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跟着傻笑了兩聲,然後假模假式的說:“這是我看二位來往陰陽兩界十分辛苦,所以才拿來犒勞你們的。陽世間每多一個冤魂留戀不去,就有可能多一個生人被害死,二位不知拘押了多少惡鬼,對這陽世的太平有大功。區區一個紙人,盡管享用了就是,何來慚愧之說?”
劉雨生的話雖然聽上去在理,可惜他的演技卻實在太差,兩個陰差壽命悠長閱曆豐富,如何會被他騙到?但是話說回來,倆陰差在陰陽兩界穿梭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膽敢算計它們的人,最多有個把惡鬼逞強,勾魂簿一出也立即天下太平。因此,它們心中的警惕性也着實不高,這就給了劉雨生機會。
兩個紙紮的美人兒仿佛癡呆一般,身邊的一切對她們全無影響,隻知取悅兩個陰差。兩個陰差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把各自身邊的美人摟到了懷裏。兩個美人雖然是紙紮的,但是幻化之後有血有肉,動作神情都與生人無異,而且溫柔如水任由陰差予取予求,做起那事兒來想必也十分舒爽。
老鬼瞪大了眼睛,酒都顧不上喝了,準備看一副春宮大戲,不料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在是亮瞎了它的鬼眼。隻見一個陰差摩挲着懷裏的美人,如同看一件絕世珍寶,摩挲了一會兒,忽然張開了大嘴一口咬掉了美人的一隻胳膊!美人的肩膀上鮮血淋漓,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仍舊巧笑嫣然,仿佛胳膊根本不是她的。
另一個陰差更狠毒,大嘴一張把美人的腦袋啃了下來,咯吱咯吱的咀嚼了幾下咕噜一聲咽了下去。沒了腦袋的紙紮美人仍舊行動自如,頂着個噴血的脖子還在給陰差按摩。老鬼本以爲能看到一場好戲,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兩個陰差吃的十分過瘾,搞的它餓勁兒上來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啃了起來。
一時間咯吱咯吱的聲音不絕于耳,那是骨骼破碎和皮肉被撕碎的聲音,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屋子。劉雨生面無表情的看着三隻鬼大吃特吃,一句話也不說,隻默默的拿了一柱香來點上。
陰差個頭雖小,嘴巴張開了卻像一個無邊的黑洞,紙紮的美人沒過一會兒就被啃了個幹淨。倆陰差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其中一個還打了個飽嗝,它摸着肚皮滿足的說:“通靈師,真是謝謝你,這樣的美味,很多年都沒嘗到過了。”
劉雨生不置可否,另外一個陰差假笑着說:“不過我們出來的時間已久,這就該回去了,十分感謝通靈師的款待,将來有一天再相見,必定不會虧待了你。”
它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警告劉雨生在老鬼的事情上一定要适可而止,說到底劉雨生再厲害也隻是個普通人,早晚有一天陽壽耗盡,到時候魂魄總歸要到地府走一遭的。今天他面子上的功夫做的足,又讓倆陰差享受了一把難得的美酒和血食,所以隻要他不在老鬼的事情上搗亂,将來他死的時候陰差或許會給他點優待。
老鬼已經啃掉了自己的兩隻胳膊,聽見陰差說要走,身體頓了一下,看上去很有些忐忑。劉雨生看了看老鬼,黯然的歎了一口氣說:“唉,人力時有窮盡,老鬼,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件事太過爲難。兩位陰差代表着地府的威嚴而來,我一介凡人能有什麽法子呢?你就跟着它們走吧,等你到了下面也不要擔心,我會給你多燒些肉食和紙錢的。”
“雨生啊,去下面倒沒什麽,不過就是可惜了這一壇子好酒!”老鬼一臉可惜的看着酒壇子說,“這酒在下面上哪兒找去?這一走隻怕以後再也喝不到了。偏偏又帶不走,如之奈何?”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忽然像靈光一閃似的大聲說:“我聽說二位陰差肚子裏能裝萬物,能通陰陽兩界,不如就請你們幫個忙把這酒給老鬼帶下去好不好?我也絕不會虧待了二位,這裏還有兩壇子一樣的火煞酒,便算做我給二位的謝禮!”
倆陰差得意的對視了一眼,假意謙虛道:“什麽能裝萬物啊,不過是能裝些亡魂厲鬼而已,不過這酒嘛,隻要我們兄弟二人喝到肚子裏,确實能帶到下界去。”
“那就勞煩兩位差大哥,隻要帶上這好酒,我保證一路上都不搗亂。”老鬼恭敬的說。
帶上一壇子酒并不是什麽大事,再說還各自有一壇子好酒的私貨,倆陰差自然滿口答應下來。劉雨生見它們答應了,走過去就要把泥封撕開,一個陰差急忙阻止道:“通靈師,這酒我們答應帶了,但是不能在這裏喝,用筷子要喝到猴年馬月啊?耽誤了回去交差的時辰,我們吃罪不起。我看,就直接把這壇子帶走吧!”
