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資料上看于景輝這個人很少和人交流,性格有些孤僻,如果他刻意的隐瞞一些事情,那麽确實有可能成功。”劉雨生接過話頭說。
許大鵬皺了皺眉頭說:“可是,我已經從最全面的渠道查過了,能查到的隻有這些,至于查不到的……”
許大鵬話音一頓,滿臉的無可奈何。王教授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劉雨生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王教授,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不要怕。”
“我覺得,許老闆應該查一下于景輝所有的醫療記錄,如果能得到他的一些身體診斷,那麽相信我就可以得到一些靠譜的結論了。”王教授不太肯定的說。
劉雨生聞言眼睛一亮,對許大鵬說:“許叔叔,王教授說的沒錯,這份卷宗裏什麽都有,唯獨缺少了于景輝的體檢報告,您何不從這方面下手?說不定能查出問題的根源。”
許大鵬見劉雨生說的肯定,也有些将信将疑,反正調查于景輝的醫療報告并不是什麽難事,他就吩咐了一個手下拿着自己的名片去醫院了。
随着剛子和一批心腹手下的死,再加上老四的失魂落魄,許大鵬集團現在已經陷入到了極大的危機當中。要知道在t市觊觎許大鵬位置的人如過江之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等着出冷刀子。盡管心裏十分牽挂許靈雪的事,但許大鵬也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譬如提拔新人、分配利益、鞏固勢力等等。所以他讓劉雨生陪着王教授研究卷宗,自己則帶人出去開會了。
劉雨生和王教授等了一個下午,終于在天色将暗的時候,許大鵬派去調查于景輝醫療報告的人回來了,并且帶回來一個讓人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于景輝竟然是個天閹!!!
他的體檢報告稱其生殖器先天性發育不全,根本沒有性功能。如此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難怪他對妻子百依百順,而他的老婆依然背叛了他。他不能給張文芝最起碼的幸福,自己是理虧的一方,所以面對張文芝和許多男人的**,他視如不見,因爲他根本沒有資格怪罪她!
看完醫療報告之後,王教授的臉色有些奇怪,劉雨生詢問道:“王教授,是不是有結論了?”
“是的,我想于景輝心中唯一的執念我已經了解了。”王教授面色古怪的說。
“那就好,我這就給許叔叔打電話,”劉雨生高興的說,“等他回來你再告訴他是怎麽回事。”
王教授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奪過劉雨生的手機,有些結巴的說:“小夥子,我看你跟許老闆不是一路人,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劉雨生疑惑的看着王教授,不明白他想說什麽。王教授臉色發白的說:“小夥子,你不知道許大鵬的爲人,他心狠手辣,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如果不是他用我的老婆孩子做威脅,我說什麽也不會幫他的,而且就算我幫了他,恐怕我也走不出這個别墅,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活着。”
見劉雨生神色依然平靜,王教授着急的說:“你不相信我的話嗎?你攙和到他的事情裏來,恐怕你的下場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等你沒了利用價值,你也會死在他手裏的!”
劉雨生面無表情的從王教授手裏奪回手機,冷冷的說:“王教授你多心了,這些話跟我說說就行,别再告訴第二個人。許大鵬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等下你把于景輝的事情告訴他之後,就離開這裏,帶上你的家人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王教授一臉的驚疑,不知道劉雨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劉雨生徑直給許大鵬打了電話,十幾分鍾之後許大鵬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許大鵬一回來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王教授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的劉雨生,猶豫了一下之後說:“于景輝是一個天閹,天閹不能人道,他因此對張文芝心存愧疚,所以才會容忍她亂來。在他内心深處,最渴望的一定是能體會一次做男人的感覺,親自給張文芝一次性福。”
許大鵬被王教授說的話給逗笑了:“他既然是個天閹,又死翹翹了,還怎麽給人性福?難道是想附身到别的男人身上去搞他自己的老婆?”
許大鵬說完之後自以爲好笑,卻看見劉雨生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他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雨生?難道被我說中了?”
