇的車禍,都被濃濃的陰謀圍繞着,始終無法解開,
“要不是他們,你姐姐就不會死,孩子也不會流掉!”如果當時他們不去找茉莉,不去刺激她,那麽就不會發生悲劇,
“爲什麽你要把自己困在怨恨之中,爲什麽你就不能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司徒清菊聲淚俱下,慢慢的痛苦中是更多的無奈,自己一直以來就在等,等司徒暲接受自己,可是,那天仿佛成了遙遙無期之日,讓她不得不從夢裏醒來,她的心好痛,痛的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裏面鑽,讓她無法呼吸,她咬緊牙關,不讓痛苦之聲逸出,
“永遠沒有這麽一天。”司徒暲死灰般的眼睛裏,是徹底的絕情,心裏不斷地跟自己說,自己隻愛茉莉一個人,任何人都不會改變這個,
“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什麽位置?”司徒清菊徹底地被傷害了,自己編織的夢就這樣被殘酷的打破了,沒有留下一絲的希望,
“我一直以來就把你當妹妹看待。”司徒暲避開司徒清菊那雙蒙着痛苦的眼睛,深怕自己會控制不了情緒,
“妹妹?你會跟妹妹上床嗎!”司徒清菊再也不想沉默了,因爲她知道,這樣隻會讓司徒暲更加不去正視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知道的,那次我喝醉了,把你當成了茉莉。”司徒暲困難的解釋着,同時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之後呢?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啊!”司徒清菊似乎聽到了什麽破碎的聲音,就連呼吸都那麽的困難,可是,卻仍舊堅持聽到答案,
“不要這樣,清菊你冷靜一點,”對于情緒異常激動的司徒清菊,司徒暲十分的擔心,
“我沒辦法冷靜!你告訴我啊,”盡管聽到的會是把她打入地獄的回答,但是,司徒清菊還是要親耳聽到,
“你再這樣,我們沒辦法談下去!”司徒暲把司徒清菊狠狠的抛向沙發,企圖以此來讓她冷靜,
“你……啊!”突來的撞擊使得司徒清菊整個人臉色刷白,更是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整個人弓了起來,
“你怎麽了?”司徒暲對于突來的狀況顯得有點驚慌,手顫抖的不知道該碰司徒清菊哪裏,
“肚子,肚子好痛哦!”司徒清菊在說話時,眼睛裏滿是恐懼,手緊緊的抓住肚子,似乎要留住什麽,
“肚子?”司徒暲的眼睛看向司徒清菊的肚子,而那暗紅色的液體沿着白皙的小腿而下,一下子震住了,
“孩子,我們的孩子。”憑着最後一絲的力氣,司徒清菊緊緊的拉住司徒暲的手,眼裏滿是請求,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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