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就在她感覺痛的就快要死掉的時候,一個焦急而溫柔的聲音傳進了耳朵,甚至稍稍撫平了那份疼痛,
“雷諾!”楊樂樂先是一愣,以爲自己看到的是幻影,她的手緩緩的擡起,摸上那張思念已久的臉,感受那真是的溫熱,緊接着眼睛裏很快就冒出晶瑩,激動的想要坐起身,卻被雷諾溫柔的按住,
“噓,”雷諾示意楊樂樂噤聲,自己的手搭上楊樂樂撫着自己臉的手,柔情的眼神充滿了無限的相思,隻是定定的看着楊樂樂,仿佛享受着這無聲的時刻,那張自己在夢中相遇的臉,消瘦了,也蒼白了很多,但是,還是那麽的美麗,讓他忍不住要保藏那份隻屬于自己的美。
“你怎麽到現在來看我?”當接收到雷諾關懷的眼神,楊樂樂的鼻子一酸,心裏所有的委屈,害怕,統統冒了出來,讓她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走失的孩子,找到親人後,那心情從恐懼到安定的起伏,讓她飽受折磨。
“乖,是我不好,”雷諾看到楊樂樂那樣脆弱無助的眼神,心裏是疼惜萬分,自責的心痛,回想自己這麽多日按捺住想要來看楊樂樂的心,自己幾乎用了全部的克制力,
“嗚嗚嗚嗚!”楊樂樂要把連日來積壓在心裏的所有不安,都随着眼淚流出去,她把頭緊緊的埋進雷諾的懷裏,那熟悉的氣味讓她感到心裏的平靜,原來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乖,再哭下去說不定以後寶寶生出來是一副苦瓜臉,”雷諾竟然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總算止住了楊樂樂的眼淚,
“讨厭,”破涕爲笑的楊樂樂嬌嗔道,那殘餘的眼淚還半挂在眼角,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明朗了許多,連臉上也看起來好多了,看來保持好的心情确實很重要,
“這幾天你受委屈了,”雷諾深深的擁住楊樂樂,發着肺腑的柔情,嗅着那熟悉的發香,感覺到幸福又回來了,
“你都瘦了,“楊樂樂摸着那棱角更加分明的臉,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現在她總是知道‘相思令人消瘦’這句話的含義了,
“是不是更帥了。”雷諾親吻着楊樂樂的手,帶着點玩世不恭,想着一天前自己還是一副頹廢的樣子,好不容易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有勇氣來看楊樂樂,
“沒正經,……咦,你是來接我走的嗎?”楊樂樂揚起頭,注視着雷諾,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暫時還要留在這裏,”雷諾安撫着楊樂樂,用很凝重的語氣說道,
“可是,過幾天我就要動手術了,你會陪着我嗎?”楊樂樂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擔憂,沒有雷諾在身邊,讓她再次感到害怕,
“放心,我保證你一睜開眼睛我會是你看到的第一個人,”雷諾眼底有一抹的深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隐沒,并且被溫柔所代替。
“你保證!”楊樂樂撅着嘴巴,一副不滿意的模樣,
“不要擔心,會沒事的,一切有我,”雷諾保證道,自己印上那誘惑着她的朱唇,可是,眼底那潭黝黑卻是起伏不定,更是帶着陰郁,
“你肯定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今天還有個女人來警告我不要接受手術,”楊樂樂掙脫雷諾的吻,拉着雷諾的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很嚴肅的告訴了雷諾,
“她還說了什麽?”雷諾眼底閃過一絲的若有所思,這個女人他依稀可以猜到是誰,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成功,還是要找她幫忙,
“那倒沒有了,不過,我覺得淩湩在看到那個女人時,表現的很反常,”楊樂樂把她的懷疑說了出來,臉上是表情換的很快,
“記住,不要把你的懷疑表現出來,哪怕是一點點,知道嗎?”雷諾認真的看着楊樂樂,擔心多過于陰郁,楊樂樂那發光的眼神把她潛在的瘋狂因子激發了出來,
“知道了,”雷諾的出現讓楊樂樂的心像是駛進了避風的港灣,驅散了恐懼的侵擾,她很認真的保證道,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雷諾把楊樂樂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讓她感受自己脈動的有力跳動,
“恩,”楊樂樂也把雷諾的手放在自己的的肚子上,懷孕4個月了,她感覺到寶寶已經在她的肚子裏牢牢的紮根,有的時候,她甚至更感受到寶貝心髒的跳動,那是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寶貝,我是爸爸,”雷諾的手感受着那血脈相連給他帶來的微妙的感覺,
“寶貝,我是媽媽,”楊樂樂輕聲的說道,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感覺,
窗子裏折射出2張心心相惜的臉來,掃去了一切的陰暗,帶來了無限的陽光的氣息,讓樹枝上的鳥兒也羨慕不已,紛紛唱着愉悅的歌。
醫院的某一角落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司徒暲不悅的說道,眼前看在陰暗中的女人,
“看好你的女人。”女人說話的時候似乎盡量在保持語氣的平穩,但是,空氣中的微酸味道卻很明顯,
“你什麽意思?”司徒暲猛的拉出在陰暗中的女人,在陽光下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淩湩,
“今天,她來找過楊樂樂了,”淩湩甩掉鉗制自己的手,那麻辣辣的痛讓她微皺眉頭,不過,心卻是更加的痛,
“她說了什麽?”司徒暲陰郁的看着淩湩,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她’,同時,也十分的不悅,
“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麽?這個你自己去問她!”淩湩煩躁的回答道,不想讓‘她’影響自己的情緒,
“這個我會解決的,楊樂樂有沒有異常的反應?”司徒暲皺着眉頭問道,看來自己是大意了,
“表面上沒有什麽變化,不過,她似乎對我産生了戒備,”淩湩說道,
“那你要更加小心,還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見面了,”司徒暲謹慎的說道,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他不希望有什麽突然狀況,
“知道了,”淩湩收拾了心情,淡淡的回答道,
“你快回去吧,”司徒暲冷漠的說道,
“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待淩湩離開後,司徒暲的臉色就開始變了,隐晦不定中帶着矛盾,于是,他拿起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号碼,
“喂,是我,呆在家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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