“許叔叔,恐怕真的被你說中了,”劉雨生強忍這笑意說,“王教授分析的很到位,我估計也就是這麽回事兒。”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麽?”許大鵬急切的說,“現在就去把于景輝叫來,我随便找個人給他附身去搞張文芝,趕緊叫他從我女兒身上滾蛋!”
“叔叔您先别急,事情沒這麽簡單。”劉雨生打斷了許大鵬說。
他看了看王教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許大鵬心領神會,對王教授揮了揮手說:“王教授你先出去吧,外面會有人招待你的,你先在我這裏住上幾天,等沒事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王教授面如死灰,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劉雨生在他身後說:“王教授家中不是有急事麽?不如就先讓他回去吧?反正小雪的事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叔叔您說呢?”
許大鵬面色一沉,随後又和顔悅色的說:“雨生啊,我是怕他分析的不對,讓他留在别墅裏好随時幫忙……”
“現在有電話,找他很方便的,”劉雨生打斷他的話頭說,“我相信王教授接到叔叔的電話,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幫忙,絕對不會耽誤。而且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叔叔您在擔心什麽呢?”
許大鵬不知道劉雨生爲什麽一定要幫助王教授,但現在許靈雪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他不願意惹的劉雨生不痛快。王教授畢竟隻是一個小人物,對許大鵬集團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以許大鵬考慮再三之後,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雨生你這麽堅持,王教授你就先回去處理家裏的事情。不過……”
他頓了頓之後說:“不過你可要記得,不論我什麽時候找你,你都要第一時間出現,不然的話,嘿嘿,那個後果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的!”
王教授沒想到峰回路轉,在劉雨生的斡旋之下他真的能從許家别墅逃出生天!雖然心中感激,但是表面上他卻沒敢露出半點蛛絲馬迹,畏畏縮縮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許大鵬見王教授離開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回頭看着劉雨生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微笑的問道:“雨生,于景輝的事情,到底有個什麽說法?”
“叔叔,惡鬼附身有很多講究,有三不附。其一爲官者不附,爲官者有神靈庇佑,惡鬼不敢近身;其二問心無愧者不附,問心無愧者不懼惡鬼,惡鬼無法近身;其三煞氣逼人者不附,”劉雨生頓了頓接着說,“叔叔,像您這樣身上有煞氣的人,惡鬼也是不敢來侵擾的,一則它未必能附身成功,二則還會被煞氣所傷害。”
許大鵬聽的雲裏霧裏,根本不明白劉雨生說的這些和于景輝的事情有什麽關系,他納悶的問:“既然這樣,那我随便找個沒沾過血的手下來不就行了?他不是當官的,虧心事做了不少,身上又沒有煞氣。”
劉雨生歎了口氣說:“麻煩就麻煩在這裏,惡鬼附身的人,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也就是說,被附身的人看似行動如常,其實就像傀儡木偶一樣,所有的身體器官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惡鬼附在人的身上,也根本體會不到人的感覺,不知道疼痛,也沒有所謂的興奮等等情緒。”
許大鵬張大了嘴不爽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找人來給于景輝附身,它還是體會不到做男人的感覺?”
“是的,被它附身的人甚至根本不會**。”劉雨生愁眉苦臉的說。
許大鵬聞言勃然色變,大怒道:“這混賬東西是在消遣人嗎?既然它附身了也不可能達成心願,那它還跟你說這些協議做什麽?我現在就派人去把它的老婆、朋友、親人全綁來跟它談判,它要是放了小雪還倒罷了,要是不放的話,我就把所有的人挨個宰了給我女兒陪葬!”
“叔叔您先别急!”劉雨生攔住要離開的許大鵬說,“我總算知道它爲什麽會纏上小雪了,原來它是沖您來的。”
許大鵬不明白的說:“雨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雨生神色古怪的看着許大鵬說:“雖然有三種人惡鬼不能附身,但是這三種人一旦被惡鬼附身的話,所有的知覺都在,惡鬼附在這些人身上,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着。除了不能被烈日照射,其他與生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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