劉雨生身形一頓,有些勉強的說:“老鬼的酒兩位給它帶下去就是,送給二位的好酒,二位不打算在這裏享用嗎?到了下面這酒二位還能喝到多少,那可就不一定了。”
陰差在地府之中其實是非常卑微的存在,在它們之上還有許多更厲害的地府靈神,除了比亡魂地位高些,陰差論起官階隻能算是不入流的龍套。劉雨生說的沒錯,它們在陽間要是得了什麽好處,回到下界之後少不得要孝敬給各位上官,自己能留下多少,那就得看運氣了。
倆陰差被劉雨生說的猶豫了一下,這火煞酒實在是好東西,叫它們白白送人那是萬萬舍不得的。但是在這裏喝掉的話,用筷子喝酒,那個速度還用說嗎?等這一壇子酒喝完,恐怕明年的鬼門關都開了。一個陰差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不能便宜了那幫混蛋,兄弟,咱們就在這兒喝掉這壇子好酒。通靈師既然把酒送給我們了,想必我們怎麽喝都無所謂,不要用筷子了,直接吸煞!”
這個陰差說完之後,身子一下飄到酒壇子跟前,伸出一隻章魚一樣的手把泥封打開了,然後張開大嘴對準壇子使勁吸了一口氣。隻聽它“呼”的一聲,一陣狂風吹過,房間裏的桌子闆凳什麽的少了一半,酒壇子卻紋絲不動。
陰差捂着肚子哎喲哎喲的叫喚了兩聲,抱怨道:“通靈師,這酒壇子是什麽做的?我怎麽吸不到其中的酒煞?哎喲我的肚子……”
它叽裏咕噜的嘔吐了半天,從嘴裏吐出一堆碎木料來。劉雨生忍住笑正色答道:“我正要提醒二位陰差,不是我非得要你們在這裏喝酒,隻是這酒釀造之時五行煞氣太重,壇子裏面包了一層桃木芯用以阻隔煞氣外散。除非用沾了屍煞的木筷子喝裏面的酒,不然的話,我看也隻有你們親自鑽到壇子裏去喝了。”
“滴滴滴……”
鬧鍾響了起來,劉雨生看了看表說:“二位陰差,已經醜時了,究竟怎麽做還請你們決斷。要是怕耽誤了時間,那麽這酒……”
他假裝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那這酒我就先留下,等二位有機會上來的時候再慢慢喝。”
“下次再上來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再說也不一定輪得到咱們兄弟上來,通靈師,今天這酒我們是一定要喝。既然煞氣不能吸出來,那我們就進去喝,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你,區區桃木壇子可困不住我們兄弟倆,你别想什麽歪主意。”一個陰差冷冷的說。
劉雨生嚴肅的說:“不敢,不敢。我哪敢打二位的主意?将來難道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陰差看了看劉雨生和老鬼,冷笑着說:“趙軍,你可也别想着逃跑,有這勾魂簿子在,你就是跑到天邊去也躲不過我一句話。”
老鬼無奈的說:“軀殼陽壽已盡,我還能往哪兒跑啊?以後在陽世的每一天都要消耗陰氣,我可不想被日煞搞的魂飛魄散。”
倆陰差看着壇子裏的火煞酒,終究是酒蟲戰勝了理智,隻見黑光四射,倆陰差化身成一陣煙霧,吸溜一下各自鑽進了一個酒壇子。過了好一會兒,劉雨生和老鬼看着酒壇子動也不動,看樣子确實沒有什麽别的打算。
屋頂上忽然冒起一個土包,從中伸出一隻手,就隻是孤零零的一隻手!這隻手慢慢的從土包裏爬了出來,手指對着劉雨生和老鬼點了點,然後消失不見了。
過了半晌,老鬼聲音有些忐忑的說:“雨生,搞定了嗎?”
“必須的,你信不過我?”劉雨生不滿的說,“就算信不過我,你也得信得過這火煞酒。我在壇子底放了兩個煮熟的雞蛋,這倆蠢貨爲了吃到雞蛋一定會把酒喝光,這一壇子火煞酒足夠它們睡上一個星期的。這一個星期,就是你最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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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以後所有的最惡心最垃圾最混蛋最醜陋的反派配角,名字統統叫鄒小櫻!!!!!!!!!!奶奶個棒槌!原諒老夫剛通網,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這麽一個混蛋玩意兒。番茄罵的好!不知道是誰褲裆沒看緊把這貨漏出來了,對這個漠視生命嘩衆取寵的混蛋我隻有一句話:我去年買個表!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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